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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贞迷迷蒙蒙的醒过来,唇舌间还残余着淡淡的血腥味,下腹仍旧坠坠的疼痛,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疼痛,身体疲累疼痛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可到底还是什么都顾不得,心心念念的唯有一桩,只含糊的问着孩子。
林氏正守在可贞身旁,一见可贞醒了,一壁扶着可贞坐起,一壁扬声唤着白氏。
可贞刚刚坐起身子来,白氏已是欢欢喜喜的抱着一个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大红织锦的襁褓走了过来了。
刚走到面前,可贞即便手臂仍旧发颤,可还是稳稳的抱了过来。
大红色的襁褓里,睡着一个同样红彤彤的小人儿,小小的身子,额上稀疏几根柔软的毛发,小小的嘴巴圆圆的鼻子,眼睛尚未睁开,却知道本能的避着光线。
可贞忙稍稍侧过身子,看着这个把自己折腾惨了的小家伙,心里甜的腻不死人。
虽然这个小东西把自己折腾的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可现在看到这么恬静的睡颜,这么齐齐整整的小人儿,真是觉着再疼都值得的,甚至连现在身上的疼痛也好似缓解了一些似的。
虽然一直都知道生孩子会很疼很疼,可是因着没有经历过,还是没有想到竟会这么疼。
真是死去活来,自己就好像玩具娃娃一般,浑身的骨头被顽皮的小主人重新组装了几遍。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可贞还能数着阵痛的频率时间,可到差不多每数一百个数就能疼上个四五十个数的时候,她已是痛的完全的没有知觉了,神志完全处于混沌状态,根本就听不到顾不上周围人的声音和指引,只知道呼痛。
要是旁的痛。忍忍总能忍过去。可这生孩子一痛就是一天一夜的,可贞真是死去活来的。
跪坐在床里的林氏,也不比可贞好到哪里去。
当年魏氏生产的时候,林氏还能咬牙坚持着。
可这会子看着可贞没有一丝血色,满头大汗,只知道呼痛的躺在床上。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哪里还知道要和可贞说些什么的。
好在,这个小东西还不是个十分折腾人的。就在可贞嘴里咬着的棉布都已有了血色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突然间就觉着肚子一松。随后。就听到了初生儿呱呱落地的大哭声。
可贞的神志被这一声声的哭声唤醒,强撑着看了一眼自己那闭着眼睛大哭的宝贝女儿,才力尽神乏的睡了过去。
可贞在产房里生生死死的挣扎了多久。苏慎就在天井里折腾了多久。
一个晚上,苏慎站在那株百年紫藤下就没有挪过步子,更别提去打个盹了。
可贞一声痛呼声传来,他心里就是一疙瘩。
同在天井里的白氏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他的。
于是乎。他的一颗心越落越下,终于在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后,听得可贞一切都安好后,归了位。
当听说可贞一切都好,又看到这个红彤彤、虽然闭着眼睛,却咂巴着小嘴的小猫儿似的小家伙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眼泪。
太夫人大太太虽然有些失望——毕竟,她们一直以来都认为可贞身子骨这样好。人又爽利大方,就应该生个男子汉才对。可没想到,竟是姑娘。
只不过,太夫人大太太俱是聪明灵醒的人,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分毫的。而且。方氏也是先开花后结的果,这小两口还年轻着呢!再说了。这两个孩子命格这样好,怎么可能没有儿子的。所以啊,这欢喜之情并不比晔哥儿出生的时候好,甚至只有更甚的。
林氏原本是有些担心的,只不过看到可贞如此周折才生下孩子。又是自己的亲外孙女,登时什么都忘了。
而白氏,本来就喜欢姑娘。再加上,这还是可贞的孩子。登时又故态复萌,就像当初绰哥儿出生时一样,刚清洗好,就抱着不肯撒手,也只有可贞醒过来后才能抢得过她。
连大太太林氏都不大抱得到孩子,更别说是苏慎了。为此,苏慎很是苦恼。只不过,他也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的。
苏铎之前就给孩子取了名字,男孩名晏,女孩名曼。
曼者,引也,延也。
苏慎和可贞都很喜欢这个字,而且因为是苏铎所取的,这喜欢便更是加了倍的。
只是,孩子的小名还没有定下,苏慎就又开始翻书了。
想着苏慎抓耳挠腮的样子,可贞就想笑,再看着自己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心里更是咕嘟咕嘟的泛起了蜜糖。
小家伙刚刚已是吃过奶了,这会子睡得正香。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太夫人大太太便已是物色好了四位乳娘,方氏可贞处各两位。
说起来,可贞是想过要自己喂奶的,只不过意志并不坚定。
一来,她并不想挑战这个时代约定俗成的规矩。二来,乳娘都吃些什么,绰哥儿小时候她是见过的。
这时候的乳娘,每顿都有鸡鸭鱼肉的,奶水确实很充足。只不过,这些荤菜里头是不允许搁任何的调料的。
不能吃盐,可贞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连酱油也不能吃。
那么黄黄的一层油浮在表面的鸡汤,可贞看过一次,就被吓住了。
而且这乳娘,身子强健自是不消说的。自打进府后,更是隔一日就要把一次脉。等到喂奶了,别说伤风了,就是稍稍的火气湿气有些重,都不能喂奶的。
这样的奶水,可贞很放心,自己生产过的身子说不得也比不上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