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的眉毛拧了又拧,“顾长欢,你对我很有意见哦?”
“没意见,恩,好吧,有一点。”在她的注视下,顾长欢心虚不下去,不好意思道:“你的思路太快了,想法太多,我有点跟不上。”
“啊?”夏玲玲有些吃惊,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话多?”
她这人平时没什么话,但某些时候受外界环境刺激,思路很快,话就跟着躲起来。
顾长欢摇摇头,有些苦恼道,“就是有种驾驭不住的感觉。”以前没觉得,就曹州这次特别明显。
“你没安全感?怕我嫌弃你?”
顾长欢点头,就是这种怕抓不住的感觉,很糟糕。
“那就想办法抓住啊,还是我以后装笨?”
“不要装笨。”他喜欢她神采飞扬发表自己意见的神情,两眼亮晶晶的,很自信,很吸引人的目光,“我会努力抓住你的!”
夏玲玲抿嘴一笑,“又跑题了,说正事吧!”
“恩,继续,我让人混进官盐的仓库,里面存货很少,前几日有盐进来,可还没到仓库就去了多半,流失的这部分还没找到去向,另外,关于盐茶使和船行的账本,我让人去找,目前没消息。”
“去向?怕是已经在船上了,你得让人上船去瞧瞧,还有仓库里,也去找找。”又不是玄物品,哪能消失就消失。
顾长欢颔首,他也这么吩咐的,可下面的人接近不了船只,也进不去仓库,有想过在码头直接划开麻袋,可那样太招摇,简直就是往刀刃上碰,他不能牺牲手下的性命这么做,所以目前只能寄托于父亲能让人在下游把船扣下,检查穿上的货物。
“放心,事情会有有办法解决的。”没有解不开的死疙瘩,她还就不信拿不下这些贪官污吏、地痞流氓,“只是,顾长欢,人证很重要,否则到时物证就是害死你的利器。”
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也最发愁这点,知道他无辜的只有以前的管事和整件事的主谋,所以他得私下去找他们,弄清事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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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顾长欢依旧去码头,夏玲玲坐在后院晒太阳,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寒冷,每天早起脸盆里的都结厚厚一层冰,摸什么都是乍凉乍凉的,她怕冷,往身上裹了好多衣服,胖的能和熊猫称兄道弟了。
“大爷,这儿没这个人!”被太阳晒的头发懵的夏玲玲,听掌柜家这么说。
“胡说,牛大奎就是住这儿,我亲眼看他进来的。”
“快把他闺女叫出来。”
掌柜道:“大爷,我们正的不认识牛大奎,您找错地方了。”
“还嘴硬, 给我搜!”
在曹州,顾长欢化名牛大奎,她叫牛楔,用的是这尊身体以前的家庭关系。听来人这说开口气,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掌柜夫妇才把人拦下。
“大叔,大婶,牛大奎是我爹,他们找的是我。”不想连累人,夏玲玲的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走到前院,看到流里流气的两人,“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这两人吊儿郎当的打量她,“略带嫌弃道:“你就是牛大奎的闺女?”
“正是我,请问两位有事吗?”17902402
“是个瘸子,长的也不咋滴,裹的跟球似的,真碍眼!”打量一番后,那人得出结论,“太小了点,要暖床还得几年。”
另一人附和的点头,“是小了点,不过再有两年张开或许会好点。”
两人的说话态度和打量人的不正经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夏玲玲微微挑眉,神色冷然的扶桌子站着。
就这样把她平头论语一番后,两人就离去, 掌柜夫妇长吁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戚戚然,“闺女,你怕是被人盯上了,可得小心点。”
掌柜家接着道,“和你爹快点走吧,这群人无法无天的,指不定哪天又招惹上你。”见不得有姑娘被糟蹋,掌柜夫妇也很着急。
“大婶,他们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你爹咋不走呢,都劝过他了。”不像他们本地人,拿不到通行令无法自由进出,这来去自由的父女二人,却偏要在这儿是非之地待下去,还去码头做什么账房,真是戴歹命啊。
夏玲玲无辜的摇头,“我也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回头我再催催他吧!对了,大婶,这些人经常这样吗?”
掌柜家无奈的摇头叹气,“都不知糟蹋多少闺女了,唉,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个做啥。”
傍晚顾长欢回来,又是被老夫妻叫住,和他做了一番谈话,催促他早点待带闺女离开。
顾长欢顿时有了危机感,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她出事,所以坚持隔日送她走人。
“我不走,再说了,恐怕现在出城已经晚了。”人都找上了,说不定已成为什么人的目标了,“今儿有人找你做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顾长欢纳闷了,他都还没提,她就已经知道了,这、这也太有点不可思议了。
夏玲玲问,“找你做什么?”有人来找,就是来摸他的底儿,她就琢磨着,是不是有人盯上了他?
顾长欢道,“他们见我算账又快又准,说让我去仓库帮忙。”手下的人一直没能进去仓库,他却突然有了这样的机会,真是天上掉馅饼,呃,不对,那边一有人找客栈就来人,他心头一沉,低声道,“玲玲,我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