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逃离了少林寺,当日的少林寺瞬间乱作了一团,正值浩劫令猖狂之际,对于武林中人,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少林寺为五大门派之首,出了这等的岔子,即便江湖人不敢追究,脸面也被扫了个干净。
少林寺大雄宝殿之内,少林寺方丈平凡召集了寺众,以及寺中的客人,共商叶朗逃走之事。除了平凡之外,平颜、平逸两位高僧也在,少林寺童决、童仁、童聪以及多数弟子都在。寺中前来避难的莫天苑众人,连同剑峰山的易万春,也是悉数到场。
莫天苑众人由舒靳带着,一行五人,除了舒靳之外,分别是殷由、闻袖、郝硕、齐凌四人。而这五人当中,只有舒靳头上戴了一朵小白花,也是告慰丈夫苏夫的亡灵,其他弟子,却并无此状。剑峰山的易万春来此数日,自从断流崖取益无果之后,跟着童仁,来到了少林寺,至今未离开。而易万春是那剑峰山易如风之子,方丈平凡都对此人礼数有加,寺众更是一样。
大雄宝殿内挤满了人,为首的多来自寺中,舒靳等人在左,易万春独自在右,而在大殿中央却又立着八个和尚,与众人相对,整齐地站着。只听平凡正在对众人讲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此,不为别事,大家或许都已知道,正是为了叶朗逃走之事!”
平凡说罢,与其一侧站立的童决率先走了出来,转向于平凡,拱手说道:“叶朗一事,都怪弟子监管不力,罗汉堂当负主要责任,请方丈从严责罚!”
童决一言,身后的八个和尚上前纷纷拱手,齐声喊道:“请方丈从严责罚!”
自从童仁派人将叶朗押回少林寺之后,叶朗便被交于了罗汉堂看押,这八个和尚便是负责看押叶朗之人,而罗汉堂的主事正是童决。童决带头请罪,众和尚随声附和,平凡见状,又正色说道:“我寺立世数百年,寺规一向严谨,我们也定当恪守寺规,而罗汉堂又是执法如山,当做表率,你们之过,我会发出方丈令,定然不饶!”
平凡语气强硬,正色说罢,却又跟着淡淡说道:“童决,今天众人在此,说说你的异议,不妨让大家都听听!”
平凡说着,众人都是看向了童决,童决见状,却对平凡说道:“方丈,此事事关重大,弟子认为在此不便讲出,以免伤了各位同道以及我寺中人的信任!”
童决所说的同道,在场的便是指莫天苑众人与易万春,众人看着,不知二人是何意。平凡淡淡回道:“阿弥陀佛,我少林寺一向光明正大,私底下与公开来,都是你的异议,未尝不可,直言相告吧!”
众人还是不解,只见童决扫视了众人一番,随之朗声说道:“据我罗汉堂查证,叶朗逃走一事,是寺中人所为,而且他就在此时的大雄宝殿之内!”
童决一言,除了平凡之外,大殿之内,都是异动,惊诧不已。殿内人都在互相看着,只听平凡又说道:“说出你的查证由来,前因后果!”
童决走动了两步,又是朗声说道:“罗汉堂位于少林寺与后山之间,隐匿于野,至于罗汉堂的人,得方丈之令,全部听从我的调遣。自各路门派开始消失至今,我已暗自调动了百余人分布于少林附近,可以说,任何人的出入,无论从哪个方向,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线。叶朗身陷我寺鹊巢窟,即便是林代也不可能独自逃离的一个地方,叶朗又如何可以逃走,除非有援兵引路,而据我所问,除了叶朗之外,至今没有人离开少林寺!”
童决话音刚落,一侧易万春走出了两步,跟着说道:“这么说来,寺中是有内奸了,不知可曾查出什么线索?”
众人又看向了易万春,只听童决接着说道:“线索倒是没有,不过可以确定,此人有功夫,毕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救走人,不能说是一般人!”
易万春一听,却说道:“这个叶朗,是在攻打莫天苑时被擒,此事跟莫天苑众人是肯定没有关系的,而少林寺的各位大师也是德高望重,断然不会与此类人同流,倒是我易万春成了孤家寡人,你之意,不会是在说我吧?”
易万春所言不错,能在此时此境救走叶朗,众人大都会怀疑到不相关之人,而这里的不相关,除了易万春还会有谁。易万春说及自己,童决忙说道:“易大侠多虑,无凭无据,童决不会怀疑任何人,只是摆明事情原委,让大家提防!”
平凡跟着解释道:“童决此言有理,易少主不必多虑,今天寺中习武之人,全在这大殿之内,可以说都有嫌疑,如果有疑,也并非针对一人!”
平凡师徒前后一言,易万春收言作罢,不再争辩,其意也是想打消众人怀疑他的念头。易万春得了益处,却又问道:“顾千同何时离开的?”
易万春提及到了顾千同,按江湖道义,顾千同也算是与风尘双侠同辈,作为后一辈的易万春,竟然直呼其名,又露出一些年少轻狂的味道。只听童仁插口回道:“顾前辈昨日晌午前便已离开,而叶朗逃走,是在今天早上,应该没有关系!”
“应该?应该是什么意思?”易万春不禁又问。
童决忙又回道:“顾前辈离开之时,叶朗确实还在鹊巢窟,此事跟他没有关系!”
童决再次肯定,易万春无奈地看向了旁人,不再言论,瞬间都是沉默了。正在此时,舒靳又走了出来,只听舒靳接着淡淡说道:“听闻平凡大师之意,似乎话中有话,不妨直言,需要我们作何,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