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慎眼中隐隐升起笑意,不过被他很好隐藏。
她手中哪里是参茶啊,明明是中药。
“我说过不吃药!”
这药味很浓,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他闻着就忍不住拧眉。
“可是太后吩咐,每天必须喝!”纪繁星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太后夏夫人也!
“她不在这里,我不喝她也并不会知道!”
夏钧慎从她身边走过,不理会她乞求的目光,他不喜欢的事情就不想勉强去做。
“你是不是怕苦啊?”纪繁星盯着他的背影,大胆猜测着。
每次他看见药就皱眉,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夏钧慎的脚步顿了一下,嘴角微抽,接着又快步走出去房间。
看他步伐如此急,纪繁星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第一次发现,原来夏钧慎也挺可爱的吗!
她喜滋滋地端着碗追了出去:“我好不容易把药熬好,你不喜欢也要喝。”
夏钧慎险些跌到,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他懒得理她,快步下楼,没想到纪繁星也跟在他身后走下楼。
中药的味飘散得满屋子都是!
“夏钧慎,把药喝了!”
“我说过不喝!”
“不行,那样身体怎么会好啊!”
“身体是我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更不应该违背夏夫人的意思!”
“不再跟着我,罗嗦!”
“只要你把药喝了,我就滚远远的!”
“不、喝!”
夏钧慎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变好了,如果换成以前,那么他一定会将某人扔出去。
而某人完全没自己,拿着药碗跟着夏钧慎追。
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房追到卧室。
夏钧慎怒,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将某人屏蔽在外。
这一次,纪繁星是真的无可奈何。
她叹息一声,将药碗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夏钧慎,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要记得喝哦,如果顾秀知道你这样,我想他一定会很难过!”
将想说的话说完,纪繁星也不再逼他,转身走出房间。
夏钧慎听到脚步声走远,他才一把将被子拿开。
深深地呼吸着,目光带着茫然,看着天花板微愣。
仿佛看到一张久违的笑脸,他慢慢伸手过去,想要轻轻触碰。
可是,当他手刚要触及,那笑脸瞬间如泡沫散开,化为乌有。
夏钧慎猛然回神,原来只是幻想,他嘴角带着苦涩。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从转身起来,看着床头柜上的中药愣了愣。
最后还是拿起碗,逼着自己一口喝下。
蹲在门口一直监视着纪繁星见到,嘴角甜甜上扬。
“yes!”她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自然,夏钧慎是听到的,好看的眸子直射过去。
吓得纪繁星的一怔,接着嬉笑着起身,走过去。
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夏钧慎,并说道:“吃颗糖就不苦了哦!”
夏钧慎看着她手中的糖果,嘴角忍不状画出一个好看的幅度。
“我不是孝子!”
纪繁星被他的笑深深触动,一时间忘记反应,她从来没有看到谁笑得这么好看。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夏钧慎收敛了笑,轻轻咳嗽一声。
“额,我去做饭!”纪繁星不好意地收回目光,然后落荒而逃。
走出夏钧慎的视线,纪繁星拍着自己的小心肝。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夏钧慎发呆呢!
真是太犯傻了!
自从夏钧慎在家休养,他们相处的时间也随着增多,连纪繁星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不再像曾经那般,对夏钧慎带着畏惧。
夏钧慎虽然待在别墅,却仍不忘工作,每天关西都会亲自来一趟别墅,将重要的文件给他过目签字。
于是,偶尔夏钧慎将自己关在书房半天不出门。
而纪繁星一个米虫,每天就抱薯片,边吃边看电视。
只有三餐时间到,她才会动动身体自己做饭。
说来奇怪,每次夏钧慎看见她拿着药碗,就夺得不见踪影。
只要她扯着嗓子一喊开饭了!
夏钧慎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优雅地坐在客厅。
纪繁星抬头看向二楼,这个工作狂有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她无聊地拿着遥控器按呀按,也不知道按到那个频道。
就听到里面一位看似学问丰富的教授说着,逃避失恋之苦的症状!
纪繁星立马来了精神,连薯片也不想吃了。
电视里面说:“很多人喜欢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记失恋之苦,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某人似乎也是这样……”纪繁星念叨着,不觉地又一次抬头向二楼看。
接着又继续听着电视里怎么说:“这样压抑久了反而会有反效果,会让自己生活在很累的情况下!”
说得真好,纪繁星就感觉夏钧慎是这样一人。
接着恋爱专家又说了,这样会让自己变得压抑,以至于精神失常……
纪繁星捂嘴,不可置信,后可怎么如此严重。
她再也坐不住,叮叮咚咚上楼。
叩叩——
夏钧慎听到敲门声,眉头微挑,除了纪繁星不会有别人。
他头也不抬地轻声道:“进!”
理论上纪繁星是礼貌地孩子,她得到允许后才走进书房。
可她一进去看到的就是埋头工作的夏钧慎,他连她进来也不看一眼。
真是工作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