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层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无处不在的心网,覆盖这喧闹的城市,闪着严冬的寒气阴沉沉的,似一张生气的圣诞老人满是皱纹的脸,漫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街道上奔跑,户外那粘满霜雪的树上像是一根根的银条,格外壮观。冬天,像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公主,舞动着她那神奇的面纱,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是小静吗?可是她在哪儿呢?
今天是12月31日,学校里正举办跨年篝火晚会,我是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早早地退出了晚会,关掉手机,很早就躺在家里的小床上了。本来兄弟们约我出去玩,可是我的心情不好,就拒绝了,并且要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不要给我电话,可是手机电话还是会响,挺烦的,我早早地给我的女孩们都打过了电话,发过了信息,问好的问好,祝福的祝福……无错 ..
等忙完后,我便关机了,唉,我太累了,今天该早早地睡一个老觉。本来说好要和小静共度跨年,可是小静有重要演出任务,匆匆就走了,说是部队有保密制度,可能要不让带手机。部队的跨年慰问演出一贯是政治任务,马虎不得,唉,没有办法,放小静走了,去哪?不知道,反正是重要军事机构吧?如导弹旅、潜艇基地、航天发射中心……
小柔的妈妈在乡下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小柔也走了,连日来遭到来自小静豪门家族的重压,我的心情郁闷透了,他们还放出狠话,如果我再纠缠小静,那就让我从此人间消失。消失的意思我懂。我也相信他们能做到,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小静,我死也不同意。
他们瞧不起我,不就是我没钱没地位吗?唉!如果一个男人连这两点都没有,也确实是失败。我那个烦啊,我感觉小静是离我越来越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压抑已久的怒火也该发泄了。“叮咚”一声清脆门铃声,谁啊?会是谁呢?这一年中的最后一天谁不回家了?除非有特殊情况的,应该不会串门吧?家中的阿姨也回老家了。明天就是元旦,谁没事这大冷的天瞎逛?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披了件衣服下床来走出卧室去客厅开门。
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张夸张的小嘴果!糖果嘴角撇出一抹笑容,也没等我说话就从我的腰旁钻过去,进了我的卧室,只把傻愣愣的我给丢在客厅门口。许久,我回过神来走进卧室。关上门抬头一看,又是一愣,糖果已经脱掉外套钻进我捂热的被窝里去了,美丽大眼睛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一样看着我。我打了一个寒颤,真冷,我冻的吃不消了,虽然房间里有空调。但是只穿一条小三角的我,还是感觉很冷,没办法。我也钻进了被窝。
我刚躺下,糖果就趴在我的身上,肉与肉之间接触,没有任何衣物的隔阂,这我能感觉的到。除了那次游泳,这回还是第一次这么肉贴着肉,“糖果,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糖果在上,我在下,眼睛贴的很近。“在学校里,我就一直注意你,我一直跟你到家,我在你家门口呆了很久,我知道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呵呵,糖果心还挺细的,唉,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跨年,多一个人也无所谓。
可我再一想,不对啊,糖果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晚了,她不回家,那她家里人不着急吗?于是我问:“糖果,现在都十点多钟了,你再不回家,那你的爸妈不着急吗?”。糖果把脸贴着我的胸脯上:“我和我妈说过了,今天晚上学校开跨年晚会,要到晚上12点,太迟了我就不回去了,我住在小雪家,我事先和小雪说好了,所以不会穿帮,我妈和小雪通过电话后,我妈就同意了,她让我明天早上七点回去接她的热被窝继续睡,我妈明早上班,她要看见我早上回家,她才放心上班去,”…
糖果的意思很明白,她要和我一起跨年,实际上我还没有和哪个女孩这样睡一起跨年的,就这样,我们的身体靠在一起,并没有衣服阻隔。就这么我们一直聊着,主要都是糖果在说,从她的童年到少女,十一点半的时候,糖果突然把话题一转:“听说在零点跨年的时候,把自己交给最爱的人,便可以永远地留住他,你相信吗?”。糖果的话还真是奇怪,不过我确实没听过:“不相信,最多能算作有意义吧,”糖果并不气馁:“如果在最美好的年华把最美的自己献给最爱的人,而且最爱的人也最青春蓬勃的少年,那是不是最完美的事情?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后悔?”
糖果所说的话,几乎都不能算暗示了,如此的明显就连弱智都能明白。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感觉我只是长得像她心中描绘的那个人。“糖果,你还是一个少女,你的思想成熟了吗?”。糖果很自信:“什么叫成熟?老谋深算,虚伪狡猾唯利是图才是成熟吗?刘胡兰14岁为信仰抛头颅,难道那不叫光荣吗?雨晨,我想在我最纯真的时候真爱一次,我怕过几年我就没有这种心境了,那心中的完美也就会不复存在,尘世恶俗便会占据我的心灵,这如同人生下来必将走向死亡的过程,我想在我最好的年华把最美的自己交给你,我想记住你,也想让你记住我,雨晨,你能记住我吗?”。
“当然能记住!”“是一生一世吗?”。“我想是吧,最少,我会把你写在我的日记本里。”“能写在你的你吗?”。“我会写?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连作业也不写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