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果然热闹,三人还没走下楼,在楼道里就有两个小孩拿着鞭炮互相追逐,不时传来的炸响声吓得许温晴好像受惊的小兔子,立马往陆寒怀里挤了挤。
胡娟也怕,但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要比许温晴大好几岁,算是姐姐,她也是强装镇定,陆寒这时伸手搂着她腰肢,示意不要怕,而爱人的如此贴心,顿时如温暖的热流淌过心间,换来她的甜甜一笑。
三人紧贴着走出楼道,小区里人极多,七八十号人聚在一起,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很响亮的渲染出过年的气氛,黑黢黢的天空马上要被漫天的鞭炮所炸亮,而且远处不知道是谁家楼顶上放的烟花,很大,很美,在夜空中开出灿烂的花朵,让这个不平凡的夜更加美丽。
陆寒中午买了许多鞭炮,将提兜放下,点燃一根烟,递给许温晴:“来,晴儿,放炮。”
小丫头柔柔诺诺的退后:“我不敢”
陆寒心里发笑,就数你热情最大,居然还不敢放炮,难道下来就是看别人放炮吗?
几乎是强硬的将一串100响鞭炮塞在她手里,吓得大明星立刻将手缩了回来,鞭炮应声掉在地上。
陆寒看她脸都发白了,应该不像是装的,是真害怕。
一旁的胡娟看不过去了,她将鞭炮拾起来,拿起打火机点燃,然后迅速的远远扔出去,虽然动作有些小女人,但很利索。
鞭炮在三人的注视下,在不远处噼里啪啦的炸响,这可把许温晴喜得啊!一个劲蹦跶着拍手,替胡娟叫好。
再次轮到许温晴,她颤抖的将鞭炮拿在手里,陆寒笑着将烟凑近,帮她点燃,看到鞭炮嘶嘶的冒着火花,许温晴大叫一声,将它高高抛远。
第一次放炮的喜悦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有爱人在跟前,许温晴幸福的就好像第一次登台表演,第一次出演电影那样,心里无尽的喜悦,她有害怕,有欣喜,站在陆寒身后与胡娟柔情蜜意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是他,让自己体验了许多曾经不可能体验到的事情,也是他,让自己知道了什么是爱。
胡娟又何尝不是呢?以往过年,她都是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平常在一起逛街的朋友在那天都会在家团聚,可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然而然,她对过年的印象就是热闹与孤独并存,而陆寒的出现恰恰改变了这一点,看着眼前比自己小许多的年轻人一手拿烟,认真开心的放着鞭炮,她由衷的笑了。
这时不知道是谁扔过来一排鞭炮,突如其来的响声差点没让两女吓得叫出声来,纷纷朝陆寒身后跑去。就连刚才一直装出很淡定的胡娟,小脸也吓得惨白。
看两女吓成这副模样,男人心里直想笑,这大过年的到处都是鞭炮,如果害怕还不如不要出来,既然出来了,就应该好好的放炮玩乐,大过年的,不就是图个开心热闹吗。
正在他想接着放炮时,突然,他太阳穴猛地痒痒了起来,心里暗暗叫苦,靠,不会吧!居然有人监视老子!
他迅速从袋子内拿出一盘鞭炮,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嬉笑着放炮,而眼角余光却敏锐的盯察着周遭的一切,他要找到这股视线的源头,究竟是谁?会在这大过年的时候监视自己?
首先想到的是许温晴的保镖,会不会是在暗中监视她呢?但没听她说啊,而且这两天也都没发现,不可能今天晚上冒出来啊!再就是jing察,可也不对,自己又没犯错,jing察干什么老跟自己过不去,而且还是在这大过年的时候。
“叮———”忽然,一声金属拉栓声划破鞭炮响声,如一根银针一样扎入陆寒耳膜内,虽然声音很轻微,但陆寒却听得很刺耳,他全身立刻紧紧绷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没缓过来。而这一声拉栓声也让他排除了保镖或者jing察的可能。
如果没猜错,刚才那一声拉栓声音一定是手榴弹,对于这种既能杀伤有生目标,又能破坏坦克和装甲车辆的小型手投弹药,陆寒极为畏惧,要知道,手榴弹分三种,杀伤手榴弹、照明手榴弹以及化学手榴弹,除了照明手榴弹,另外两种,哪一种都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放烟花、放炮仗还好,但如果真的是有人投弹的话,后果可就严重了。
这大过年的,陆寒jing备心并不太高,一直都是以玩闹为主,与之前在伊斯坦布尔抓毒贩或者是保护总理时完全不同,他心情放得很轻松,就跟普通人无异,但刚才的一声金属拉栓声响以及太阳穴难忍的痒意,都传递出危险的信号,让他全身每一寸肌肉绷紧,神经更是高度紧张。
陆寒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他不敢冒险,如果真是手榴弹的话,而且目标是自己,现在这里无疑是最危险的地带,此时眼前七八十号人堆在一起,仅仅依靠目力很难辨别究竟谁才是嫌疑犯。
他想到了离开,宁愿错信自己的直觉,也绝不能让心爱的人置于危险,陆寒稍微思索片刻,便提起手提袋,拉着两女的手快步往回走。
“寒哥,不放炮了吗?”小丫头哪里知道陆寒心里的难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陆寒点点头,视线犀利的弥散的扫向周围,突然,他发现自己在转身的一刹那,一个身穿黑风衣的中年人急速钻出人群,冷嗖的眼神在黑夜下明晃晃的,他举起手,从手里抛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见到这,陆寒心都提到嗓子眼,用劲全身的力气大吼道:“快趴下!!”
没等声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