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菁菁其实是真的刻意避开他的。
她是外貌协会的会长,看到这样的长相,确实有些不感冒,这也不是什么长相歧视,而是打心眼里,确实不喜欢,总不能强迫自己喜欢吧。
蓝波喜欢封兰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请了很多人帮忙,结果只收获了几个字,“有多远滚多远!”
这娘们又辣又带劲。一点也不像车间的女员工,倒有点像女间谍,又横又窜,没有几个人顶得住。
这够辣够劲爆的性格,不好驾驭,却又让人神往。
“她叫封兰花,我追过她。”蓝波老实交待,不怕被蓝恨水怪罪。
“怎么没有带回家,还藏着掖着?”蓝恨水的眼里露出一丝丝的笑意,这小子,看女人的眼光还不错,跟他有得一拼。
只是,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公开,差点搞得跟自家人闹起了别扭。
“没成功,被嫌弃了。”蓝波低着头,不敢直视蓝恨水,这些年,多亏蓝恨水的帮扶,他才开始活得人模狗样,想起以前,混在民工队伍里,东一餐西一餐,有地还会露宿街头,现在这样的日子,他非常地满足,所以,对蓝恨水,从心里面感激崇拜。
“嘶……”蓝恨水内心一阵燥动。这兄弟之间的命运,却也是非常的相似,好的看不上他们,差的他们也看不上。这是为什么呢?
他抬眼望了望这几个年轻的女工,她们大概十**岁的年纪,花骨朵一样的青春。
哎,这么美好的青春却消耗在车间里,他的心突然就有一种悲悯的感觉。
黄有生不耐烦地在前坪上走来走去,耷拉着一颗圆圆的脑袋,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些烦燥。工人们要罢工,大多数原因,是因为不发工资,嫌弃工资低,想提高待遇。而这个鸿渐却是离谱,工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办公室的女会计,全部的员工这么齐心地掀起这起罢工大潮。
师傅和主任拿着广播在那里安慰她们,“你们稍安勿躁,易可欣那天出事,太突然,而且她背着窗边站着,没有几个人看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陆庭非晕血,所以,这其中,其实是有一点点误会。”
“有什么误会,那么多血从背上流出来,还看不出来吗?她总不能倒着下楼走吧,这背上的血能看不见,不要再编理由来骗我们了。叫姐出来!”一批女工义愤填膺,完全听不进师傅和主任说的话。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
姐和陆庭非忽然出现在公司的大门口。
“资本主义资本家,光知道榨取劳动者的剩余价值,而不顾工人的死活。”见到姐,个别的男工突然喊出了口号。
“如果这次公司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所有的员工,明年都不会再过来。你们看着办吧。”
“工资你们一分钱也不能少我们的,不然的话,我们就去劳动仲裁部门,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不出来,你们这么冷血,一个那么柔弱的女工,竟然见死不救。”
……
议论声此起彼伏。
蓝恨水隐藏在人群中,一脸愠怒的形态。
刚刚从号子里出来,他第一时间去看望了易可欣,她的后脑勺包着一层白白的沙布,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她弟弟守在她的床前,蓝恨水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上几句话。
听蓝波说,是办公室在的刘安妮把她打伤的。
他嚎叫着要去驳了刘安妮的皮。
“驳她的皮干什么,让她在号子里蹲着别出来不就行了。你找她的主治医生,提供资料,去告她不就行了。”
一句在提醒了蓝恨水,他于是又开车折回派出所。
现在,看到工厂里这样的景象,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陆庭非站在黄有生身边,好像跟他在说着什么。蓝恨水死劲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冲动地上去扇他两巴掌。
姐垂着头,面容尊贵矜持,她拿着话筒,心里却翻江倒海的,这一坪的工人罢工不干活,对公司是一个毁灭性的灾难。没有了这些女工,等于这个公司就没有血液,根本运转不了。她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大家都安静下来,现在我原原本本的还原今天的事发经过,如有半点虚假,天打雷霹。”姐说完顿了顿,也不可能有假的,公司装了监控,那天的事情,监控里拍得一清二楚。现在,我还原一下那天的情况好吗?”
“好的好的,你还原吧,不要错漏一个哈,不然的话,我们都会去你们的办公室看视频的。”
下面一阵骚动。说话声此起彼伏。
姐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拍了拍唛头,然后,望了一下周围的工人,“大家先静一静好不好,我要开始说了。”
前坪一下子鸦雀无声。
姐的脸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丝笑意,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说,“那天,我和陆庭非在计论青蛙商场的三十多万货款到底去了哪里,因为公司没有收款凭证,但是,对方却打电话来说剩下百分之零点一的回货款,易可欣说她从来没有看到这个收款凭证,而公司也没有收到款项,办公室的其她女同事,趁我们商量的时候,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个货款,一定是易可欣私吞了的,因为全办公室,只有她是一个扶弟魔,父母多病,一家人要靠她养大,所以,她们认为,易可欣最有作案嫌疑。易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