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主屋,只见余氏低着头坐在了炕檐边上的小木凳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蓝老太太则是盘着腿坐在炕中央,扳着一张脸,朵朵还特意的向蓝老太太的裤子看去。
“你来做什么?”蓝老太太见到朵朵的眼神儿,一直往她的裤子上看,那眼睛里顿时就冒起了火花,狠狠的说道。
“奶,听说今个儿咱家着火了?到底是咋回事儿?你人没事吧?外面那些人说的真邪乎,可把我娘吓完了,脚都软了,这不,她让我来看看您,顺便给您送些吃的!”朵朵说着,很是热络的还自己坐在了蓝老太太的身边。
“朵朵啊,听说,你们上山上采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挣了老鼻子钱了,就连那大米,白*面都买了几十斤呐,和大伯母说说,你们到底是挣了多少钱啊?”一直低垂着头,未吭声的余氏,此时竟是插话道。
“大伯母,你是听哪个嘴快的说的啊,我们是卖了些钱,也买了点粮食,可是那大米和白*面各才买了十斤,哪有几十斤啊,我和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吧,三爷爷三奶奶又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怍留了我们,也该吃点吧,所以那十斤米,面,也就只能吃个新鲜而已,谁家趁啥啊,买了几十斤!”朵朵翻个白眼对余氏说道。
“黑心肝的王八犊子,你的亲奶奶还没吃上大米,白*面呐,你到是想到了外人,我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一个个的都是白眼儿狼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了啊!”朵朵的话刚一说完,蓝老太太便又开始的大骂道,意思就是她一个正牌亲人,还没吃到她们的东西呢,却是先让外人尝了,她觉得委屈了。
“是啊!朵朵啊,你们要是要分清楚远近啊,谁是最亲的人啊,你那个娘不是姓蓝的,有些事情,你和谦儿要在一旁提点着啊,免得你娘她耳根子软,把咱家的东西都给人那外人了,今天你给我们带什么吃的了?”余氏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同时还伸出手去拿朵朵那放在炕上的蓝子。
“大伯娘,那你姓蓝吗?我娘她虽不姓蓝,但她是我和谦儿的娘,谁是亲人,谁是外人啊?我们娘儿三个身无分文的时候,是谁让我们净身出户,又是谁收留的我们呐?做人要将心比心啊!”朵朵话有深意的说道。
“你个小丫崽子,你这是在的我脸那吧,谁让你们出去了,谁让你们分家了,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的白眼狼,自个儿要走的?你们这睦丧良心的东西,还知道给我拿吃的啊,我到要看看,人家大米白*面吃着,给我拿来啥了?”蓝老太太果然听出了朵朵那话的含义,但是出了早上的事儿后,她这一天根本没有吃东西呢,那余氏也是个蠢笨的,这都到了晚上了,厨房的东西还没收拾好,这不,她刚刚正在训斥着余氏呢,没想到这丫头却来了。
还算是她们有良心,还知道有她这么一个老的,要不然今天她肯定要饿肚子了,只望余氏,还真是无望了,现在她有点怀念以前刘氏在的日子,刘氏虽然蠢生些,黑心肝些,但是可是有一手的好手艺啊,做的菜也很对她的口味儿。
自从他们娘儿三个走了后,几乎顿顿饭都是出自她的手的,而那余氏也不知道是真学不会还是装的,竟是这么多天了还没学会怎么做饭,就如今天早上,只是让她烧个水,结果,竟是把整个厨房都给点着了,害得她……
想想这个,蓝老太太便不自觉的轻咳两声,老桔花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说着老太太便去掀那蓝子上的盖子。
“奶,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今天在集市上买了点猪下水!”朵朵这次并没有去阻拦,而是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啥?猪下水?你快把你这臭哄哄的东西给我拿出去,你们这些黑心肝的,烂下水的货,给人家大米白*面的供着,轮到我这就剩下这猪下水了?你们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啊!”老太太听了朵朵的话后,那眼睛瞪得滴留圆,拔直了腰板,吐沫星子可哪飞的破口大骂道。
“蓝朵朵,拿着你的猪下水,马上给我滚出去,这怕是你那践人娘出的主意吧,你这是来窝囊老太太来了,你这是要报负啊,你们的心咋就那么狠呢?那猪下水是人吃的吗?猪都不吃(猪当然不吃咱己身上的零件了)。你拿来给你奶吃,你个坏心眼儿的家伙,给我滚出去!”此时那余氏也再没了装腔作势,慈眉善目了,也开始口无遮拦的骂道。
****************************************************************************************************
“大伯母,我娘是践人,你又贵到哪去,别忘了,有我娘在,你永远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妾,所以,你没有任何立场这样说我娘,还有,我拿猪下水来怎么了,三爷爷,三奶奶,光磊叔,小婶子也在吃啊,怎么人家能吃,我奶就不能吃了?不吃算了,那你们就饿着吧,要不是听说我奶被吓了尿裤子,又晕了过去,我还懒着来呢?”朵朵小脸一扳,拎起蓝子便要走。
“哎呀妈呀!你个天杀的丧门星啊,你这是盼我死啊,你是安的什么心啊,我!我打死你个小丧门星儿!”蓝家老太太一听蓝朵朵说了自己的那件丑事,顿时发起飙来,在炕上抄起了扫炕的笤帚嘎达边说着还要边下地去追朵朵。13acv。
“奶,难道你没有尿裤子吗?可是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传开了啊?我该听谁的呢?唉呀对了,听他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