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鼎内部的空间,是战神殿真正的大本营,根基所在。
在陈锷的构想之中,这里是军事基地,要培养战力最强的不败军。除此之外,还是一片乐土,如同仙国,潜移默化出最虔诚与忠心的信徒。
可是,此时此刻的中央神殿,本应庄重与神圣的所在,却被一只凶兽给折腾的鸡飞狗跳。
这只凶兽战力非凡,无人可以力抗,最可气的是,此时的它立足大殿最高之处,以不屑的目光打量众人,仿佛神与仙,在看着蝼蚁一般。
“你完了,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有武将被睚眦的目光给刺激到了,不忿的大喊。
“这里是战皇殿,战皇一巴掌可以镇压你,容不得你猖狂。”
“你若聪明,老老实实下来投降,若是战皇出手,有你的好果子吃。”
无论是八百赤甲,亦或者是异族随扈,冲着站在房顶的睚眦大喊,恨不得将这惹祸精给捉了,剥皮吃肉。
“战皇殿?哈哈。”谁都没想到的是,这貌似为幼年睚眦的凶兽竟然开口说话了。
“所谓的战皇殿,真如你们口中这般强大吗?可笑,不要说放眼整个星空,就单纯看这个小小的钧天大陆,古国林立,大教并起,你们战皇殿,算什么?扔进繁杂的势力之中,都找不到的垃圾货色而已。”
“好吧,就算你们的战皇很强大,又如何?不过是圣境而已,战力再逆天,能比得上人王境界的龙皇吗?”
“那再退一步讲,你们的战皇能战胜龙皇,又如何?只有一个盖世强者的战皇殿,无论如何也不配称为一个大教,只能算是一个没有底蕴的暴发户罢了。”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幼年睚眦,口吐人言,很不屑的语气教训了众人一道,将战皇殿贬的一文不值。
战皇殿的众人,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士兵,全都变了脸色,因为被这样一个畜生教训,没人能够心平气和。
最可恨的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畜生说的话,都是对的。
这些问题,不去想还好,一旦被揭穿,还真是有些难受啊。
“我们这些人,都是庇护在燕王麾下,狐假虎威的蝼蚁而已,没有殿下,我们屁都不是。”周鼎心里浮现了这个念头,一张老脸有点儿红。
“让开!不要挡了老子的路。”
“你们确定有这个胆子拦住我吗?”
幼年睚眦大大咧咧的向前走,不屑的冷笑,挡在前面的士卒还真是悄然的分开,让出一条路来,任由这诡异的幼年睚眦,光明正大,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
因为它实在是太强大了。
“窝囊!”周鼎低声怒吼,没有怨任何人,只是怨自己,一无是处,没有半点可以给殿下长脸的地方。
“这畜生,若是在荒古,我未曾受伤之时,定然可以镇压他。”猴子语气讪讪的道。
说出了这种话,本身就表示他底气不足。
至于虚太冲、王孙玄策、孙庭轩,更是失落了,在迷失大陆的时候,他们都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强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一声令下迎着如云。
就算陈皇见了他们,都要毕恭毕敬,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中流砥柱。
习惯了人上人的日子,可现在呢?
真的如那只幼年睚眦所言,不过是燕王麾下的摆设而已?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屈辱,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屈辱,让虚太冲、王孙玄策、孙庭轩感到血向上涌。
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修炼!晋阶!成为名扬钧天的强者,不需要活在陈锷的万丈光辉下。
不愿意如同孱弱的妇孺,离开燕王的庇护将一无是处。
他创造的奇迹,也许,自己也可以。
很诡异,就连猴子这样大大咧咧xing子的家伙,都可以明显感觉到,整个战皇殿的风貌,因一只幼年凶兽的三言两语,而彻底的改变。
原本是松松垮垮的状态,如同一盘散沙,如今却憋着一口气,凝聚成石。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儿,只是忘尘老道却心里纳闷的很,“幼年的凶兽睚眦,便可以开口说话,口吐人言吗?”
“且这只小兽的眼中,为何会有熟悉的狡黠目光?”
“难道是他?”忘尘心里咯噔一跳,很是怀疑,但旋即又自己否定,因为不相信陈锷可以掌握这种变幻的秘法。
这种大神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圣人境界?那就更难了。
而扔下了发愣的众人,幼年睚眦绕了个圈,又去了仙火海。
一道神光闪耀,幼年睚眦不见了,陈锷的本尊,重新得到显现。
乐的几乎肚子疼,陈锷发现变换了一具躯体去装模做样的捣乱,还挺好玩的。
当然,陈锷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点化他们。
希望他们能够真正拥有想要变强大的决心。
有一句话,是陈锷发自肺腑的想法,“只有自己一个至强者的战皇殿,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陈锷可以看到周鼎、虚太冲等人的变化,心里还比较满意,若是这些个老家伙能够晋阶圣境,自己手中的底蕴,就会又增加三分。
看来自己的策略,还是成功的。
陈锷微微一笑,斩断了杂念,迈步进入到仙火海的最深处。
这里,居住着一只火凰。
火凰是从不死山的妖帝宫之中得到,妖帝化为道雨消散,火凰凭空出现。
仿佛是妖帝转世,又如天生地养,到如今逐渐长大,口不能言,也很少和陈锷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