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易辰的身影消失在安品园门口,白云暖便问真娘道:“那个对锦橙下药的奴才如何处置了?”
真娘道:“关到柴房里,等候王妃发落呢!”
白云暖淡淡道:“打上几板子,逐出府去,没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污了清净。”
真娘点了头,正要去,白云暖又喊回她道:“派个人去盯紧他,看他出府后都和谁接头。”白云暖觉得这个奴才的背后倒不一定是晴歌在支持着,她一个妇道人家未必会如此精心绸缪,多半是肃王瑶卿的主意。
张易辰进宫接晴歌时,白云暖去了编修府探看小七,小七的伤恢复得不错,整个人都胖了,脸色也红润起来。白云暖很是高兴,拉了白苹又说了一会子话,二人谈起洛县的父亲、继母和白灵、白清,很是思念。
白云暖忽而盯着白苹的肚子道:“苹姐姐与温姐夫成亲无错 3..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有好消息传出来?”
白苹脸上微微一红,道:“你不也和王爷成亲近一年了吗?”。
白云暖“噗嗤”一笑,“我和你可不能比。”
她和王爷还没圆房呢k到圆房的事情,轮到白云暖脸红了。
张易辰到了贤宜宫,倒没成想又遇见了瑶卿。瑶卿一见到他,有些不自在,张易辰只当他的不自在是因为自己不让他踏足雍王府之故,倒也没细想。
〓卿一瞬的不自在之后。已换上一脸笑容,依礼拜见了兄长,继而道:“九哥入宫可是为了探望表姐?”
张易辰微微一笑。并不显山露水,只是道:“一来探看母妃,而来接晴歌回府。”
〓卿眼皮子跳了一下,“九哥要接表姐回王府了?”
“她是本王的妾侍,常居宫中于理不合,自然是要随本王回府的。怎么,十三弟觉得有何不妥吗?”。张易辰漠然着神色。目光在瑶卿脸上轻轻划过。
〓卿慌忙掩饰起自己内心的信张,刻意灿烂地笑道:“真替表姐感到高兴,她终于如愿以偿了。能得九哥亲自来接她,她是求仁得仁……”
张易辰蹙起了眉头,看着瑶卿的目光有些犀利,带了审视的意味。瑶卿只好又慌乱的解释道:“我常来贤宜宫探视母妃。常听表姐念叨到九哥,说想回王府去,要不是母妃拦着她,她一定等不及九哥来接她,就自己回王府了。”
〓卿说完嘿嘿地笑。
张易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继而瞪着瑶卿道:“十三弟这是要去母妃那里,还是已经去过了正要离开呢?”
〓卿是刚从贤宜宫里出来,但一想到晴歌马上就要回雍王府去。张易辰又对自己下了禁足令,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看见,便纠结了一下仍旧贱贱地撒谎道:“刚到,还未入宫见母妃,正巧,和九哥一起去拜见母妃。”
于是,兄弟二人一并入了贤宜宫。孰料瑶卿的谎话一下就被一个小宫女给拆穿了:“咦,肃王爷,您不是才刚来过吗?怎么又去而复返了?”看了眼瑶卿身旁身形挺拔神色冷漠的张易辰,又道:“哦,定是遇上九王爷,又被九王爷拉了来吧?”
〓卿脸上热辣辣,好生挂不住,王瑾已经斥责那小宫女道:“王爷们的行踪难道还要向你这卑贱的东西汇报不成?这贤宜宫,王爷爱来就来,你管王爷是什么时候来过?你若再多嘴,咱家就赏你耳刮子吃。”…
王瑾声音尖细,翘着兰花指,是一般有些资历的太监们的做派。那小宫女被他一顿训斥,忙吐了吐舌头,飞也似的逃走了。
瑶卿嫌恶地看了王瑾一眼,道:“怎么调教得这些奴才?”
张易辰淡淡一笑,道:“十三弟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和一个小宫女儿一般见识?”
瑶卿原就知道是自己撒谎在先,便也不能追求此事,跟在张易辰身后入殿拜见肖德妃去。
肖德妃正和晴歌一起看江宁、苏州、杭州三处织造新贡的织品,皇后分到贤宜宫来的衣料倒是缎、倭缎、织锦、府缎、绫、纱、罗、缂丝、杭绸都有,但颜色却是碧色的、湖水色的、莲青色的、烟青色的,虽素淡如新荷,晴歌却不喜欢。因她是个不安分的人,喜欢热闹喜欢红香浓艳。于是她拿起一件衣料撇撇嘴道:“皇后娘娘真是偏心,将那些鲜艳的好看定是留给自己了,将这些素淡的,没精神的,分到姑姑这里来……”
繁香道:“晴姨娘这可冤枉皇后了,皇上喜欢这些颜色,德妃娘娘这里又是皇上常来的,所以,为着皇上的缘故,皇后也不敢不将这些料子分到咱贤宜宫来呀!”
晴歌很不以为然,皇上是常来这贤宜宫吗?她住在贤宜宫这些月余时间怎么就没有见皇上常来呢?而且这皇上老儿是什么眼光,这些素色的衣裳给白云暖那个丧母的扫把星穿还差不多。
晴歌正在肚子里腹诽着,繁香忽而眼睛一亮,嗓门也大了起来:“娘娘,你看是谁来了?”
晴歌不经意抬头见到张易辰,眼都直了,她有许久没有见到张易辰了,他怎么突然来了?
一屋子太监宫女已给雍王、肃王两位王爷跪身行礼。两位王爷又给肖德妃行礼,肖德妃忙命人给两个儿子看座,上茶。闲杂人等退下后,肖德妃喜出望外地看着张易辰,眼睛里冒着母亲看儿子时都会有的雪亮亮的光。
瑶卿看着肖德妃的目光始终落在兄长身上,心里有些醋意。母妃表面上看起来对他这个小儿子更亲些,但瑶卿知道母妃心底里更以兄长为骄傲。毕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