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心血来潮,打算效仿古人,光脚迎接佩潦夫妇。
林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丈夫嗔怪道:“快把鞋穿上,不许光脚。”
“老婆,我想感动他们,让他们真心实意的为我们卖命!”
“那你都光脚了,我和小雨怎么办,用不用穿着内衣去见客?”
“别胡扯了好不好,你俩穿着内衣只能见我!”
林婉白了丈夫一眼,娇嗔道:“那些都是形式主义,曹操当时在睡觉,来不及穿鞋,这才光脚跑出来。
你衣着得体,状态正佳,一看就不是在睡梦中被叫醒,故意光脚不但感动不了人家,反而容易让他们产生误解。”
“误解什么?”
“误解你行为放荡,不知礼数!”
“那还是穿上吧!”
林婉蹲下身帮丈夫穿鞋,对他说道:“那两个人敌友未明,才学不清,我们只要礼数周到就可以了,不必把他们捧的太高。”
“我不是缺人吗,哪怕他们狗屁不是,我也想把他们奉若上宾。”
“我知道你着急,但也不能用力过猛,过犹不及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好,我知道了。”
几个人穿戴整齐,从草房里面迎出来。
怎么还有草房?
没错,草木搭建的临时房舍。
他们这伙人哪有军用物质,吃住、打仗全是天然模式,纯粹的原生态战斗。
以前被联军撵的到处跑,饿了,吃山果野兽,困了,树上忍一宿,一家人就这样挺过来。
后来,双方进入对峙状态,李木觉得,不能总在树上睡觉,一来不舒服,二来咱又不是大马猴,老上树做什么。
在他的指挥下,唌魔们动手搭建了几间草房。
虽然外形不咋地,却也能遮风挡雨。
小李哥把几间草房分配了一下。
一个作为中军大帐,一个作为寝帐,一个用作会客室,剩下的,都分配给近卫军居住。
丫都有近卫军了?
那可不是,干啥就得像啥,土匪头子都有手枪队,凭什么大姥不许有近卫军。
近卫军的大统领自然非小白莫属,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佩潦夫妇。
在它的注视下,那对夫妇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怒了这头凶兽,将他们一口吞入腹内。
就在他们忐忑不安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大笑声。
小李哥携爱妻、师妹闪亮登场。
佩潦也算是做过功课,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虽然不认识那个大笑的男人,但是,他敢断定那个人就是大姥军的李大帅。
让他确定不了的是女人。
两个美人,一样的明艳动人,风姿卓越,一左一右陪在李木身边,哪个才是林大姥?
他们两口子没有见过林婉,只是听说过她的大名。
原以为,谁的举止装束最高贵,谁就是林婉。
没想到,同时碰见两个高贵的女人,他们知道,其中一个是林婉,另一个是何小雨,关键是,到底谁是谁呀?
可别小看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头一次见面,他们要是认错了一把手,以后甭想在这里混了。
如同一个下级主管迎接大领导。
主管要是认错了领导,和司机热情握手,把领导晾到一边,哪怕再有才华,领导也不会得意他。
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当什么主管?
佩潦夫妇如今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难题。
头一次拜见大姥,必须要表态,必须要磕头,问题来了,这个头需要磕给谁?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木等人越走越近,容不得他们再三考虑。
佩潦灵机一动,扯了一下妻子的衣袖,示意她有样学样。
紧接着,双膝跪倒,一头磕在地上,屁股高高的撅起,低着脑袋大声说道:“小民佩潦、绍门澜拜见大姥!”
他是这么想的,只要我不抬头,不用眼睛看人,这个头就是磕给林大姥的,肯定不会产生误会。
如同撒尿不抬头,遍地是茅楼,抬头就是耍流氓。
你还别说,真聪明,果然没有产生误会,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头是磕给林婉的。
娘娘推了一下丈夫,叫他代为平身。
嘴里面却是说道:“都起来吧,贵伉俪不必如此大礼,还请到屋中叙话。”
李木伸手扶起佩潦夫妇,笑着说道:“先生携夫人来访,李某不胜荣幸,来,有什么话,我们屋里说。”
寻音辩位,佩潦夫妇已经确定谁是大姥了。
起身后,态度更加恭敬,一行人客客气气的走进了中军帐。
进屋后,李木很自然的坐在居中主位上,林婉和何小雨坐在他的两边,三个人神色自若,没有任何做作。
佩潦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们,看到这一幕后,心里猛然一惊,暗叫一声疏忽了。
他以为大姥军的首脑是大姥,是唯一的至高存在。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位李大帅才是灵魂人物,真正的一把手。
那么,大姥又是什么角色呢?
难道说,李大帅才是真正的王者,大姥是王上王。
他们是两口子!
佩潦突然想到了重点,人家开的是夫妻店,丈夫负责抛头露面,妻子负责垂帘听政。
想到这,佩潦赶紧跪倒,磕头说道:“小民拜见大帅,小民夫妇久闻大帅风采,不远万里特来投奔,忘请大帅收留!”
绍门澜也赶紧跟着一起磕头。
李木愣了一下,心里暗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