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鼋带着三百多名城防兵马司精兵化装成的蒙面黑衣土匪埋伏在法相寺周围的树林里,直到和尚们都睡下了,霍鼋才发出命令,他一挥手:“行动开始!兄弟们把秃驴全都捆起来押到广场,注意,不要动这里的住持,就是那弘一大法师,他的武功非常高,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那个大秃驴由本座亲自对付。”
霍鼋下达了行动命令后,这群黑衣人如黑夜里的一道黑色劲风,迅速扑向和尚们的宿舍……方丈一词语是指寺庙住持休息睡觉的地方,后来也北被用于和尚身份职务的尊称。弘一大法师当然是住在方丈,夜深人静,法师依然还没有入睡。他在思考人为什么要行恶?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是法规规范了恶人,使其从善?还是善人受到诱惑误入歧途?是众生皆可普度?还是心怀佛缘才能往生?是以身饲虎,取义?还是两耳不闻,禅定?
正当弘一大法师在冥想中希望能获得佛陀的提示时,一个小和尚跌跌爬爬地跑进弘一大法师的禅房,他推门时被门槛绊倒,慌慌张张顾不得疼痛:“法师,不好了,有三百多蒙面劫匪将寺庙和尚都押至大雄宝殿广场前准备杀头,为首的土匪头目还说大法师如果再不前去殿前面见于他,他可就要开始杀死和尚了,一直到杀光为止!”
刚才弘一大法师禅定的时候确实听到寺院内有嘈杂的脚步声和各种呼声。法师在禅定,禅定讲究的就是刀架于脖,而心不乱一分。再说这里是寺院,是出家人苦修之地,每日清菜淡饭,一日一餐,不捉金钱,有何物可劫?一心向善,全心礼佛,更不可能和世人结仇。于是弘一大法师就只当听到的都是虚幻。只顾一心禅定。
可眼前的这小和尚如此的惊慌,他说土匪要杀弟子,这弘一大法师可就坐不住了,法师收势。睁开眼平静地说:“徒儿休要慌张,即刻随本师一同前往大雄宝殿查看。”
法相寺的面积不是很大,从方丈到大雄宝殿的距离也不算远,弘一大法师很快就来到大雄宝殿。多老远的就见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松油火把点得通亮。近百名的僧人跪在地上。每个僧人旁边都站有两名手持钢刀的蒙面土匪,其中一把刀已经架在僧人的脖子上,这架势就是等待命令,然后就是刀起头落。
弘一大法师加紧了步伐,他刚刚来到广场,霍鼋就迎面出来:“法师终于肯出来了?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弘一大法师朝了蒙面人一施礼:“恕老衲迎接来迟之罪,不知施主率众手持凶器来此何意?为何要为难无辜弟子?就算有过节,为何不能坐下细谈?”
霍鼋嘿嘿一笑,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久闻大法师以慈悲为怀,以舍己而普度众生为功德。在下今此来就是要亲眼见证大法师能否舍身救众?大法师不是常说:人来到这世上不是为了吃喝玩乐,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修炼佛法,舍得自己的皮囊,以圆寂匡扶正法,涅槃往生吗?在下现在就是要亲眼看你舍身救众了,只要法师在此圆寂,那法相寺里所有僧人可免死,否则全部屠尽!”
弘一大法师只是略微眉头一皱,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老衲圆寂这不是问题,老衲只是想在圆寂之前问一问阁下,你和法相寺众僧有何恩怨?”霍鼋冷冷地将手一挥。只见寒光一闪,跪在他旁边的一个和尚已是人头落地,鲜血淋漓如泉涌。霍鼋接着说:“大法师,你不是和俗人一样怕死吧?,你每多活一分钟,便会有一颗人头落地。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这里的材堆就是为大法师准备的,只要你敢坐在去,不但法相寺所有僧人可免死,就是在下和所有义士也会跪送大法师升天!”
霍鼋指了指大雄宝殿前的一堆干木材,那里足足有堆积了两米多高。弘一大法师没有再说话,他默默地走到材堆上,盘膝端坐,眼睛微闭,手持念珠默念佛经。霍鼋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一个黑衣人跳过去点燃材堆。
材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中的弘一大法师面如平湖,安详禅定。仿佛大火燃烧的只是一具躯壳,而法师的灵魂正一步步地游离躯壳之外,逐渐飞往天国。这一刻,就连霍鼋也感觉到了法师的伟岸,他情不自禁地给弘一大法师跪下,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跪下,僧人们皆是痛哭流涕……
弘一大法师一死,霍鼋也不失言,他带人迅速撤离法相寺,劫后余生的僧人们开始收集法师圆寂后的舍利子,准备将来为法师修建一座佛舍利塔,也有的人去官府报案。陆镇守接到报案已是深夜,事情重大,他不敢有丝毫怠慢,陆徵立即将案情汇报给锦衣卫佥事崔隆還。
其实不用陆镇守的汇报,锦衣卫也时刻秘密掌控着霍鼋。霍鼋私调兵勇围攻法相寺,逼死弘一大法师的事情,崔隆還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他现在拿霍鼋还没有办法。毕竟霍鼋是太子的人,就算当今皇上拿太子也无良策,虽表面上依然是气氛融融,可内心却起了戒备。
陆镇守见崔佥事久久不说话,便斗胆一问:“崔大人,那霍鼋在芙蓉镇为非作歹已久,现今又私调军兵,逼死法师,这条条可都是死罪啊!难道朝廷拿他霍鼋就没有办法?”崔隆還面露难色,其实做为锦衣卫三号人物的崔隆還,他是知道一些绝密情报的,但那是绝对不能说的。比如现在的这个太子并非皇上的亲儿子,可他背后的势力又强大无比。皇上现在面临的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