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月光之力,仿佛是一汪水泽,滋润着贺一飞的身体。那种浑身舒爽的感觉,令贺一飞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然而,那一丝的月光之力,并没有坚持太久,便是被贺一飞的身体尽数吸收。
“消失了?”
还没能好好感悟那能量的本质,贺一飞便失去了对月光之力的探知,本能之下,他只得继续从身旁搜寻着那能量的存在。
然而,山神已经离开了,溢散在贺一飞周围的月光之力也随之消失。
“怎么回事?”
疑惑不已的贺一飞,只得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当他发现失去了山神的踪影之时,方才明白了缘由。
“看来,一切还是得靠我自己!”
想通了这一切的贺一飞,转而开始集中精力,准备自己搜寻月光之力的所在。
漫长的夜,对于贺一飞而言,却是转瞬即逝。自从山神离开之后,任由贺一飞百般努力,也不曾再汲取到一丝的月光之力。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修炼‘星衍术’?”
望着渐渐放亮的天色,贺一飞也是倍受打击,脸上更是挂满了沮丧。
大失所望的贺一飞,并没有再坚持修炼,浑浑噩噩之间,他则是朝着雷泽山下行去。
或许,此刻的贺一飞已经有了隐退的想法,但是,雷泽法阵的禁锢,也不是他所能逃脱的。
“贺老弟啊,你的路,必须要自己去走!我若一味的帮你,只会是害了你!”
山神看着贺一飞落魄的身影远去,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的不忍。
离开雷泽山的贺一飞,并没有再试图去闯荡雷泽法阵,此时的他,却是坐在了白猿栖身的古树之下,看着那自由自在的白猿们发呆。
这一坐,便是五日之久,期间,已经对贺一飞熟识的白猿们,也是大胆的将采摘的浆果送予他。甚至,一些年幼的白猿,更是大胆的来到贺一飞的身旁,与他做着一些甚是亲昵的举动。
五日以来,贺一飞仿佛忘却了修炼“星衍术”,完全的沉浸于与白猿们的欢乐之中。
这一切,山神自然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并没有去督促贺一飞继续修炼,反而是借着这难得的清闲,开始在雷泽山上重新建造木屋。
终于,当贺一飞的身心得到真正的放松之后,他再次返回了雷泽山,这一刻的他,已是做好了继续冲击一番的准备。
然而,对于贺一飞而言,星衍术的确是难以修习,又是一连十多日,他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到来,心神俱疲的贺一飞,也没有对自己报以太大的希望。但是,这等修习的良机出现,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早早的,贺一飞便是攀到了雷泽山顶,静待着圆月的升空。或许,他以为,只有距离圆月更近一些,方能轻松的捕捉到其释放的能量。
或许,上天感觉对贺一飞的青睐已是过分,本着众生平等的原则,这一次,它仍旧没有将好运降临到贺一飞的身上。
又是白忙活了一夜,贺一飞的心情已是跌到了低谷,自小以来,他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打击。毕竟,是“星衍术”给了他希望,又是它,亲手磨灭了贺一飞的斗志。
时光荏苒,一年的时光,就是这样静悄悄的溜走。
一年以来,贺一飞仍是在原本的境界停滞不前,曾几何时,他甚至都想放弃“星衍术”,转而重新修炼“气”。
可是,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重宝在手,而去习练那些低劣的法门?
这一年的时间,贺一飞和山神之间的关系也是缓和了许多,如果不是山神不停的在贺一飞身旁为他鼓劲,恐怕他早已彻底的崩溃。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
山神的教诲,仿佛像是警钟一般,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
不过,当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失败之后,便已经不在乎究竟是否能成功,他之所以还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去,看重的无非是自己究竟能取得多大的进步。
此刻,贺一飞便是这种心态,他已经不奢望着能够修习“星衍术”,此刻,他心中的执着,完全放在了自己究竟能否一窥卫星的本源之力。
没有了在乎胜负的拖累,好运终于开始再次降临到贺一飞的身上。或许,这一年的磨难,不过是上天对贺一飞的另外一种考验。
当然,对于寻常人而言,贺一飞这一年的折磨,算不上真正的辛苦。有些痴迷于修行之人,甚至能比他坚持更长的时间。
可是,贺一飞是太所认定的有缘人,他的身体,经历过玉笺金光的洗礼,他的意识之躯,经过万古虚空的磨砺。这些,都是寻常人做梦也无法得到的眷顾。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当华丽的月光倾洒在整座雷泽山上之时,已经进入了静修状态的贺一飞,却是突然察觉到了一股极为狂暴的能量。
“难道,这也是属于卫星的本源之力吗?”
感觉到那股能量与自己一年之前吸收的截然不同,这一刻,贺一飞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探知。
“每一个修习‘星衍术’的人,都会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贺老弟,这才是你自己的星衍!”
察觉到月光之中的狂暴之力盘旋在贺一飞周围,山神的眼中,也是闪过了欣慰之色。当他察觉到贺一飞的迟疑之时,只得及时的发出了提醒。
“这真的是卫星的本源之力!”
听到山神的解释,贺一飞也是豁然开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