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大妃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点头称是。
拓跋王笑道:“想当年,我和我的大兄同吃同寝,说话做事经常会想到一块儿去。我们兄弟俩跟随父王开疆拓土,南征北战,才有了今日拓跋部的盛景。如今,大兄他闲云野鹤,自请去周游列国。我这个做弟弟的便在这拓跋城守护我们的战果。现在想来,当年之事恍如昨日,真令我怀念呢!”
众人点头称是。
拓跋王继续说道:“这血陨晶纵然珍贵,也比不过咱们拓跋部的和和气气。掌事,你把这四块血陨晶分成八等份,每个王子公主都要得到一块儿。这样好的东西,本王必要和儿女们同享!”
掌事笑答一声是,便命人将血陨晶都端了下去。拓跋盛阴沉着脸,不知在心里想些什么。
很快,宫宴便开始了。拓跋王端起酒杯,向大伙敬酒。莽原人豪放,宫宴也没那么多规矩。萧清竹站在拓跋平身后,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
果然,过了一会儿,拓跋盛便端着酒杯,走到了拓跋平的面前。
“来,六弟,咱们干一个!”
拓跋平站了起来,满饮了此杯。拓跋盛望着他笑道:“真没想到,父王竟然在今天这么护着你。”
拓跋平微微一笑:“父王对咱们兄弟一视同仁,并没有特殊袒护谁。”
拓跋盛哈哈大笑:“好,说得好!”他望向了萧清竹:“这就是你的新侍卫?看着还真是个好模样!”
拓跋平笑道:“大兄今日特地叫人来,让我带个侍卫,倒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你这个侍卫貌似不一般呢!”拓跋盛走到萧清竹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萧清竹心不在焉。拓跋平替她答道:“她叫萧清竹。”
“好,萧清竹。”拓跋盛点了点头,“样子倒是不错,不知身手如何?”
拓跋平笑了笑:“草草而已。”
拓跋盛冷笑道:“既然草草而已,怎么能做六弟的侍卫呢?”
拓跋平端起了酒杯:“大兄为拓跋部南征北战,胜仗无数,在大兄面前,连我也是草草而已。”
拓跋盛没有喝拓跋平的酒:“六弟自来重文轻武,我是知道的。可是这侍卫如果不靠谱,那就容易出问题。这样吧,作为你大兄我,便替你试一试她。”
“哦?”
“她要是能将我打败,那就够资格做六弟的侍卫;若不能,大兄便自作主张,替你收拾了这个欺世盗名之徒!”
萧清竹心下微哂: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拓跋平毫不让步:“大兄大概有些喝多了,和一个侍卫比试灵术,恐怕胜之不武。”
拓跋盛挑起了眉毛:“怎么会胜之不武呢?”
拓跋平笑道:“若我这侍卫出手伤了大兄,那便是犯下了伤害王子的罪过;若她输给了大兄,却又要被冠上欺世盗名的罪过。可见,这场比试怎么都是不公平的。”
拓跋盛哈哈大笑:“都说六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我这可算是见识过了!一个手下而已,犯得着为了她,给我扣上这么个帽子吗?”
拓跋平笑容收敛:“我这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大兄非要比试,不如找二兄五兄他们,毕竟,论灵术,拓跋部唯有你们才有的一拼。”
拓跋盛方要说话时,只听东山大妃问道:“老大,老六,你们哥俩有来有去的说什么呢?”
拓跋盛忙回身笑道:“母后,我们在说比试灵术的事儿呢!”
“哦?”拓跋王也有了兴趣,“老六向来不在灵术上下功夫的,今儿怎么突然谈起这个来了?”
拓跋平调侃道:“大兄喝多了,要和我一个侍卫比试呢!可在这宫中,大兄的灵术无人能及。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是大兄的对手啊!”
拓跋王哈哈大笑:“可惜老二和老五不在,不然他们三个还能较量较量。”
拓跋平笑道:“儿臣也这么认为。”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侍卫对侍卫好了。”东山大妃对着拓跋王甜甜一笑,“歌舞什么的也看腻了,看看咱拓跋部都有什么样的能人也不错。”
拓跋王沉吟了起来:“大妃怎么今日有兴致看起这个来了?”
东山大妃笑了:“大王,如果能在此发现一个得力干将,岂不是拓跋之福?”
拓跋王笑了:“大妃说的也对。这样吧,老大,你也找你一个侍卫,和老六的侍卫比一比。谁赢了,本王大大有赏!”
既然拓跋王都发话了,拓跋平再也没有理由反驳。他担忧地看向了萧清竹,没想到萧清竹却微微一笑,看起来无比自信。
适才她环视了一圈,发现在场的灵术最高的不过是拓跋盛。他才八阶而已,而自己已经七阶,更兼自己灵力多于常人,就算真和他打起来,也不是没可能赢。
所以,萧清竹现下是一百个放心。
说话间,场中的歌舞便都撤了下去。很快,一片空场便清了出来。
拓跋盛笑道:“正好,最近我也得了个得力助手。那不如,就让他和六弟的侍卫比试比试好啦!”
边说话,他边拍了拍手。立刻,一个黑袍男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萧清竹抬起眼睛一看,不由得心中一凛:只见那人身高八尺,高额瘦面,更令她咬牙切齿的是,那人的右眼连着眉毛,有一道深深地疤痕!
萧清竹的瞳孔骤然缩小:此人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他便是那个追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