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我们就这样上去?”王客卿看这山坡上的一大片枯黄的妖藤,疑惑的问郑七公子。
“不错。除此之外,王道友还有别的办法吗?”郑七公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王客卿默然无语。
郑七公子还沉浸在兽血灵符灭杀大片妖藤的狂喜中。
他对郑家子弟和客卿们大声说道:“诸位,拿出兵刃法宝和灵符,随我上山!若有少数妖藤阻拦,则我们就用手中的兵刃将其斩断;若是妖藤太多,那就用我手中的兽血灵符来开路!”
众人轰然允诺,纷纷从储物袋中掏出兵刃,握在手中。
“诸位,随我冲上山去,摘取丹玉花!”郑七公子高声叫到。
他手持一把精钢月牙铲,纵身向前一跃,向古剑门山冲去。
郑家子弟也纷纷紧跟而去。
客卿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尾随而行。
一行人来到古剑门山脚下,沿着石阶向山顶快步走去。
说来也怪,妖藤见郑家一行人踏上石阶,竟然不再攻击,但也不远离,而是在石阶两旁数丈外徘徊。
妖藤从地上立起,如灵蛇般注视着郑家一行人,有的还跟随他们,在他们一旁向上爬山。
在远处的范逸见郑家一行人开始上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郑家竟然如此容易就上山了。
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郑家一个修真家族的实力,恐怕早有采摘丹玉花的法宝。
那这次郑家岂不是十拿九稳的摘走丹玉花?
一想到这里,范逸不由得烦躁起来。
自己准备多日,没想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正是令人无语啊。
范逸不禁露出苦笑。
那该如何是好?
就此放弃,打道回府?
还是设下埋伏,伏击郑家一行人,夺走丹玉花?
两种念头在范逸脑海里交替,令他举棋不定。
最后,范逸还是压下了伏击郑家的念头,打算先等等再说。
此时,郑家一行人已经在走到了半山腰。
黄客卿望了望石阶旁的妖藤,面带一丝怒色。
他一扬手,一个飞盘脱手而出。
那个金黄色的飞盘一脱手,在空中迅速变大,而且急速旋转,每转一圈就增大一分,最后竟然变成锅盖般大小,而且从飞盘边缘伸出了许多手掌般大小的利刃。
那飞盘飞到妖藤附近,速度陡然加快,在妖藤间四处穿梭。
飞盘边缘的利刃此时则发出一尺长的血色刀芒,凌厉锋利,许多妖藤便被齐刷刷的割了下来。
一时间,直立起来妖藤便如割麦子般纷纷扬扬的倒下。
黄客卿见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道:“这妖藤也不过如此。”
跟在他身后的谷客卿见了,嘻嘻一笑,说道:“我也来助黄道友一臂之力”,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物,抛了过去。
那物迎风化作一个巨大的铁球,那铁球泛着雪白,仿佛是纯银打制而成,足有圆桌般大小。铁球的一端还有一条一丈长的铁链,链子末端还有一个手环。
那铁球表面布满了一尺长的尖刺,密密麻麻,足有近百个之多,如同一个巨大的白色仙人球。
谷客卿打了个手印诀,那尖刺铁球竟然不是向山下滚去,而是向山上滚去,令一旁的郑家子弟看的啧啧称奇。
凡是大铁球滚过之处,许多妖藤被尖刺刺穿切断,有的甚至被铁球尖刺刺中绞在一起,再加上铁球翻滚扯拽之力,结果被连根拔起。
铁球所过之处,许多妖藤被横扫一空,竟然露出了山坡上的黄土。
郑七公子侧头望了望,面带惊诧之色,对黄谷二人说道:“两位道友,好功法!”
黄谷二人笑呵呵的对郑七公子说道:“七公子过奖了。我们二人只是尽人事罢了,呵呵。”
郑七公子笑道:“既然二位道友出手为我剪灭妖藤,那郑管也不能坐视不理,坐享其成,呵呵。”
他把手中的月牙铲抛了出去。
那月牙铲倒是并没有变大,只是浮在妖藤上空有节奏的旋转。
每旋转一次,一道月牙形的刀芒便从铲子处激射而出,扫向妖藤。
到了妖藤所在之处,那月牙形刀芒更是大如半个车轮,所过之处,妖藤无一不被铲断。
被斩断的妖藤断口处,汩汩的冒着暗绿色的浓汁,犹如妖藤流淌的鲜血。
在东平半岛修真人之中,都有个司空见惯的说法,修真人们都认为郑家因为修炼符之道,所以在与敌争斗上略逊一筹,以至于不得不雇佣一些修真人作为客卿。
这让郑家人很不服气,但也没办法辩驳,因为实际情况确实如此。
但郑家一些年轻的子弟在与其他修真人发生口角时,经常会被人讽刺挖苦郑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客卿保护。这些话让郑家子弟大受刺激。
一些郑家子弟愤愤不平,便在修炼符之余,开始购买兵刃法宝,拜这些客卿为师,刻苦修炼御敌之术。
年深日久,这些郑家子弟也算是略有小成。
而郑家族长们见到这种情况,曾举行过秘密会议,最终商讨决定:对于那些资质较差的郑家子弟,如果想放弃修炼符之道而转修其他功法,家族也大力支持,并提供优厚的灵石和符作为鼓励和资助,同时聘请小有名气的修真人教他们御敌争斗法术。
这样一来,郑家可以一举两得:节省了大量的修炼符之道所需的资源,如丹砂、符纸等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