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问题是她在听翡七说完三年前那场大火的时候,自己慢慢的琢磨出来的。
这个中缘由的弯弯绕绕,还真是叫人难以琢磨呢。
南宫离多心!!
哪怕只是寻常的话落在他的耳中,他都能够品出另外的意思来。
男人一口将杯中酒饮下,沉着嗓音警告:“你是不是忘了本王当初是怎么警告你的了?”
闻言,慕雪忽觉自己的左膝又疼的厉害了。
这简直就是本能的反应了。
那一日的疼痛似乎钻进了慕雪的心里,一旦回想起来便觉得周身寒噤。
不过此刻她莞尔一笑,替他斟了一杯酒。
“哎呀王爷,您可不要吓我,我只是夸您海量,您不喝臣妾敬的酒便罢了,怎么好好的还变脸了。”
南宫离闻言她在这儿装傻,有一种被气到了的感觉。
冷着脸哼了一声。
气氛一时间僵了下来。
慕雪见他周身萦绕着冷漠的气息,也不再多话了。
男人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他那边两壶很快就见了底。
他心里那些无人诉说的苦闷在两壶酒下肚的情况之下被放大了无数倍。
往日他整日脑海里面充斥的只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便是复仇!!!
这王府里面锁着一只野兽。
他会阴谋诡计的杀人于无形,哪怕他只是足不出户,也有这样的本事。
而他的仇人可就比较厉害了,不仅有他的手足,更有他名义上的嫡母。
这复仇之路漫漫长其修远兮,且伴随着无尽的阴谋诡计,稍不留神便会丧了命。
像三年前那样.....
而另外一件几乎占据了他全部身心的事情便是关乎那个在竹林睡了好些年的女人了。
他之所以会懂得药理,只是因为他想寻到那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方。
为了那些珍贵的药材,他不惜万金,只为替那女子寻一线醒过来的机会。
他钟情于一人,愿意拿他所有的一切去换那个女子的万世安好。
想到了心中所埋藏的那点子温暖。
他忽然卸了周身锋芒凌厉的铠甲,忽然就想这样放纵了吧。
他忽然扭头看向了慕雪的方向,慕雪觉得自己仿佛被正在狩猎的野兽给盯上了。
她有些微的不自在,连一个刚刚吃进口里的牛肉片都不敢嚼....
他的手不老实了。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朝着往慕雪这边来了,几乎要碰上慕雪青葱的玉手了。
感受着他的意图。
给慕雪吓得呼吸都停了,僵着身子不敢动。
咋滴?
这男人要动手动脚了?
这么没酒品的要酒后乱性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之后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说本王昨夜喝醉了?
待会儿他若是碰到了自己的话,要不要誓死反抗的给他一个巴掌?
就在慕雪脑海之中想七想八想xx的脑补了一出大戏的时候,男人的手越过她,将她手肘处的那壶酒给拿走了。
“呼.....”
她猛地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离远了些许。
慕雪有些郁闷,他刚才一直喝酒的时候,慕雪已经吃饱了。
她瞧了那紧闭的大门一眼,又瞧了一眼那边一直在喝酒的他,就这样走的话,似乎不太合适吧。
他喝多了,三壶窖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将他给放倒了。
而且他这个毫无章法的喝闷酒,不醉他能醉谁呢?
此刻他倒在了桌子上面,似乎是睡着了。
他不仅喝多了,还在低声喃呢着一些什么,还没传到慕雪的耳中,随风便散了。
慕雪将自己耳朵给支棱了起来,想要听清他的话,却发现自己离的有点远,听不清。
她离了自己的椅子,往他那边走了去。
“王爷?”
慕雪尝试性的唤了一声,可是那个男人趴在桌子上面明显睡了过去的样子,哪里是这么简单能叫醒的。
慕雪站在旁边将他细细的打量,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
快!!
就趁现在!!
快动手吧!!
快摘了他脸上的面具吧!!!
从第一天嫁进来的时候,慕雪便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摘掉这男人脸上的面具。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将询问的声线给提高了两度:“王爷?”
房内的气氛诡秘安静的可怕,她甚至都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似乎要跳出来的感觉。
房内一个人影都没有,她不放心的环视了一圈。
第一次,慕雪有一种正在做亏心事的感jio,右手停在那银色丝线的打结之处。
此刻只消她轻轻的一个拉扯,他的面具便会掉了下来。
在轻轻一个推动,她便可以瞧得清他全部的相貌了。
好奇心驱使,心里那焉坏的小人儿叫嚣的更欢了。
“快扯掉,扯掉就能看到了....”
慕雪的手已经摸上了他那银色的丝线,可是还没有等到她拉扯,那人忽然难受的闷哼了一声。
慕雪猛地回神,小手仿若被火苗烫着了一般,猛地抽了回来。
自己在做什么?
疯了吧?
去老虎的头上拔毛?
她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扯痛了她那尚且未曾复原的伤口。
她将自己砰砰跳的心脏按住,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吓死我了。果然还是不能太有好奇心。”
小声嘀咕着,慕雪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想着还是让江辞将这喝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