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坛,是大夏皇朝开国皇主夏后氏所立,用以存放山河大鼎。
社稷坛高九丈九,分三层,每层皆有白玉阑干雕刻嘉禾五谷,瑞兽祥禽。台上则有山河之纹,日月之纹。
青赤白黑四色旗帜分布四方,有一列列将士在此守卫。
一片祥云瑞光自远处飞来,一名守将抬眼观望,远远见得一只彩凤振翅,向社稷坛飞来。
“敌袭,警戒。”
众将士持枪而立,激发守护社稷坛的禁制。
社稷坛上山河日月之纹大放光芒,在社稷坛上形成一片山河虚影,将社稷坛护住。
彩凤飞来,凤凰真火落下,却被山河虚影挡住。
星梅见状笑道:“幸好母亲赐下此物,否则还真没办法。”
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小巧木斗,冲社稷坛一指。斗中射出一道乌光落在山河虚影上,顿时将山河虚影削去半截。
凤凰真火冲下,立时将山河虚影冲碎。社稷坛中守将被凤凰真火一烧,刹那化作飞灰。
两人提着白鹿道人落下,身后有一阵龙吟之声响起。
星梅皱起眉头:“好烦人的家伙,你去将他拦住。”
凤秦楼主驾驭彩凤迎上金龙,和姒乐康交起手来。
星梅望着空中仙光阵阵,法术神通接连不断,把白鹿道人平放在社稷坛上,在他双手手脚以及脖颈处划开一道口子。
鲜红血液流出,一不会便布满了整个社稷坛。
不得不说白鹿道人是化龙境修士,即使身受重创,大量出血也未死,反而悠悠醒来。
醒来后白鹿道人一睁开就见一女子,急忙想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一缕淡淡香气随风而来,白鹿道人猛然警觉:“五子坊的制香师?原来你是玄牝教的人?”
“算你还有些聪明。箫玉那家伙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把你拉入玄牝教,白白花费我这么多工夫。”星梅手指沾染血液,在道人身上刻画符文。
箫玉,即是凤秦楼主。
白鹿道人察觉自己处境,连忙谄媚道:“仙子,我素日里与凤秦楼并无过节,对你们玄牝教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仙子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只要仙子答应,我这就立下道誓,一心加入玄牝教。”
“不必了。”星梅淡淡道:“本来我们看中的也只是你的血脉而已。所以,你还是死了为好。”
星梅双手一扭,道人脖颈应声断裂。但白鹿道人仙台亮起一点灵光,真灵未灭,还不算真正死亡。
可星梅要的正是这样。
随即星梅双手一拍,身后现出一尊魔母之相。魔母身着华丽,看上去端庄典雅,眉眼之中却有一股邪气。魔母膝下有九子围绕,其中一子忽然落下,投入星梅体内。
星梅眼神一变,高声喝道:“无极圣母,道育天下。”
白鹿道人身上血色符文统统放光,将血液吸引过来包住白鹿道人,形成一个圆球。
圆球之中有心脏跳动声传出,显然成为了一个魔胎。
魔胎之中传出一股晦涩厚重的气息,将山河大鼎缓缓从社稷坛下拉了出来。
空中被凤秦楼主箫玉拦住的姒乐康察觉气息,又惊又怒:“他是有崇氏血脉。”
有崇氏是上古部族,大夏皇朝开国皇主夏后氏也是出自有崇氏。
夏后氏证大帝道果后,后裔血脉早已变化,和有崇氏相去甚远。可仍有夏后氏血脉之外的有崇氏之民,保留着原始的血脉。
有崇氏血脉和夏后氏同源而出,以有崇氏祭炼魔胎,岂不是亵渎夏后氏?
魔胎没入山河大鼎,以此为温床。血色符文逐渐爬上山河大鼎,意图将此鼎魔化。
这时州伯匆匆赶来,准备镇压山河大鼎。
然而星梅跳出社稷坛,挥手一片粉香浓雾飞出,暗中又有木斗刷出灰光,拦住州伯动作。
忽地又有一条金龙飞来,化作一青年落下。
见了这人,姒乐康喜道:“齐光,去破坏魔胎。”
姒齐光也察觉山河大鼎内魔胎气息,神色微变:“居然是有崇氏血脉。”
他纵身一跃,跳入山河大鼎之中。
鼎中空间看似极小,实则犹如一方世界。姒齐光在这鸿蒙未明的世界中,一眼看见占据中心位置的魔胎。
他举剑上前,一剑划开魔胎。不等他看清,一道黄光蹿出,将他撞了出去。
姒齐光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黄熊。
黄熊孕育时间太短,实力还不强,唯有血脉气息极为浓重。
姒齐光暗道:“这是血脉之争。”于是摇身化作一条金龙,冲了上去。
黄熊和金龙象征有崇氏和夏后氏这两支同源而出,却各自走上不同方向的血脉。
姒齐光冥冥有感,这一战他若是输了,潜藏在大夏皇朝中的有崇氏之民必然会复兴,成为威胁皇室的一支大势力。
这一战,必须得赢。
且不说黄熊与金龙比拼血脉之力,山河大鼎又迎来了许多人。
一头青色俊鸟横空而来,撞飞姒乐康脚下金龙。随即一只铁拳将箫玉的彩凤打偏。
姒乐康和箫玉此时也动了真火。
一个催动《禹王化龙经》,脊骨噼里啪啦一阵作响,头顶现出一方庆云,脚踩禹步向前攻去。
一个吹奏《飞凤十八曲》,一曲接一曲,《祥云》《瑞光》《乘风》《履草》《碧波》……直至最后的《君临》,脚下的凤凰越发实质化,五彩凤凰搅弄灵气,真火狂风四射开来。
星梅也跳至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