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说放眼整个京城权贵圈子,就没有人不好奇这个的。
暗堡的存在本就神秘,连知道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有机会去亲自了解,向夜阑早前好奇的从南谌嘴里撬了点话,也只是证实了这些传闻都是真的而已。至于暗堡当今的负责人,连南谌都不清楚。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暗堡存在的性质十分特殊,若是让人知道了幕后操手是谁,那便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较为靠谱的一个说法则是暗堡当今的主子,是先帝所留下的暗棋,若到时没有合适的储君,便由这个暗棋来主持朝野。
“总之……有劳王妃。”
南谌忸怩的像是被人强迫着架起胳膊似的,他已不是十余岁的孩童,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点界线十分敏感,一时觉得冒犯了向夜阑,便将双眼合了起来,不去直视向夜阑。
可对于向夜阑而言,她不过是替略有不便的南谌扎了扎伤口,连手指都未必碰的到,到底有什么不妥的?
南谌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真是有点好笑扎好了,你看,我不是也没吃了你么?”
向夜阑又坐回了摇椅上,差点儿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
却不知晓,南谌的脸羞红半晌,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低眸端详着自己手上扎好的纱布,不禁有些感慨,他随手系起的粗布,的确是不能与向夜阑这般精巧的手艺比较……只是向夜阑到底在自己手上扎了些什么东西,南谌从未见过,像是朵花儿似的,又似白兔的耳朵。
连向夜阑自己都未察觉,自己这包扎伤口的手法,简直就跟打包礼物是一模一样的,她甚至在自己不经意间,给南谌扎了一个蝴蝶结……
翌日。
薄昭旭传了信来,大抵是感慨因有向夜阑提醒,才留了些心思,躲过了数道埋伏,空旷的四王府总算是因此有了点活人气儿,向夜阑一时“忙”于把这封信读个百八十遍,便忘了自己还有个书局要打理。
但凤娇姑娘或多或少有些不安,她不知向夜阑只有担心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去书局坐着,故而心中总自责的觉得自己是多吃了向夜阑一口白食,忍不住暗示:“王妃,今日不去书局么?”
“今天就先不去了,怎么了?”
向夜阑还在拟回信。
“奴婢是觉得不该白拿王妃的赏钱,既然说好了给您做事,便不能什么也不做,您若是实在抽不开身,我替您去照看书局也是可以的。”
“你想去做事?这几日没有报纸要卖,所以只有些备考的书生会来看书,两个还是忙得过来的。不过你想熟悉熟悉书局里的生意,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你要是想去,在府里叫个车夫送你去就是了,南谌,你找人送送她。”
经过一遭推心置腹的交谈,南谌对向夜阑的忠诚早已不输于对待薄昭旭,向夜阑一开口,他便领着凤娇姑娘去置备与马车有关的事宜。
向夜阑甚至都想给凤娇这姑娘颁上一个劳模奖,相较之下,自己简直就是一条不思进取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