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别看书了,出去玩呗。”
“松子,你作业做完没,借我抄抄。”
“松子,怎么办?毕业设计好难啊,完全没有想法。”
“松子,终于毕业了,一起去泰山玩吧!”
记忆中那一张张或懒散,或带笑,或欠扁的面孔,逐渐与面前这人重叠在一起。
谢松百思不得其解,原来穿越还能组团的么?
他对薛文韬的记忆还停留在泰山的登山路上,或者说自己的穿越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因为薛文韬正是那个提议组团去泰山爬山的罪魁祸首。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一开始就不该答应薛文韬去爬山,如果他不答应去爬山他也不会平白穿越,若他不穿越也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方他怎么会有那些悲惨经历。
他应该是在家里享受生活的啊!
谢松不禁又在脑海中把薛文韬虐了八百遍。
稍稍解气后,这才想起正题:“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
薛文韬早知他会有此问,眼中流露回忆:“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还记得我上一秒正准备出玉皇殿去看泰山云海奇景,下一秒就换了场景。”
这么突兀?
谢松也把自己被飞剑带到蛮荒森林的经历告诉他,企图在两件奇遇中找到若有似无的联系。
“哦!”薛文韬突然想起什么,谢松以为他有什么猜测,集中注意听他说话。
“原来我在玉皇顶看到的那颗流星就是你啊!”薛文韬一拍手,似有惊喜道。
谢松一愣,这什么跟什么?抬起右手就要往他头顶上拍。
薛文韬眼疾手快,挡住这一拍,反把他手腕抓住:“少年,不要没大没小的。现在我可比你大。叫声哥来听听!”
瞧着他哈哈大笑的模样,谢松呸了一声:“还哥呢,你也不羞?”
“有什么好羞的,我现在确实比你大。”
纵然两人曾经是同龄人,各自有各自的奇遇。现在却一个是十六岁少年模样,一个二十多岁青年模样。
“再说了,当初泰山上可是只有我发现了你,也就是那颗流星,其他人都不信。你就不感激我?”
“你又不知道是我,我感激你做什么。况且,”谢松看了看薛文韬一表人才的样子。
“你这几年来过得不错啊。修为也有,智谋也有,名声也有。说起散修薛文韬,东域哪个不知道?”
“屁,你就不知道。要不然你会不来找我?”
谢松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困在宗门里出不来嘛,哪像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哪里哪里,哪有你过得好。脱胎换骨,重获青春,还投身大门大派。不缺资源又安全。”
谢松突然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想吗?我从穿越之初就不明不白地入了太玄门,完全不知道修行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周围的人都在修行,我跟着做而已。”
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薛文韬也仰天叹了一声:“难道我就愿意?我自修行起便是散修。可散修之中尔虞我诈,前一刻还是笑脸相迎,下一刻就可能在背后戳刀子。你可知我闯荡到今天可有多累?”
“难道我不累?我一个堂堂好青年,在别人面前装小孩,一装就是十一年。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异样,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荒唐事。”
“还是我累些。”薛文韬争论。
“我累些。”谢松反击。
不知不觉,两人互相还击,互相抖露出来不知多少黑历史。
“你个大猪蹄子,换了那么多女朋友,一年四五个,油渣都没你渣。”
“那也比你个没有女朋友的好。这么大个人了,初恋都没有过。”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忽然感到一阵寒气:“听说你换了很多女朋友?”
薛文韬僵硬地转过头:“雪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就是说是真的咯。”
薛文韬看着雪儿眼中越发渗出的寒气,顿时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刻雪儿表情一变,小脸皱起眉头,两串泪珠垂然落下:“原来大叔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是一心想丢下我去找别的姑娘去。”
薛文韬立刻为自己辩驳:“不是这样,我最喜欢我们家雪儿了。不信我可以发誓。”
雪儿止住哭声:“真的?”
薛文韬竖起三指指天:“真的!”
雪儿又又小小啜泣两声:“那你还不去干活?”
“好的,大小姐。”
谢松一脸茫然看着两人秀着不知是父女情还是什么的,尤其是薛文韬一脸宠溺的样子,感觉吃下了一整只苍蝇一般。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从前看你对那些女朋友都没这么上心。”
“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薛文韬在雪儿的监督下从地上站起来,手一翻,一本书册闪着光出现在他手中。
谢松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薛文韬轻轻摊开书册,回谢松道:“你看着就行。”
此书册由玉石制成,书页呈淡青色,通体附着一层莹莹光芒。
薛文韬把手一放,玉书凭空飘荡起来,飘到金桂灵根上空,向下张开书页。
只见一道道白光从玉书中发出,如同锁链般缠住金桂灵根的树干树枝。
白色锁链慢慢缩紧,向上拉扯,竟是要整个灵根生生拉出地面。
一段段根茎脱离泥土,灵根在拉扯下终于与地面分离。树体飞向天空,逐渐缩小,最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