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那些话让李木有些不喜,再怎么说方强是他的发小,他的妻子酒后失德,的确令人讨厌,但林婉也用不着不依不饶的小题大做吧。
不过杜馨竹的那些话确实很伤人,林婉没有当场发作,已经算是很给丈夫面子了,如果再为此事争吵的话,显得他这个做老公的遇事不明,不知道维护妻子的利益。
“老婆,亲一下,宝贝受委屈了,她是个混人,咱不理她,老公替她向你道歉,来,你把篱笆松一松,老公要进来了!”
嘴里胡乱说着,主动凑过去和妻子亲昵。
“去,不让你亲,我还生气呢!”
林婉半推半就,被丈夫扑倒在沙发上。
不一会,气喘吁吁的说道:“干什么呀,讨厌,哎呀,窗帘,没拉窗帘!”
“看不见的,不用拉!”
“不行,不行,去拉窗帘!”
李木支起身子,色迷迷的说道:“那你不许逃跑?”
林婉微不察的嗯了一声,李木一跃而起,跑过去拉上窗帘,转身朝沙发上的妻子扑去,嘴里怪声怪气的喊道:“小白兔,大灰狼来了!”
第二天上午,杜鑫竹打来了电话,为昨天的失言向他们道歉,恳请他们夫妻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李木本来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睡一觉后早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随口应付几句就拉倒了。
林婉却是不然,表面上说着没有关系,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留下了芥蒂。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并非是林婉的心眼小,而是她真的认为杜鑫竹并没有喝醉,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女人的心思一般都比较细致,杜鑫竹一定察觉到了什么,这才借着酒劲警告她哪!
林婉对此颇为不屑,自家丈夫看不住,却胡言乱语的让别人扎好篱笆,你怎么不努力让你爷们做个人,而不要变成狗哪!
说实在的,方强的挑拨让林婉很失望,作为丈夫的发小,最好的知心朋友,林婉爱屋及乌,一直对方强很有好感。
她没有想到,这个让她觉得可以放心的好男人,竟然和某些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和她独处的时候,方强眼神里那种赤裸裸的yù_wàng,让林婉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种占有的冲动,陌生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难道在yù_wàng的面前,二十多年的友情就那么的不值一文吗。
林婉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她真不想看到因为她的原因,令丈夫与方强反目成仇,彻底毁了他们之间的情义。
女人漂亮真是原罪吗,容貌是父母给的,素质是后天培养的,漂亮的女人绝不是红颜祸水,丑陋的yù_wàng才是唯一的原罪。
这件事情要和丈夫说吗,林婉犹豫了好久,最后决定,暂时不要告诉李木。
自己的斥责如果能让方强幡然醒悟的话,她打算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帮丈夫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兄弟情。
时间如驹,人生短暂,每一段美好的友情都弥足珍贵,丈夫的朋友并不多,能称之为发小的唯有方强一人,她并不想轻易地毁掉他们的友情。
如果方强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她也不是什么仁慈的娘娘。
只要不过分,她不想让吴和平的命运落在方强的身上,反过来说,一旦方强严重越界了,她也不介意让他变成第二个吴和平。
周一早上,林婉将丈夫送出门,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她清扫的很仔细,看着屋中的一切,突然生出了强烈的不舍。
这是她在山阳的家,是人生历程中最重要转变的见证地。
在这里,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在这里,她与心爱的男人共结连理,留下了一段段幸福的回忆。
林婉决定,说什么也要留下这处房子,万一想念它的时候,也好和丈夫一起重游旧居,重温往日的浪漫与温馨。
手坏发出了震动,林婉带上耳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红嫂,有事?”
“小婉,已经查清楚了,半个月前追你的那个人确实是程峰,他现在就职东阳公司,和李木是同事关系。”
林婉秀眉紧蹙,一丝懊恼浮现在她的脸上,在舟正的时候,她曾经在酒店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也立刻向丈夫求证过。
只因为李木记得含糊,林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总认为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结果,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小婉,他看见你了吗?”
“应该没有看见我的正脸,我当时没敢回头,听到他喊我后,立刻就跑掉了,被他整整追出去五条街,这才甩开了他。”
“你可要加小心了,他现在满山阳的找你,人都快疯狂了。”
“嗯,我知道了,山阳这么大,让他去找吧,能找到我才是见鬼了,只是他也在东阳公司,这个情况确实很危险。”
“是呀,他和李木是同事,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和李木已经结婚了,否则的话…”
“怎么,他还敢威胁我老公吗,他要是敢那么做,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谊了。”
“你们哪,真是孽缘,唉!”
“你胡说什么哪,红嫂,我和我老公是美满姻缘,永远都是!”
“好,好,你们是美满姻缘,那程峰呢,你和他之间难道不是孽缘?”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是,老辈定下来的婚约并不是我必须要嫁给他的理由,是他一直执迷不悟,不愿意清醒过来。”
红嫂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