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今儿选了一件十分骚包的大红色衣袍,更衬他精神抖擞。
竖发冲冠,配上那一张放出去能颠倒众生的脸,若不是性格太过于霸道,占有欲太强的话,总体看起来其实也还是挺让人满意的。
不过慕雪很快便释然了,皇家的孩子嘛,古怪的脾气多少总是有些的。
男人将衣服穿好了,朝着慕雪走了去。
“怎么了?王爷您还有事要交代的嘛?”
“本王不晓得何时回来,你乖乖在府里等我,晓得么?”
从前出门的时候,南宫离从来就不会这样细细的嘱咐让慕雪等他回来。
可怎么办?
还没有出府,他好像就已经在想她了。
他从前的时候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般的忸怩,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女儿情长了。
慕雪总觉得这样的南宫离有些异样,不过她还是没有多心。
复又闭眼,只点头软语道:“嗯,知道了、”
这江辞就是魂儿似的跟着南宫离,在这男人从慕雪的房间里面出来了之后,便立马到了他的边上。
出了这间房的南宫离目光恢复了往常的锐利与算计,冷漠的垂问:“事情妥了?”
“妥了,消息已经传到了雾中楼,暨远想必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备马车,本王要入宫给父皇请安。”
其实今天是带慕雪一起入宫给皇上请安的好机会,可是他看她方才困成那个德行,想想还是罢了。
况且他将人给留在府里自然有他的理由。
京城的天气总是多变的。
原本晨起还算爽朗的天气,一个早膳的功夫,天边便已经铅云滚滚,似乎是要下大雨了。
绵绵细雨,弱柳微风。
南宫离撑着伞,雨水滴滴答答,溅在他干净的鞋面之上。
王府的门口,一应马车已经备好。
“你在府里守着,不需要随着本王入宫了。”
守着?
具体是守些什么东西,不需要嘱咐的太仔细,江辞也能够知道。
他颔首,连忙应下。
“是,属下知道了。”
临上马车之前,南宫离的目光还瞥向了凤鸾殿的方向、
他就不相信自己不在王府,这女人会没有任何的动作来。
阴雨连绵,温度又低了两分。
才到养心殿,雨势便渐渐的小了去。
浓厚的云层散了去,洒下点点日光来,斑驳了台阶上面的水渍。
皇上今儿的兴致似乎很好的样子,在雨势刚停的时候,便提议让南宫离陪他御花园内走走。
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前,南宫离一身骚红色的衣袍在侧。
一众下人跟在不远处。
皇帝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身边寡言少语的南宫离。
像是这人最近这些日子入宫比较频繁了,皇上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敢表现的过于欢喜了。
不过皇上看向南宫离的目光被他脸上的面具隔断。
每每看到这面具,皇上心里的愧疚便多一分。
如今他又糟了暗害,皇上的心里愧疚觉得自己贵为一国帝王,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
这样的情绪时常会萦绕在这皇帝的心头。
“那个,离儿啊,这花鸟市场的线索断了,东宫里面又莫名死了三五个下人,案件一下子就胶着了起来。”
所有的线索似乎在一天之内全部都断了。
皇帝皱着眉头,眉眼之间有无尽的愁绪。
他也已经两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南宫离听到这略带着无奈的话语,抿着唇的宽慰:“其实父皇不必过分忧心,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的陷入了死巷之中。”
“哦?”
皇上话语里面探究的味道很浓。
他在南宫离还小的时候便知道这个儿子是自己一众孩子之间最聪颖的一个。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将军府!”
南宫离的薄唇缓慢的吐出三个字来。
负手而立走在前面的皇上语气一噎,慕镇南可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虽说马车是在将军府里面放了一夜之后便出现的死人蝎,但是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与将军府有关。
所以皇上的脸色当即严肃了起来。
“胡闹,这慕镇南是朕的肱股之臣,那老匹夫虽然有时候对朕不恭不敬的,但是朕是信任他的,怎可轻易查他的府邸....”
皇上的这一句不恭不敬不过指的是上一次这慕镇南入宫替慕雪说话的那一次。
那一次皇上将慕镇南扯到宫里问罪。
责问他好好的嫡女怎么就换成了庶女嫁给自己的四儿子。
这不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么。
慕镇南在皇上面前端的是一个老奸巨猾。
也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
只信誓旦旦的说那两个孩子私底下已经情投意合,所以这才斗胆做了这样的事情。
说那两个孩子情投意合,这皇上压根不信,所以才会在翡七面前多次询问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如何。
不仅如此,那老匹夫还说若是小夫妻闹了矛盾,他这个做皇上的还不能插手偏帮自己的儿子。
这...
这哪里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
哼!!!
皇上一想到这事儿,还能够气的吹胡子瞪眼。
但是这君臣二人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将近三十多年的相识相帮之中的。
皇上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随便的怀疑慕镇南。
南宫离的唇角扯出一抹不明显的笑、
他在想着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