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很快便拿来了签好的两份契约以及两份卖身契。
白启扫了两眼,便收下了蓉儿的卖身契约,并且将3个十两的金元宝以及青嬛的契约还给老鸨,开口道:“我身上所带银两不够,就先买下蓉儿,剩下的钱过几天我凑够了就给鸨母你送来。”
老鸨看到金子时脸色一喜,可听到白启说的这话时,脸色却变了又变,但还是笑脸相送。
看着白启和秀颖转身离开,老鸨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嘴角动了动却还是忍住了。而后迅速找来小厮询问了什么。
小厮看了白了几句。老鸨听后,眼睛眯了又眯,又吩咐了小厮几声,小厮点头迅速离开了。
白启得了卖身契,回到房间里便叫着岚嫣和蓉儿准备离开。可刚到一楼楼梯时,却发现老鸨早就带人等在楼梯口下,而且其后面还有几个壮汉。
白启仿佛没看到一样和四人继续下楼梯,来到老鸨面前,仗着自己高大看都看她一眼直接撞了过去。
老鸨突然被白启气势所震,下意识避让了,最后却一挥手抓住了蓉儿的手臂。
“诸位还请稍等一下……”
白启回头只是轻蔑的看着老鸨,淡淡的道:“放人。”
老鸨毕竟是外来的,对于长安城内大小势力不是特别了解,和声和气的开口道:“公子可是答应要为青嬛赎身的,不如等公子回去取了银子将两人一起带走……”
“放人!”白启沉声打断道。
老鸨见白启如此不客气,也自然不能失了面子,随即趾高气昂的道:
“我若不放你又能怎样?你一外乡人也不瞧瞧老娘是谁,竟然敢在老娘面前耍这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把戏?识相的你立刻回去取钱,要么就把契约交还出来,如若不然,也好叫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
白启憋了撇嘴冷笑一声和秀颖岚嫣继续走了。
而老鸨一看人被自己的气势所震,顿时趾高气昂的对一众看惹到的艺妓吼道:“看什么看,都干活去。”
可是话音刚落,突然冲进来一群人,约莫30多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装扮。进来什么也不说拿起板凳桌椅就开始打砸。几个强壮的狎司刚上前阻拦就被这些看似瘦小的人全部踹翻在地。而后从一楼一直砸到二楼,然后从二楼又砸到三楼。
此时,客人们早就跑光,艺妓们也从刚开始的尖叫变得麻木,然后躲在墙角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些人打砸。很多人内心突然变得平静,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突然变成废墟,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悲。至于明天去哪?这似乎也不是自己该想的问题。
也就两盏茶的时间,这些人终于“找到”蓉儿,带着向白启复命。
白启看了看表,对众人点点,众人立即散开,转眼就混入人群中。
白启没有理会在门口哭嚎的鸨母,也没有理会身后众姐妹那些复杂的眼神。四个人若无其事的走着。
这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东市属衙和临近的皇城禁卫。
东市的监丞问过鸨母的情况后就找到了白启,白启出示了蓉儿的购买契约,表示并没有参与打砸迎春阁,也不知道是谁打砸了迎春阁。
禁卫中似是有个人似乎认出了白启和秀颖,在其上司跟前一嘀咕,这上司一声令下迅速带人围着全城去抓贼人去了。
监丞本来想强行带回去调查调查先,可看禁军都走了,又叫来鸨母进行了当面对质:“你确定是这个人打砸了你的迎春阁?可有证据?”
鸨母当然没有证据。
白启却说:“监丞大人,我当时在对面的富春楼,亲眼的。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富春楼的掌柜可以为我作证。”
监丞根本就没有去问富春楼,就盯着鸨母问:“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位公子进入你迎春阁打砸过?如果有就拿出来,如果没有可是诬告,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老鸨知道自己这次是提到铁板上了,只能认栽。
“是婢子老眼昏花认错了,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白启看看岚嫣,见岚嫣低下头,又暗自摇了摇头道:“既然你认错了,那我就不计较什么了。可是给监丞大人添了麻烦,这就是你的不应该了,你说是吧?”
没等老鸨说话,监丞急忙开口客气到:“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既然不是你们所谓,那你们还请自便吧,我等还要追查凶手。”说着一声招呼也带人走。
白启面露嘲讽之色,又对着鸨母轻声说道:“我这人啊,最讨厌别人逼良为娼。今儿个,算你倒霉。”说完转身离开了。
白启东市继续逛,秀颖凑上来问:“哥哥为什么不以此为要挟,趁机低价买下迎春阁?”
白启拿着扇子把玩着道:“现在呢,明眼人都知道是我们砸的,但这事我们占着理,即便对簿公堂谁也不但能把我们怎么样,更何况他们也找不到证据。那我们展示公主府肌肉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可如果我们拿下了迎春阁,那这事情的性质可就成了威逼利诱强买强卖了,于公主府名声不好。
况且如果我们买下来就需要安置那些艺妓,你觉得让她们做什么好?总不能都弄回村里吧?那你敢挂着公主府的名头继续开妓院?你不怕让人弹劾死?
你要记得,你可是公主,身份在这里,做事不能留下尾巴。”
这话让旁边的蓉儿听到很是一怔,心道:“这女子是公主?那他和白公子这么亲密,那白公子是驸马?难怪嫣儿姐到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