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竹看见,此时几个破山派弟子正在刘峰酒楼前指指点点,其中不乏寿宴那日来挑事的弟子,看着忒面熟。
一旦这些人想对刘岫不利,刘岫绝无还手之力。
思来想去,萧清竹决定将刘岫领回来。虽然她百般讨厌刘岫,不过看在刘峰的面子上,还是得拉这丫头一把。
要是萧清竹知道接下来的事,她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萧清竹摇着扇子,慢慢地走到楼下,她对着几个来者不善的弟子呵斥道:“看什么呢看什么呢,没见过装修啊?”
其中一个弟子冷笑道:“怎么,你们这家店还怕看吗?”
萧清竹冷冷地说:“看个空荡荡的店面有啥意思!看我好不好?我不比这好看多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子轻笑起来,他刚想出言轻薄,却立刻被另一个熟面孔拉住了。那人全程目睹了当日萧清竹在赛场上的实力,知道这个姑娘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一看萧清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等他们上套。如果真的触了她的霉头,挨一顿揍都是轻的。
“咱们走吧!”
破山派的弟子们纷纷散去。萧清竹这才慢悠悠地看向了胡同。胡同里,刘岫正紧张地观察着萧清竹的一举一动,眼见她再次走上了楼,刘岫松了一口气。
“可不能被她发现了!”
刘岫转过身,刚想离开。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不能被谁发现了啊?”
刘岫当即吓得头皮炸开,她回头一看,只见萧清竹正摇着扇子,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
刘岫赶紧正了正神色,她色厉内荏地说道:“你管我,死欠儿登!”
萧清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欠儿登那你是什么?事儿妈么?”
“我没空和你斗口!”刘岫挎了挎包袱,“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萧清竹皱眉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还不赶紧跟我回去!你知不知道,你的哥哥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刘岫嚣张地抬起了下巴:“那又关你什么事儿?他们找他们的,我走我的,两不相干!”
这话让萧清竹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刘岫直接伸手推了萧清竹一把:“好狗不挡道,快走开!”
这下可把萧清竹惹毛了,她直接一只手扭住刘岫的右胳膊,使劲儿的一拽:“不想让我卸了你的胳膊就赶紧跟我回家!”
“哎呀疼疼疼!”刘岫叫起痛来,萧清竹毫不在乎,她拉着她就往酒楼走。就在这时,刘岫突然伸出左手,狠狠地扬起了一把什么东西。萧清竹只觉得一股又辣又呛的味道直冲鼻子,紧接着眼睛也看不见了。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
萧清竹只得放开了刘岫,她一边痛骂,一边拿出手绢擦眼睛。刘岫得意地笑道:“花椒粉加辣椒粉的滋味如何啊?”
萧清竹捂着热泪长流的双眼,怒斥刘岫不懂事。刘岫冷哼道:“下次再惹我,可就不是辣椒这么简单了!”说完,她拔腿就走,撇下萧清竹在胡同口大骂不止。
“没人管你!臭丫头,净玩埋汰的!早晚自己作死自己!”
萧清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扶住了墙壁。就在这时,一个吃完饭的匠人回来了。
“哎呀萧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萧清竹的双眼又红又肿,如同桃子一般:“快,快扶我回去。然后去找刘峰他们,就说刘岫来过酒楼!”
“哎,哎!”
工匠忙将萧清竹扶上了楼,并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当刘峰他们来到酒楼时,只见萧清竹正用冰块敷着眼睛。
“哎呀萧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刘峰手足无措,“你的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那得好好谢谢你们的好妹子!”萧清竹没好气地回应道,“简直就是个煞星!”
刘岱歉意地说道:“萧姑娘,对不住哈!我替我妹子向你道歉。”
萧清竹的气消了一些:“快别说这个了!刚才我没抓住她,肯定把她给惊了。这会儿估计出卢伦山城了吧?你们赶紧扩大范围,向周边找找,或许还能找到她。”
刘岱和刘岑赶紧答应着,他们叫了些靠得住的心腹,在卢伦山城周围搜寻了起来。
如萧清竹所料,此时的刘岫早已逃之夭夭,她出了卢伦山城,一路向西走。这一路畅通无阻,路边的景色令她心旷神怡。她仿佛逃脱了牢笼的鸟儿,一心要往天上飞。
自由的感觉真不错啊!
一想到萧清竹那张被辣红的脸,她就窃笑不止:受了那女人这么多天的气,可算是报复回来了。
反正,自己不管跑多远,只要哥哥们知道这件事,就一定会来找她的。到时候自己气也出了,玩也玩够了,真真是两不耽误。
天色渐渐晚了,刘岫走在荒郊野外,她有些累了。夜幕降临之后,山风总是意外的冷。刘岫没有带御寒的衣物,她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脚。
可走了半天,连一个人家都没看见。山风越来越冷,刘岫开始委屈起来。
“怎么还没人来找我?”
刘岫的鼻子酸溜溜的:都赖那个臭女人!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走这么远了!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时,不远处,一家小小的客栈亮起了灯火。刘岫心中大喜,她忙向客栈奔去。
客栈不大,走进门时只看见一个老头和一个半大小厮。老头一件刘岫进来,便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打尖还是住店?”
刘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