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颖很好奇,转头问:“敏敏,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他小姨是我学姐,也是这里的医生。”张敏没好意思说出小时候的事情,毕竟被人tuō_guāng了衣服,不怎么光彩。
程颖恍然点头,心想张敏如此讨厌陆寒,估计两人一定有什么过节,此刻看她如此不高兴,稍稍犹豫,忽然说:“敏敏,你以后尽量不要去惹他。”
“啊?为什么?”
程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就说:“他一个夜总会的按摩牛郎,我怕会对你有不轨企图。”
张敏脸忽然腾地一下红了:“他敢!”小嘴轻轻撅起,满脸的不服气。
程颖像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示意张敏坐上车,临走前,两女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急诊楼,陆虎这才在程颖快速的驶动下,轰轰的离开了医院。
夜幕低垂,暗黑无月,空气中吹拂过本是温顺的风,在这个寂寥的冬夜里变得呼啸凛冽,如伤人的利器,夹杂着孤寂与萧条,仿一刀刀割在皮肤上,痛的是那么真实,每个人在外出时裹上重重的大衣,只露出一对眼睛,阻挡着如洪荒猛兽般的寒冷侵入。
陆寒只穿一件单薄的棉衣,此刻插着裤袋,脸冻的有些发红,他本想出来买包烟,但看外面太冷,随打消念头,只在小卖部买了杯热nai茶,喝完后才走入病房。
医院的暖气开得足,刚进门,一股和煦暖暖的热浪便将全身包拂,活动了下手脚,让冰冻的血液流动起来,呼呼吹了两口气,他才冲陈辉的病房走去。
已经拍了ct,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只让陈辉先休息,等意识恢复了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对此陆寒也不好说什么,医院都有自己的一套步骤,来了就得遵守。
因为身携五万巨款,陆寒想也没想就要了一间duli病房,屋内暖气开得很足,环境很好,一天三百八,还能接受。
将外套脱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朝夕玩伴躺在病床上,陆寒心像是被刀狠狠割动,痛的让他全身颤抖,喘着粗气,几乎都要坐不住。
如果自己不打电话问陈辉借钱……如果自己一小时赶不到赌场……如果自己输了那场赌局……陆寒几乎不敢往下想,除去部队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友,陈辉可以说是自己最好的哥们,从小到大都是,现在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打成这样,体内潜藏已久的暴虐杀意再次弥漫,如果今天没有程颖在场,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沈凌,哼哼,你死定了!”陆寒暗暗握紧拳头,掌骨如碎雷一般,咔咔响动。
陈辉虽然昏迷,但偶尔还是会呜呜喊两声,看着陈辉以为痛苦,肥胖的脸颊如僵固一般,紧紧绷着,心就没来由的一疼。
稍稍犹豫下,陆寒快步走到门后,将门反锁,然后才缓缓伸手撩开陈辉的被子。
陈辉伤势真的很重,两侧肋骨以为断裂,肥肉有些内陷,很吓人,淤青与红肿处满目都是,胸前,大腿,腹部,大大小小得有二十多处。
陆寒倒抽了口冷气,怪不得陈辉这样痛苦,这样的伤就算是特种兵也会痛嚎几声,更何况他呢。
尽量压制住体内暴虐的怒火,陆寒缓缓伸出手掌,还带着丝丝冰凉,刚触碰,陈辉便轻轻抽动一下,陆寒手停住,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始在淤青处来回捋动。
陆寒手法极好,先是将边缘的淤青一点点的朝外捋动,然后渐渐朝里,将附在真皮下的淤血轻轻的扩散开来,而且他力道很好,陈辉刚开始还有些痛苦的皱着眉,但到后来,竟然舒服的开始呻吟起来。
“唉……呜呜……啊……舒服……”
“这小子。”陆寒暗啐了一口,手上力度刻意加重些,陈辉立刻疼的乱叫疼,弄得陆寒一点脾气没有,丫的谁让老子欠你的。
最终,陆寒一共按摩了两个多小时,淤青红肿什么的全都搞定,只剩下骨头没有接上,给陈辉穿好衣服,看看表都快四点了,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陆寒正准备起身,忽然手背陈辉拉住,愣了愣,陆寒大喜道:“陈辉,你醒了?”
很意外,陈辉并没有睁开眼,抽了抽鼻子,一滴泪水却顺着眼角划过,哽咽的说:“兄弟,谢谢你。”
陆寒忽然觉得心酸,自己兄弟居然让人这么欺负,舔了舔嘴唇,说:“放心,这仇我会替你报的。”
“千万别。”陈辉有些激动的睁开眼,想要做起,但背后剧痛袭来,动作做到一半就僵住了。
陆寒赶忙帮陈辉垫上枕头,陈辉半躺着,气喘吁吁的说:“兄弟,那赌场背后的势力太大,不是你我能招惹的。”
“你说的是那个沈凌?”想到那个帅气却yin狠的嘴脸,陆寒恨得牙齿都有些打颤。
“嗯。”陈辉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据说那个沈凌家族很厉害,在东都很有权势。”
一个能开地下赌场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看来这个沈凌不是一般人,而还有一个人让陆寒有些顾忌,那就是李叔,看他模样笑面虎,但一举一动都透着老jian巨猾,肯定是在道上经常混的人。
“陈辉,那你怎么惹到他们了?”
“哎,别说了,我也是被人骗过去的,本来只想去赌一把,可谁知道才两盘就输了三千块。”陈辉很后悔的回忆着:“本来准备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