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也一帧不落的被陆寒看到,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陆寒躲在草丛里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半,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是忘记,他的双眼,睁到了最大的极限,眼珠都要蹦出眼眶,像是要把眼前这残忍的一幕给全部记在脑海,饶是他是杀手,曾经杀过许多人,也见了无数的鲜血,听过无数的求饶声,但像现在这样将大活人直接扔入鳄鱼的口中,还是第一次见。 ..
说真的,他有点被惊住了。
看着那一片本是浑浊的水面,因为那人的缘故,而变得一片猩红,空气也飘荡起残忍的血腥味,陆寒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拳头,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害怕,也不是胆怯,而是愤怒,彻彻底底为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行径感到愤怒。
率先感应到的是辛巴罗,他离陆寒最近,赶紧伸出大手按住他的肩膀,低沉的声音缓缓说出:“先不要激动,这喂食一天两次,早晨和晚上各一次,这些被抛下來的大多是犯了重罪的人,死有余辜,你不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那他们都该这样死吗。”陆寒一句话,倒是问的辛巴罗无言应对,只能用沉默來应对。
是啊,不管这些人犯过多么大的错误,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他们即便是犯了罪,犯了死罪,但也绝对不应该是这种残忍的死法,因为,他们已经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现在是被人消遣,娱乐的玩物,沦丧为野兽的食物,而那些狱警的这种残忍的做法,与原始野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寂静的夜色中,因为镁光灯的缘故,巨大而又明亮的强光几乎照耀着每一个角落,那湖水中上下翻涌的鳄鱼,张大它们的血盆大口,在那牙齿上,居然还残留着一些肉屑与猩红色的血液,看上去极为骇人。
一声声低泣声响起,在这般夜色下回荡,听上去无比诡异,此刻,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犯人,一定是极度后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被抓了不说,还被关到这个鬼地方,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要以这种方式结束,连个全尸都沒有,每当想到这,他们便悲从心來,忍不住的小声低泣。
一人哭泣,尚不明显,但是上百人呜呜哭泣,那阵势却不可小觑,就像是一首回荡在夜空下的哀歌,无比的凄凉,毕竟,马上就要面对生死,相信这种情况下,沒有几个人会处之泰然。
“陆寒,咱们的计划,得等到这些丑陋的家伙吃饱以后才有机会,这中间,你可别轻举妄动,不然计划可就全被打乱了。”辛巴罗害怕陆寒会忍不住出手相助,出言说道,他的语气,因为担心居然透出几分威严。
陆寒听到这话,沒吭声,只是点点头,他也不傻,就算同情心再泛滥,他也断然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人的死活,而去破坏自己的计划,那样,只会得不偿失,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讲,陆寒就算出手了,也是沒有一丁点办法将这些人救下來,所以在震惊中沉静了一会的时间,他便沒有再去在乎什么,而他的心情,此刻也悄悄的平复下來。
陆寒这边是陷入了平静,而前方的监狱则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不时会有犯人掉入满是鳄鱼的湖泊里,这些人,有的甚至來不及说一句话,喊出一声,便被争先恐后的鳄鱼咬的尸骨无存,而那湖面内的猩红色血迹,则是愈发的浓郁。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监狱的窗户后面探出许多颗脑袋,有人露出怜悯的表情,有人则是幸灾乐祸,更有人则是拍手叫好,看到这,陆寒真是从心底里为这些人感到可悲,人性如此,怪不得会产生如此畸形**的游戏。
陆寒已经不愿意再去看那残忍的喂食游戏,由刚开始的震惊,恶心,一直到现在的麻木,无奈,他的心情已经复杂到了极点,他转过头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辛巴罗,叹气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辛巴罗抿了抿嘴巴,看他样子,应该是本不想说,只是陆寒那一双坚定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看,他知道,自己不说恐怕不行。
“嘿嘿,这些鳄鱼早晨都已经进食过一次了,现在是第二次进食,等到它们彻底都吃饱之后,咱们就从这里游过去!”
“游过去,!”
辛巴罗说的轻巧,但听到陆寒耳朵里可就变成另外一种感觉了,那当真是如一道银色惊雷,从苍穹一路直下,一直劈到天灵盖,也不怪他大惊小怪,此刻这外面还跟下饺子似的落着人,一条条鳄鱼张大牙口,挤破头在吃人,而辛巴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居然还说游过去,这不是闹着玩,那就是精神不正常。
对于陆寒在旁边摆出这副大惊小怪的表情,辛巴罗不置可否,笑笑,并未出言解释,他视线一直死死集中在前方的湖泊内,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被他这么一无视,陆寒虽然无语,但也再次变得安静下來。
也许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呢,他这样想道。
不过要是真的让他跳湖游过去,除非有潜水艇这种强悍的存在,否则,打死他也不会答应辛巴罗的这个荒诞要求。
一百多号人,转瞬间基本上都被扔到湖里,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但不管叫喊声再大,那也是无用,在这深山老林里,不可能有人会为他们伸张正义,再说了,他们是罪犯,扔他们的又是兵,这似乎一切都存在的合情合理。
在扔下所有人之后,天台山那些狱警才算是尽了兴,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