想通了这几点,南宫离的心底短暂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还是掉以轻心了。
他是在天色将昏时候发现大门口处依旧没有马车回府的时候,才起了警惕之心的。
“王妃怎么还没有回来??”
南宫离的声线微冷,还裹着一丝不安的急躁。
江辞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知道王爷心底有些着急了,劝道:“王爷您别急,已经派了曾铭保护,还有家丁跟着,想必不会出什么事的。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是有些事情耽误了吧。”
南宫离没有江辞想的那么开,他拧着眉头从太师椅上面起了身。
利索的拿过屏风上面的狐皮大氅,快速的穿戴好。
疾风被围在后院的一处空地之上,南宫离一脚跨了上去,快速的扯了缰绳便出发了。。。
这还是在王府的后院,南宫离骑着疾风在王府里面横冲直撞,践踏了离殇殿庭院里面不少精心浇灌的名贵花朵,像是被龙卷风狠狠卷过,一人一马疾驰而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此刻天色将黑,西边暗沉沉的夕阳无尽的往下坠,像他那正惴惴不安的心脏。
扯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眉眼之间的焦急不需要别人去细细的分辨就能看得出来。
他在心底暗自焦急,心想着以后不能再想今日这般掉以轻心。。
他是在心底默念了一万遍千万别出事的时候到达的锦隆银庄。。
夜非白正在指挥人将新买来的绿植摆好,说是要给这一楼的大厅添加一点颜色和生机。
像是有一个残影在自己的跟前闪了闪,然后夜非白就发现自己的衣领被人给揪了起来,冷冽的质问就落了下来、
“人呢?王妃呢?”
夜非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看清是王爷的时候,眼神一亮。
从前就知道这位王爷周身的气势矜贵无比,就算是同样身份的王爷,那气势都是不一样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王爷的脸被毁了、
这会子看他一张脸完好无损,俊的勾人,立马赞叹道:“王爷,您这帅的过分了,都不给我们留点活路。。”
南宫离琥珀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一字一顿,语气森冷没耐心、
“本王问你王妃呢?她人呢?”
难得见到这人这般张牙舞爪的样子,夜非白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弱弱的说道:“半个时辰已经走了啊,怎么了?难道还没有回府不成?”
方才南宫离下马的时候注意了一下,门口并没有王府的家丁。
他觉得人已经走了。
但是他这一路过来却没有看到马车回府,难道是在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么?
“往哪个方向走了?”
这是杏花街,方才南宫离过来的十字路口,另一条大道便是酒楼林立的永安街道,若真的只是半个时辰之前出发了,早该到了王府的。
“应该是王府的方向,王妃说了得在天黑之前回去,怎么了?王妃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夜非白原本是关心的话,但是夜非白的这一句王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像一颗凌厉的石子,瞬间便砸碎了南宫离表面还勉强能够维持的平静。
其实慕雪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危险、
像是有备而来,哲思带的人很多,将慕雪所带的两个家丁给看押了起来,连一个能够回去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王妃,我们主子想要请您吃顿饭,往日少见您出门,今儿算是得罪了。”
说罢这句话,哲思一个挥手,就有人将车夫给扯将了下来,然后换了他们的人赶马车。
经历这一切事情的时候,慕雪稳如泰山的在马车里面坐着。
相比之下,云芝就显得慌乱多了。
“王妃,这可怎么办啊?眼见着天色都要黑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咱们掳走啊?”
那些人突的从边上漆黑的小巷子窜了出来,像是特意在这条小道上面等着慕雪他们似的。
冲出来不算,还立马就将两个家丁给押了起来,这会子又将车夫给赶下去了。
现在赶车的人是一个陌生人,这些人是要带王妃去哪里啊。。
云芝慌慌张张的,担忧的扣紧了手上的帕子。
慕雪闭着眼睛,脑子里面正在转弯,想着太子的人将自己掳走干什么。
见这丫鬟急,她红唇轻器,语气端的漫不经心。
“太子的人吧。”
似乎是太子两个字吓唬到了云芝,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太子跟咱们离亲王府没什么瓜葛啊,太子让人过来掳您做什么啊?他怎么敢这样?”
太子怎么不敢。、
除了忤逆皇上,这京城里面还没有太子不敢做的事情。
慕雪很淡定,听到这话的时候轻轻撩开了车厢的帘子,看了那些人一眼。
太子的人将慕雪的马车牵着到了一处酒楼面前停下。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的稳当了。
云芝先下来了。
就连忙有两个人上前,要押云芝。。
慕雪在轿厢里面,语气轻飘飘:“你们手脚轻些,别伤了本妃的丫头。”
哲思连忙将上前的两个人给挥退了下去,同时对慕雪道:“这是自然,这些下人自然有奴才去照顾,还请王妃进去吧,莫要让主子久等了。。”
慕雪伸出纤纤素手,轻轻的推开马车半掩的门,唇角勾着有意思的笑,直勾勾的盯着哲思,赤裸裸的讥讽。
“你真是你主子豢养的一条好狗、、”
哲思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