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海赶紧捂住自己的左脸:“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撞了一下。”
傅绵娘冷着一张两望向了儿子:“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伯母说你把县丞的小舅子给打了,你们还被押去了公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鹤祯半眯起眼睛望向张氏,眼底的寒气逼人,张氏都不由后退了一步。
梁鹤祯冷笑一声:“原来大伯母是看着我们去的公堂,那怎么后来我们在公堂上却不见大伯母过来替我们说句话?大伯母难道只是去看了个热闹?”
张氏清清嗓子扬起下巴觉得显得底气足一些:“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呀?我只能回来通知你娘也好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梁鹤祯冷笑一声:“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我们下狱的心理准备吗?”
梁千雁赶紧挡在了张氏面前:“二哥你也别怪我们,当时的情况我们哪里能有主意?我们能想到的就是赶紧筹钱打点。不过既然你们都平安回来了,看来这事是解决了!”
苏云染轻笑:“筹钱?妹妹这是筹到多少钱了?”
梁千雁被她的话噎住,这不是正在为筹钱吵了起来吗?
蒋氏将柺棍在地上猛地敲了几下,她最不喜欢在一家人里她被忽略的感觉:“都闭嘴,有事回家再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想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苏云染却偷笑,这会只怕不仅是全村都知道而是整个洪洋镇都知道了。
蒋氏的眼睛可一直在往牛车上瞟,她心里也纳闷,不是去了公堂一趟吗?怎么好像还买了不少好东西。不行,今晚她得在二房吃。
蒙氏也发现了,只是她最快直接就问了:“哟,鹤祯媳妇你们这一趟出去可没少买东西呀!这都买了什么呀?可是给大厨房添置的?”
苏云染憋着笑意道:“三婶,你想多了。这些都是县丞的小舅子赔偿爹爹的医药费。怎么?三婶难道连别人给爹爹养伤的东西都要瓜分?”
蒙氏真是讨厌极了苏云染这张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委婉一些?
一开口就道破人心,真是一点都不讨喜。
蒙氏撇撇嘴:“哟,瞧你说的,咱家也没分家,给二叔的东西不就是给咱家的东西吗?”
傅绵娘早就想开撕了,只是刚才心里担心着三人才无心吵架。这会她撸起袖子两手叉腰:“雁枝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丧良心了?前几天可有人看见老三走运捡到一只被夹伤腿的竹鼠,娘,您有吃到竹鼠肉吗?”
蒙氏的脸上顿时变了变,蒋氏哪里还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你少胡说八道!什么竹鼠,我压根就没见到!娘,二嫂这分明是不想给,还非要挑拨我们的娘两的关系。”
蒙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望向梁二海:“二海,虽然当初我们因为照顾鹤祯的病情商量好分开吃,但我们毕竟没分家。这一年你们也没见你们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孝敬我,我也不是非要你们给,这多少也就是个心意的问题。”
苏云染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还叫‘不是非要你们给’?这就是明摆着说,你要不给点,就是不孝!
梁二海的脸色并不好,这半边肿起的脸没得到老娘的半点关心也就算了,她一上来就是要他们一家四口的口粮。
梁鹤祯猛地一阵咳:“孝敬奶奶这是应该的,奶奶想吃就过来吃好了。毕竟东西也不多,主要是给我爹养伤的,想来大伯母和三婶也不好意思跟我爹抢吧?”
他笑着说完,蒋氏、张氏和蒙氏通通黑了脸。
蒋氏心里腹诽:前一句像个人话,可你后面还加一句做什么?你大伯母和三婶都不好意思跟你爹抢,我这个当娘的岂不是更不好意思?
张氏和蒙氏皮笑肉不笑:“那是,我也不是贪嘴的人。”
各回各家,可算是消停下来了。
傅绵娘看着苏云染摆出来的东西眼睛都直了:“你们……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还有,你们跟县丞的小舅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云染拉着傅绵娘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傅绵娘一拍桌子气得不行:“又是这个魏三!前年你爹也是被他抢了钱去。去年收摊早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今年他又来了。”
傅绵娘把魏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这才转过头拍拍苏云染的手道:“小染做得对!这种人得寸进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不过下次不可冲动,祯儿不在娘怕你吃亏。”
苏云染刚想开口,梁鹤祯却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娘您多虑了,娘子她……很厉害的。”
傅绵娘没听出他这话里的另有含义便瞪了他一眼:“对方人多势众,小染一个姑娘家怎么打得过?你爹打架也不行,所以必须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反击知道吗?”
苏云染忍不住笑出声,婆婆直接数落公公打架不行真的……好吗?
不过婆婆刚才的话,‘自身安全’、‘反击’真的一点都不像大字不识的村妇能说出来的。
苏云染还是很感动的,傅绵娘没有骂她冲动反而是真真切切为她担忧,心里真的很甜。
“爹、娘,我之前有告诉过你们我是跟道观的道长学的医术,其实我还跟他学过一点点防身功夫。虽然比不上相公厉害,但对付魏三那种身体虚的人来说我还是可以的。”
苏云染说完,梁二海第一个附和:“对对对,孩子他娘,祯儿媳妇那一手功夫还是真挺厉害的。你是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