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愿意以你们想要的那种方式对待你们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被欺负,又为什么要被人害?”
说着这句话徐州站起身,鹿子睿还以为他要离开,坐直了身子。
“我被欺负?我被人害?”他重复着这两句话,确认徐州的意思是否表达无误。
“还有你为什么要害人。”徐州用补充回答了鹿子睿的疑惑。
“这都是什么意思?”鹿子睿依然也是那个要面子的鹿子睿。
对这些徐州都看的很清楚,他微微扯动嘴角笑了起来,“你挺装模作样的。”他深深呼吸,换气,“在那群男生里面你的地位很低下吧。总是那么谄媚的对待着他们。像卫戈,像是另外一些你们所谓的大哥。”
“包括对我,我也感觉得到你有时说不出来的谄媚,哪怕在我面前你挺真实的。”
“你经常会被他们压迫,这我说的没错。”
“害人……卫戈跟江絮晚的事情,是你告诉的池骋。但你把卫戈换了个人,换成了我。”
在咖啡厅那次以及职高的那次挑事,事后,最终徐州还是把事情的真相给查清了。
脉络相互联系到一起,加上那段时间里面,鹿子睿身上的伤痕,脸上的伤——自然徐州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鹿子睿搞的鬼,“但是我不是很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偏偏找我的茬呢?”
“如果单纯是因为喜欢江絮晚,直接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告诉那个职高的混子不就行了?”
“我也跟你没有什么交集,更不必说是过节了。”
“所以原因是什么?”
“之前我忍住没问,现在不问不行了。感觉你随时也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
鹿子睿心不在焉的笑着,回忆着那两次被揍——虽然那两次被揍只是他无数被揍的其中两次——确实是使他难堪至极。
徐州开始有点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句,“原因。”
“我知道江絮晚喜欢卫戈,看得出来。”
鹿子睿连吸几口烟,“虽然我们这个圈子经常容易触怒的所谓的大哥,挨几顿揍,但是说实在的,池骋对我还可以——自从卫戈来了,他们打了一架,池骋输了以后卫戈成了大家默认的大哥。”
“池骋喜欢江絮晚。他向我打听江絮晚的消息,我自然不能说卫戈对江絮晚有意思——一来,池骋会丢脸。二来,如果卫戈真的跟池骋闹起来,我怕江絮晚不舒服。”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鹿子睿笑起来,“反正你家有钱,他们就算真的闹起来,也不能拿你家怎么样。我主要是这样想的。而且你本来也确实对江絮晚有意思。”
“说句难听的会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受伤了,江絮晚并不会难过。”
徐州:“咖啡厅那次呢?那次又是什么原因?”
鹿子睿:“那次倒跟我没多大关系了。”
徐州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我走了。”
“但是——”
鹿子睿叫住了徐州。
徐州停住步伐,转身看向鹿子睿,“但是什么?还有什么话吗?”
“你不觉得恶心吗?”
鹿子睿没有把话点明,只是用直接的目光盯着徐州。
但是徐州立即就明白了鹿子睿的意思——他是指,被同性喜欢恶心不恶心。
徐州有点反感自己当下就明白了鹿子睿的意思。
就是因为当下就明白了,所以侧面证明了徐州对这方面其实挺敏感的。
说实在的,徐州很清楚自己并不恶心同性之间的感情,可是,自己这样快的反应,让自己很失望。
“不恶心。”
但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为什么不恶心?”鹿子睿笑嘻嘻的追问。
徐州反问,“那又为什么觉得恶心呢?”
“我明白了,再见大学霸。”
……走出鹿子睿家,徐州看到了满天飞舞的雪花。
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夏冠兴腼腆的笑容。
他确实是百分百的异性恋,可是面对夏冠兴的表白,徐州丝毫不觉得异样。
他感觉那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在诉说自己的心事罢了。
他想,可能正如他在鹿子睿家说的那样——也许鹿子睿说的是真的,所谓的“正常”,也不过是大部分人的一种共同认知罢了。
那并不一定是对的或者是错的。
毕竟,每个人的思想观念在众人造出一把衡量对错的尺子之前就已经有所不同了。只不过存在大不同和小不同罢了。
喜欢一个人,喜欢男生或女生,这也是注定了的,跟对错无关。
就像……秦思艺。
在大雪之中,徐州突然动了一个念头——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卫戈在大雪里面会怎么做。
如果他也跟自己一样没有带伞,忽然遇着一场大雪,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他这么想着,好像如果自己做到了,江絮晚就会喜欢他一样。
一直以来,他没办法达到的局面,仿佛在那一刻有了眉目有了答案。
即便那是一个错误答案。
因为,这个念头从产生开始就已经是一个伪命题了。
那束满天星,或许他也不该拿开。
……
江絮晚伸了个懒腰,总算是把画给画好了。
没想到一伸懒腰,就打到了卫戈。
她慌慌张张的转过头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卫戈那张好看的脸。
虽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