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陆游一大早给母亲请了安,告诉母亲自己今日要去新安江一游散心。陆母说:“去吧c好逛逛也好。母亲知道你最近心里难过,早去早回吧!”
陆游独自一人驾着马车疾驰而去,他的心情就像放飞的白鸽,自由飞翔在蓝天上。
到了建德城郊外他和唐婉的驻所,他在他们营造的小巧精致又温馨的房间中,他欣喜的看着那面古琴静静的躺在几案上,想着将要和唐婉重逢厮守一起,他的心情十分喜悦,微风透过窗格,隐隐吹来院中鲜花的幽香,他随意翻开摆在书案上的唐诗宋词,惬意的翻看着。他忽然又发了诗性,随之在书案上铺开纸墨,奋笔疾书,笔走龙蛇,一撮而就。纸上几行飘逸绝美的行书立马眼前。
“霁景风软,烟江春涨。邢无人,绣帘半上。花外姊妹相呼,约樗蒲。
修蛾忘了章台样,细思一饷,感事添惆怅。胸酥臂玉消减,拟觅双鱼,倩传书。”
他高兴地念着自己的新作。他不住点头,十分满意此词作品和自己的飘逸俊美书法。“哈哈哈……”
日近中午了,唐婉怎么还没有来?他的心微微有些担心。
“咚咚咚……”一阵轻微却急促的敲门声。他心里一颤。“她来了!”
他慌忙打开院门。下车的果然是唐婉,只是她一人来的。
陆游替唐婉给马车夫付了车钱,两人进的院门,陆游把院门撇好。
“你累了吧!”陆游道。
“不,没事!”
他们到了屋里,唐婉高兴地对陆游说:“相公,正如你所想,父亲不但没有怪我出门乱跑,还叫我多去参加这些有面子的活动,多结交些江南才子。也不知怎的,他是十分的支持。父亲还说,怎么,如今,建德仕子文笔都婉约清新,看来,江南真是文风含蓄如出水芙蓉,这恐怕也是地域使然了。”
“诸不知,我参加的,可是在江浙一带都较有知名度的一个文学团体,这个社团名叫‘金菊诗社’。这个诗社,全是闺阁中的佳丽自愿组成,她们写出的诗篇,情感真挚,文彩亮丽,感受清新,也怀一些哀怨凄恻。不过社长倒是个男子!”
“你们社长是个男人,我还以为他是?”
“听说他还是当今皇族宗亲,叫赵士程。这么有名气的文学团体家父并不知晓,看来真是在商言商,在文言文了。你知道吗,我给自己也起了个笔名叫‘纤纤词客’,夫君,你觉得好吗?”
陆游道:“只要婉儿你喜欢,叫啥都行!”
唐婉兴奋的把自己才发在诗社的一首诗给陆游看,陆游看罢,大赞:“恩,文笔清新秀丽,婉转温婉。你真乃女状元也,我早知道我的婉儿是江南才女的呀!夫君佩服!”
“相公,你做好了,且听为妻给你弹奏一曲”阳春白雪“好吗?”
唐婉轻轻拨挑了一下琴弦,“铮……”
优美的琴声又悠然奏起,一片冬去春来,生机萌然,清新淡雅的初春气象,浓郁的笼罩了整个空间,陶醉在两个幸福的重逢的年轻人的心房。
他们在这方属于他们的天地中琴棋书画,谈笑风生,琴瑟和谐。
在这一方爱情的小暖窝中,陆游和唐婉又过了许多清净快乐,无忧无虑的日子……
转眼将近春节,街室两旁卖年货的商贩渐渐多了起来,街道两旁店铺卖起了鞭炮、春联、年画、红灯笼、喜庆的大小饰品。建德自古就是江浙重地,才人辈出的地方,如今更是人流熙攘。徐坐上马车,应老夫人之命,前去建德西郊钱塘路有名的建德锦绣制衣局,前去萨老夫人定制好的几套年衣。街市上热闹非凡,人流众多,马车可不敢跑起来,车夫小心的赶着马车慢慢前行。她把车窗帘子推开些,闲看街景。将近制衣局,她忽地震住了,她远远看见那里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之人正是小巷。她赶忙叫车夫停车,她看到小巷从制衣局里搬过几套衣服到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位姑娘,她仔细一看,原来是香兰,正忙着把车帘子卷到车上挂起,又上车帮着放好衣服。入内放下帘子,收拾停当,小巷踏鞍上马,一脸笑意,驾着马车迎面而来,再向后面右手方走了约五十米,右边拐进了一条街道。
香兰隔着车帘看的清清楚楚,她看到小巷和香兰在一起,不由醋意大增,咬牙切齿的暗道:“怪不得你对本姑娘不肖一顾,感情和这位贱婢私通,我不能便宜你了,今天看你们往哪里跑,回去定禀明老夫人处罚你,叫你再外面勾三搭四的_!”
她顾不得先拿衣服了,叫车夫掉转马头紧紧跟上前面的车子。她见车子七拐八拐的,驶入了一个偏僻的胡同,她又掀开前面的车帘子,见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她跟着后面只有二十米远,怕前面的发现了,他叫车夫不要停,慢慢走,她看见香兰也下来了,在车子与前面的车子擦肩而过时,她又从车的侧窗内看到唐婉也从车上下来了,她的车继续向街道前面走,这个街道还挺长,她恨不得前面就有个拐弯的躲一下马车,她好停车下来悄悄细看。她只有竖着耳朵细听,街道本来寂寥,人声就格外真切。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娘子,你来了,快里面进!
”那不是少主人的声音吗?“她一下全明白了,她心里暗暗一笑,驾着马车掉转车头,取上年衣,驶回陆府。
”什么,你没有看错吧,唐婉和游儿再一起,就连小巷和香兰也在一起。“唐老夫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