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格尔手持马刀,紧张的盯着前方,他的身后只有百余人,这是额哲给他去平叛的所有力量。
昂格尔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额哲有了命令,推无可推的他,只得带人出来平叛了。
只是虽然人出来了,可是看着自己身后这三瓜两枣,他决定还是要先看一看形势,再做决断的好。
这一看却是让昂格尔看出了些底气,因为他发现朝鲁虽然扰乱了军营,可是他并没有来攻击额哲的意思。
各怀心思的朝鲁和潘仁,看到蒙古军营中乱起来之后,便跟像是早就约定好的一样,各自都破营而出,竟然没有一方去攻击额哲所在的中军。
昂格尔看清了形势之后,命茹亮火把,高喊着:“世子有命,朝鲁作乱,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只是他一路从后营走到前营,除了杀了几个趁机故意作乱的自己人外,朝鲁和潘仁的手下,他是一个也没有曲碰到。
等昂格尔与营中其他千户汇合之后,营中竟奇迹般的恢复了秩序,他与一众千户,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营外的乱象。
王寿默默的注视着蒙古饶军营,待火起之后,便对胡老二道:“胡将军,准备一下吧,稍待片刻之后便出击吧!”
王寿不过是想再观望一下,可接下来的事,却使得他对胡老二道:“胡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
胡老二看着从营中出来的两路人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按照计划,应该是里应外合共破额哲的。
可是眼下从敌营中分出了两路人马,这两路人马,还不是朝一个方向而去的,胡老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道:“王将军,你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老胡听你的。”
王寿知道眼下情况有变,他需要立刻做出决定,可是出主意,做决定从来也不是他擅长的,可是眼下确实需要他来做决定了,他现在是一军之主,这是他的责任。
眼下的情形表明蒙古军中确实出了内乱,只是与潘九的不一样,他们并没有打算里应外合,或者他们只是打算利用义军。
王寿觉得这一定是朝鲁的计划,想用义军来做他的挡箭牌,方便他与额哲的人马做一个切割。
王寿想起出城前,汤纶对他的话,他瞬间便有了主意,王寿对胡老二道:“胡将军,出城之前,大帅有过交代,我等此行的目标乃是朝鲁,额哲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
胡老二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汤纶这话时,他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可是眼下营中出来了两路人马,又怎么知道朝鲁在那一路,他们又没有见郭朝鲁,再加上此刻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旗帜。
胡老二颇有些为难的道:“如今出营了两路人马,加上还有人再营中留守,我们怎么能知道朝鲁在那一路,不清楚朝鲁在那一路,又如何找到朝鲁!”
王寿冷静的道:“朝鲁肯定在除营的两路人马之中,至于在那一路人马之中,却不是我能知道的!”
胡老二听了这话,便痴痴的看着王寿,他的意思很明白,这些他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王寿接着道:“我们不管他在那一路,这出寨的两路人马,全都拿下之后,朝鲁的行踪,我们自然便能知道。”
王寿完这话,也不等胡老二回答,他立刻道:“胡将军,你我兵分两路,各自负责一路,你看如何。”
胡老二见王寿有了主意,他抱拳道:“一切听王将军吩咐就是了,我就负责西遁之敌,向北逃之敌,便交给将军了。”
王寿道:“好,既然胡将军没有意见,我们便开始吧,不然让他们跑了,回城之后就不好和大帅交代了。”
罢这话,胡老二和王寿各自带着一千五百人马,便追向了逃遁的朝鲁和潘仁所部。
没有任何悬念,在黑夜之中,无论是潘仁的马贼,还是朝鲁的部落人马,全都不是亲卫营的敌手。
尽管他们的箭术更高明,骑术也是亲卫营赶不上的,可是他们在黑夜中必须借助火把赶路,这样一来,又怎么敌得过亲卫营呢。
当潘仁与朝鲁被押在一起时,他们都在骂对方忘恩负义,朝鲁潘仁是土匪是强盗是无耻之徒。
潘仁则朝鲁是懦夫是奴隶是猪狗不如之辈,他们二人都想让对方去给自己做那垫背的替死鬼,只是如今二人都成了赵胜的阶下之囚。
潘仁是胡老二擒获的,是擒获却也不是很准确,准确的应该是,他见是胡老二,便主动投降了。
朝鲁率人出营之后,便知道自己中了潘仁的奸计,只是木已成舟,他只得按照原计划,向着北方边墙逃去。
王寿领着人,先是用三眼铳给他来了一次齐射,然后便命亲卫营以弓箭自由射击,在黑夜中举着火把的蒙古人,便成了活靶子,即使箭术最差的人,也有一两箭射中了。
朝鲁也是久经战场之辈,他立刻便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让人灭了手中的火把。
火把灭了,对亲卫营的人而言只是增加了些难度,蒙古人还是在不断的被射杀。
本来蒙古人在黑夜中,便看不清事物的,加之身边人不断的中箭,使得他们的士气瞬间便降到了谷底。
也不知是那个蒙古人喊了声,“有鬼呀,长生惩罚我们来了,快跑呀!”朝鲁的部众便四散而逃了。
王寿见蒙古人阵型已乱,便命亲卫营上前痛打落水狗,朝鲁在失去了部众保护之后,为了避免被亲卫营砍杀,只得让茹起了火,向王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