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皇居然将账本交到了那厮的手上???”
这消息传到东宫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晌午,南宫寻瞬间拍案而起,像是不敢相信。
哲思的额上布满了热汗,不仅是因为他跑得急,更是担忧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太子的身上。
“是啊,京城里面的人都是这么传的,而且御前的人刚刚来的消息,说皇上御书房案桌的账本不见了,那肯定是交到了离亲王的手上去啊。。。”
昨儿黄昏时分,南宫离从那御书房里面出来的时候,他也在。
不过当时他的腿脚太过于太痛苦了,而且他又急着要入御书房见皇上,倒是忽略了那人的怀里到底有没有踹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如今细细想来,皇上与那厮谈了那么久的时间,搞不好妖言惑众的迷惑了父皇,所以父皇才会将那么重要的账本交到了他的手上去。
他的眼底里面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问哲思:“上次去见过玖佩,她现在在王府里面怎么样了?”
哲思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面的热汗,听到这话,忙不迭的接话道:“听说她在王府里面更受宠了,太子,您难道是想让玖佩将那账本给偷出来吗?”
其实南宫寻有些恼。
好好的一个盐田,受贿也就受贿了,舅舅做账本做什么?
现在叫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落到了皇上的手上,还让老四去实行,这不是糟了么?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的忧心忡忡,因为从父皇昨天的语气之间,父皇好像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来,如此转念一想的话,他觉得那账本上面应该没有他自己和母妃的痕迹。
“嗯,让她将账本偷出来,如果偷不出来,那就烧了那账本,反正不管她怎么做,只要她能够毁了这账本,怎么着都行。”
在南宫寻的眼里,与那可能连累他的账本想比,玖佩的性命简直一文不值。
“那太子,昨天您入宫,皇上对皇后娘娘有没有宽恕之意啊?”
哲思这也是关心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都倒了,那太子只会独木难支啊。
提到这件事情,南宫寻的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当即道:“没有,现在母后和我们东宫都显得被动,我们必须得想个好的办法来消除父皇的疑心啊。”
“是啊,太子爷,咱们可得想想办法啊。”
南宫寻昨儿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一是因为自己的腿脚跪了那么久,疼的睡不着。
二是在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够让父皇消除了疑心。
但就算是他想了一整夜,他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心烦的皱眉,袖袍一甩,想着事情还是一件一件的解决,不能操之过急。
“先让玖佩将这件事情给办妥了再想其他,父皇那边,本宫在想想其他的办法。”
也知道皇上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他一时间真的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这是晌午时候给出来的命令,这命令是在中午的时候传到玖佩的耳中的。
她的屋子相比慕雪刚嫁过来的时候要简陋的多了,想必是将房内所有之前的东西尽数都换成了银子。
这是想跑了。
此刻她正坐在床沿边上,床上铺着一个长度将近一米的布料,里面摆着一些细软。
衣服没有多少件,多的是银子还有她平时所用的那些珍珠项链以及点翠步摇之类的首饰,看起来一片金光闪闪的样子。
果翠给她带来了新买的脂粉,脂粉的盒子里面细折着一张细薄的纸张,上面写着东宫里面新发布出来的任务。
玖佩的眼里闪过挣扎,将这些新买过来的脂粉放到收拾好的细软之中,然后用被子藏好。
她将自己收拾停当,然后拿着这张纸条往凤鸾殿寻慕雪去了。
她哭哭啼啼的来,到了慕雪的跟前便跪到了慕雪的脚边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慕雪欺负了玖佩呢。
慕雪正在秋千上面晃晃悠悠好不自在的样子,这人梨花带雨,哐当一声跪在她的脚边,给她吓得一个激灵。
她将手中那本玄医太学的古书放下,下意识要扶她起来,可是还没有等到动手的时候,玖佩就开口说话了。
“王妃,王妃您救救我啊、、、”
慕雪眉间闪过疑惑:“这话怎么说?”
玖佩忙不迭的朝慕雪伸手,掌心攥着一张纸,她捏的用力,纸张皱皱巴巴的、
慕雪伸手拿过,修长的手指将纸张摁平,在看完了这些吩咐的时候,慕雪的眸光平静,没有任何的惊讶之意。
“王妃,您救救我吧,太子又给了新的任务,奴婢已经没有办法等到太子生辰那一日去皇上的面前告发太子了,这事情完不成,他会杀死奴婢的。”
像是一直明白太子的薄情与不可靠,她将求救的希望放在慕雪的身上、
不过这玖佩还算聪明,没有在拿到这纸条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死活的往南宫离的书房去接近,不然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慕雪的眉眼之间闪过冷漠,只是道:“你先在这儿待着。”
与玖佩说完了这话之后,慕雪扭头朝着身边的云芝道:“去离殇殿请王爷过来一趟。”
南宫离自早上陪慕雪用完了早膳之后,便回书房去了,说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一下账本的情况,他要算一笔账。
云芝走了,翡七过来给慕雪添茶,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王妃,方才奴婢从扶云殿扫了一圈,这玖姨娘已经收拾好了细软,似乎是等不及要跑路了、”
翡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