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王有财推着小推车，出现在灵谷堂外。
这次他准备了充足的鸡蛋。
关于今天凌晨他身体的原因，王有财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当务之急他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小甲子丹弄到手。如果实在不行，那他就去飞来峰找徐骁看看。
“鸡蛋灌饼、鸡蛋灌饼，香喷喷的鸡蛋饼，一枚灵石一个。”
杂役们迅速蜂拥而至，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有了昨天的练手，今天王有财的手法已经娴熟了不少，成饼的时间缩短了将近一半。便在王有财满头大汗的时候，推车前的杂役队伍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只有鸡蛋灌饼吗？”
王有财猛然抬头，左顾右盼，“谁在叫唤？”
身前的杂役显然没什么耐心，“是王五那厮，员外不要理会他，速速做饼，昨日我排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队，今日我可不想等了。”
“无妨。王五在哪？不想吃鸡蛋灌饼，那你想吃什么？”王有财问道。
话音落下，一个脑袋从长长的队伍中探了出来。
这人王有财认得。
正是昨日要吃两个鸡蛋饼，被国字脸杂役丢出去了的小杂役。
王五昨日犯了众怒，今日明显苟了不少，见众杂役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有些缩卵，脑袋一缩，“我……我想吃清蒸鲈鱼。”
这话刚说完，后面一个杂役便踹了他一脚，“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老子还想吃红烧蹄髈呢。”
这两句话仿佛打开了恶魔的大门。
“我想吃木须肉。”
“我想吃葱油鸡。”
“我想吃红烧大虫。”
“我想吃清炒四季豆。”
“我想吃花甲米线。”
“我想吃老婆饼。”
……
众杂役的食欲仿佛被点燃。
王有财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咽了口唾沫，“我以为……你们都很喜欢吃杂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