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兰溪和兰山心中都同时升起一个疑惑:夫人不是不会武功吗?
苏云染松了一口气,武学空间空算没有白开!跟着聂老学入门心法和招式也,虽然眼下依旧只是绣花腿,但基础还算打得不错。
踏过一条条猛烈晃动的船只,苏云染总算是到了老者所在的船上。
老者笑呵呵地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我们这些水上讨生活的人都是粗人,可没有什么好茶招待。”
苏云染微微一笑,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就端起茶杯喝了下去:“这茶味道浓烈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老者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难怪你一个小女子能说得上话,倒是有勇有谋。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要的船我都带来了,你说用你这大楼船跟我们换这小船,按理说这楼船的价值足够了。不过……”
老者顿了顿,呵呵地笑了起来,又续上了一杯热茶:“我们也是混江湖的人,你们用远高于小船的价值楼船跟我们置换,这亏本生意太明显就不是亏本生意了。”
苏云染脸上依旧噙着笑容,从老者刚才刁难她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是占点便宜就满足的人。
“您有什么要求,但讲无妨。”
老者眉毛胡须雪白,这一笑倒是像个圣诞老人一样和蔼可亲。只不过这位可不是来给她送礼物的,看着架势是要狠狠宰她一笔。
“五百两!五百两加上这条楼船。姑娘这生意应该也不亏吧?毕竟这楼船可不见得是个好东西,只怕是分分钟会要命的。”
苏云染垂眸笑了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老者是笃定他们在逃,所以才这么谨慎用楼船还小船。
苏云染只是笑着并没有立刻答复,老者也在迅速地思考着,五百两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高了。不过他们既然在逃亡,说不定身上还真就没有带那么多银子。
这个可怎么办呢?老者眼神一瞟,就盯上了苏云染身上的首饰。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苏云染这才开口:“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既然老人家也明白了我的意图,那我也隐瞒了。我要你们将楼船开到下一个渡口。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靠岸在水上漂个三五日。这既保证了我的安全,也是对你们的安全保证。还有,船上的粮食和充足,计算在水上漂个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老者很爽朗地笑了起来:“好,小姑娘很有魄力!这事,就这么办了!”
苏云染拿出了八百两银票推到老者面前,老者扫了一眼却皱起眉头:“小姑娘,你这是何意?”
说好五百,她却给了八百。
苏云染起身道:“多出的三百算是我的心意,从这一刻起,我希望诸位守口如瓶,权当没有见过我们。”
老者定定地看着她,抽出了三张银票推了回去:“你丫头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做事向来有原则,这五百两里已经包含封口的价格,多拿是坏了我们的规矩。”
苏云染这一刻终于放下心来。
但桌上的三百两银票她并没有收回,将银票又退了回去,笑道:“刚才是我口误了,这些银子是天冷请各位大哥喝酒的!”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冲着边上的船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过姑娘。”
闻言,所有船夫纷纷朝她拱手道:“多谢姑娘!”
老者收好银票起身,冲着船夫又道:“上船!”
双方调换,老者站在楼船上冲苏云染拱手道:“姑娘,船上粮食充足,我们打算到江上去打打鱼。反正我们会远离元胶州城,这不算是违背我们的约定吧?”
苏云染点点头:“如此也好,江上广阔或许更加安全。那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老者哈哈大笑,临走还不忘调侃她一句:“姑娘乃是贵人,我等一介草莽,怕是不会再见了!老夫的粗茶就留给姑娘了,好茶喝惯了,尝尝粗茶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苏云染垂首浅笑,这老爷子还真是有点意思。
“兰山,出发吧!”
船只解开了绳索驶离了芦苇荡,朝着远郊渡口而去。
徐离本禹这个皇帝倒是很接地气,这么小的乌篷船也怡然自得,尝了一口粗茶还很认真地点评了一番。
苏云染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颠覆了我对皇帝的影响。该不该说,皇帝风评都被你害了。”
徐离本禹闻言哭笑不得:“皇帝的风评?此话怎讲?”
苏云染翻了个白眼,给徐离墨也倒上一杯粗茶:“何为天子?掌天下生杀大权,一个不高兴就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你看你,穿得道袍,身上到处挂彩。胡子多久没刮了,啧啧,邋里邋遢。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太接地气,还是该说你实在不像个皇帝?”
徐离本禹哈哈笑着,徐离墨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妹妹呀,敢这么说皇帝的人的小妇人你也是第一个!该不该说,小妇人的风评都被你害了?”
苏云染抽了抽嘴角,似乎感觉到一群乌鸦在头顶翩翩起舞嗷嗷叫……
【《冲喜娘子是锦鲤》】之第二百零七章最接地气的皇帝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朝花夕食】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