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罗言细细咀嚼云沐尘的话语,忽然喜道:“我明白了——”急忙抬头,却见面前之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阳真人此时哪里还有前辈高人的模样?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将邱罗言拉起,劈头问道:“那位道友后面又与你说了什么?”
听邱罗言转述云沐尘的话语,天阳真人连连顿足,懊悔道:“此子天赋奇才,分明是借此点化于你,这般好机会,你为何不抱着人家大腿,邀去宗门一叙?你平素聪明伶俐,如今为何变成一副呆头鹅模样?真是让老子气死了——”
见师父越骂越是难听,邱罗言忽然小心翼翼的说:“师父,那位道兄三日之后便回,那时咱们再请他前去宗门做客也不迟啊!”
“嗯?”天阳真人不由得一愣,一转念间,伸手揪着邱罗言的耳朵,喝道,“你把今日之事细细与我说来,不可有半分遗漏!”
他陡然瞥见邱罗言手中的剑模,劈手夺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好徒儿,这剑模且让为师先行参详数日,你是我的宝贝徒弟,便是为师揣摩出其中真意,自然也会传于你不是?”
邱罗言哭笑不得,只是耳朵还被拉住,只得苦苦哀求道:“师父放手,哎呀,耳朵要掉了……”
这师徒二人一边斗口,一边乘风飞起,竟然将一干门人弃在一旁不闻不问,径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