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珏一向认为,像孙作人这样的人,那是毫无感情的,但此刻看到,孙作人竟然紧张起辛行,由此可见,这个人并非是一个纯粹的冷血动物。
不过也是,想起孙作人和他爷爷的感情,这个人,应该也算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只是他的感情,不会随便投入罢了。特别是投入到女人的身上,对他来说,或许太过奢侈。
“我想辛先生应该能赢吧。”高珏温和地说道。
其实他说这话,心里也没有准。辛行虽然厉害,在赌石方面,可以说是绝对的行家里手,一块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赌石,能有七八分把握辨别出来。可是,他的对手终究是他的师兄。辛行即便厉害,但是他的师兄,应该也不至于比他差吧。这种同门师兄弟的较量,胜负真的很难说,特别是高珏看得出,辛行的师兄绝非等闲之辈。鹿死谁手,真的难以确定。
或许,孙作人之所以紧张辛行,也是因为看出辛行的对手并非泛泛。
“辛行应该能赢。”孙作人也跟着说了一句。
辛行与聂先生对峙院中。
在二人身后,都摆满了赌石,有大有小,不过块数却是一般多的。
有一名汉子,走到辛行身边,躬身说道:“二先生,赌石都已经分完,正好一人二十六块,不多不少,请您验看。”
“嗯,很好。”辛行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对汉子摆了摆手。示意汉子退下。
汉子二话没说。马上躬身退下。待他走远,辛行才淡然地冲着聂先生说道:“师兄,两堆石头已经分出来了。你先过过数。我是主,你是客,所以这两堆赌石,任你先选。”
聂先生面如秋水,也是淡淡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聂先生跨步,从辛行身边走过,直奔辛行身后的那一堆赌石。
这么做,虽然略失风范,显得有点小肚鸡肠,可是,这可以近乎于以性命相搏的赌局,丝毫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赌石的数字是否相符,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那边赌石之中,含有翡翠的比较多。大家都是行家里手。差之毫厘,就有可能输的一干二净。所以,不谨慎是绝对不行的。
辛行纹丝未动,聂先生则是走进辛行身后的石头堆内转悠起来。转悠了一圈,然后走到自己那边的石头堆转悠起来。还真别说,辛行的人在分石头的时候,做的十分公平,块数确实一样多,至于说石头里面有翡翠的,在聂先生看起来,其实也差不多。
高手凭第一直觉,能够判断出一些赌石里面有翡翠。但绝大多数,同样也是无法凭肉眼看出来,充其量也就是比常人的概率大一些。就好像辛行在赌石城选石头那般,如果说那四堆赌石中,每堆里面也就两块有翡翠,其实并不太可能,因为不至于这么少。只是那里面,有些石头中,或许有、或许没有,辛行也无法准确判断出来,所以只能选择把握更高的石头。
现在两个人分的这些赌石,仔细瞧就能确定出来里面有翡翠的,其实也就一两块的样子,其他的也得靠眼力和运气。
聂先生从自己的石头堆中走出,来到辛行的面前,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想就不必麻烦了,我就选我身后的这些。”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辛行也是微笑地说道。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
聂先生也说了一句,跟着转身朝后面走去。辛行同时转身,也朝后面走去。
二人回到回到自己的石头堆中,这时候,有工作人员将开石台移动到二人的中间摆好。辛行和聂先生,各在石头堆中,挑选赌石,很快,二人各自选了一块,由专门负责搬运的工作人员搬出来,放到开石台前。辛行和聂先生也跟着过来,分别指挥开石。
两个人的这个赌法,其实和足球场上踢点球差不多,有这大同小异之处。足球场上,也说不上是先罚点头占便宜,还是后罚占便宜。但是,通常来说,如果先罚的射进了,那无形中便会给对手造成很大的压力。说白了,就是能够在气势上占据上风。
赌石分别摆放在开石台的两侧,辛行和聂先生各自站在自己的石头这边。
“谁先开?”辛行看向聂先生,很是淡定地问道。
聂先生从容自如,微笑地说道:“其实谁先谁后都无所谓,但我终究是你的师兄,不如就由我先吧,当年也是我先。”
“好!”辛行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当下,辛行指挥工作人员,先将聂先生的赌石搬上开石台,进行切割。
聂先生显得很是从容,让工作人员先从赌石的左边切,一刀下去,果然开出翡翠。二人选择赌石的石头,一开始自然是选择最有把握的,上来就能开出来,也属正常。
看到聂先生开出翡翠,辛行并没有露出紧张之色,认为这很正常,不算什么。毕竟当初二人曾经赌过一回,前两块赌石的时候,那是没有半点悬念。
现在,轮到辛行的这块赌石,他同样要求工作人员从左边切,一刀下去,同样开出翡翠。
这种赌法,以开出翡翠为目的,不分大小,不分成色,只看有无。只要里面有翡翠,那就算赢了。
先前聂先生开出翡翠的时候,现场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这一次,辛行开出翡翠的时候,在场的工作人员都跟着振臂高呼起来。
第一回合战平,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石头堆中,又再次选择起赌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