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が終わりました。
这句话的意思是:夏天结束了。
说话人主要借这句话表达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微怆然和怅然若失的遗憾。
江絮晚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句话并非毫无关联,正如这句话饱含的朦胧深意一般,对于她而言,所谓“人生的意义”也是这样带着一点小小的伤感。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像患了病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患了这样一种容易感伤的病,找不到缘由的难过。
最后她没有回答卫戈,关掉手机直接睡了过去。
……
“晚晚宝贝?你怎么了?”沈佳梦愈发觉得面前这个江絮晚不对劲起来。
江絮晚勾起笑,把回忆压下去,不再去想那所谓的“人生的意义”。
江絮晚:“没事,我先把作业给搞完。”
沈佳梦捧住下巴胳膊肘杵在桌面上,仍然止不住地感慨着,“天哪,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我总觉得自己也难得做了一次学霸之上的优等生啊~”
沈佳梦:“那你继续写吧,我来照着晚仙女儿的试卷对一下答案!”
说着话她把江絮晚的试卷展开,对照着开始订正自己的错题。
而另一边——
卫戈高高地翘起一条二郎腿,望着自己答题卡上面的分数,这一次进步了很多,尤其是江絮晚特别指导的英语,进步尤为大。
但他不是特别高兴。
母亲的离世一直是他自己放在心里的,他觉得母亲的离开是解脱,应该为她感到开心,继续自在地过日子才不算辜负她的期盼。
日子确实在认真过,静下心来却不知该如何去处理那些想要分享的瞬间。
没有特别难过——因为母亲不止一次告诉自己,等她离开了一定不可以难过。
他只是有点无所适从,每当一个人的时候。
同桌夏子航又开始睡觉,卫戈目光放在他身上,不自觉地有点想要和他说些话。
所以他伸出手拍了拍夏子航的肩膀,“诶,嘿!胖哥,快醒。”
夏子航睡眼朦胧地看向卫戈,一副找不着北的困惑模样,“怎么了宇哥?”
卫戈扬了扬下巴:“这次你考得怎么样?”
夏子航又趴了下去,“依然和以前一样,惨不忍睹的分数,我早就猜到了。”
夏子航:“我的历史向来如此,重复着一模一样的悲剧。”
卫戈也不管他是不是继续睡过去了,总之他自顾地继续和他说着话,“我比上次测试的成绩,高了100分。”
卫戈:“怎么样,我家阿晚厉害吧!”
夏子航闷声闷气地应着,“嗯,厉害……”
卫戈又想到夏子航跟江絮晚以前是朋友,便问道,“诶,你们不是以前也认识么?那你以前成绩怎么样?”
夏子航:“宇哥,你为啥不问小晚的成绩是什么样的啊?”
卫戈语气透露出格外张扬的骄傲,“喂,我家阿晚的成绩还用说吗?本来就是很优秀,肯定以前也是前三吧?”
夏子航:“你确实说对了,她以前也很厉害,第一名是家常便饭。”
夏子航:“我当然也是一样的成绩差。”
卫戈起了好奇心,“你们是朋友,你成绩差她不帮你补习?”
夏子航:“不帮。宇哥,你快让我继续睡吧,我快要休克了啊!”
“行了我不问你了,你睡吧。”卫戈放弃了。
放下二郎腿,单手撑住下巴,望着教室前面认真写作业的江絮晚,她时不时地和沈佳梦说两句话,偶尔会勾起嘴角。
卫戈:“阿晚笑起来真好看。”
卫戈:“怎么老对别人笑?”
这第二句嘀咕一出,卫戈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忍不住被自己逗得低下头去笑。
一边还忍不住地调侃自己:“卫戈,你真的是嫉妒大王。”
卫戈继续嘀咕着,翻出老师布置的习题来:“算了算了算了,赶紧写作业,不能辜负阿晚的补课,为了能够继续和她在一起,你得好好学习了!”
没一会儿,教室里就出现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在念中式英语。
江絮晚身躯一震,缓缓回过头去,看到了卫戈“寻求赞赏”的目光。
江絮晚嘴角有些抽搐,觉得在纠正他的发音上面也是任重道远。
“天哪宇哥,你这英语口语还真的是很犀利啊!”
跟卫戈隔了几个位置的鹿子睿吹着口哨打趣卫戈。
本来江絮晚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鹿子睿的带头作用下,好几个男生都去吵醒卫戈了。
然而这一次卫戈好像是因为顾及到了江絮晚的看法,所以也并没有反驳。
但江絮晚忍不了了,所以她低着气压朝那几个男生瞪过去,“你们行你们念啊?是过了托福还是过了雅思?哪来的自信。”
说完话江絮晚便转回去继续写作业,目光收回时正好还扫过卫戈,他的脸上是讶异。
卫戈确实蛮惊讶,江絮晚一向不喜欢自己闹是非,所以刚才面对那几个混子的调侃是强行忍住了情绪。
但万万没有想到,江絮晚当着全班的面维护了自己。
这种感觉由惊讶转变到喜悦,笑容在江絮晚转身后一秒浮上卫戈的嘴角,于是,他更大声地念起英语来了。
江絮晚虽坐在板凳上,但总觉得来自卫戈中式英语的恶势力快要将自己甩出去了。
不行——她安慰自己——镇静,镇静,好歹算自己的半个学生,老师要爱自己的学生,要维护,对,镇静,小场面,以后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