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煦听到他坐下,一脸悠哉地望着他,南意不予理睬地低头用手帕擦拭着,看着他一脸生气的模样,洛煦不以为然,他冷笑地打量着这个有趣的画面,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南意将领带平整地折叠着放入了胸口的口袋,他意识到那条领带对他似乎意义非凡。
“要是能留下丑陋的疤痕,我会更开心的。”洛煦收回目光,伸手拿起匙,捣弄着面前的咖啡,冷笑着开口说道。
“我已经把钱汇到你的帐号了,我可以走了吧。”南意气愤地将手帕掷在了桌面上,不耐烦地望向他。
“生气了?我温柔而又伟大的哥哥,你这样的胸襟应该怀有更大的肚量不是吗?我的恶作剧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我想不会,只能说你的思想准备还不够。”洛煦用着挑衅的目光看着他,见他不怒反倒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又滋生出了内疚的神情,洛煦咬牙撇眸一个冷哼,转继起身,拎起他的衣领,冷漠地打量他,冷冰的/目光犀利地刺向他的脸,警告着,“我劝你管好你自己,别让你的不幸再去制造另一个不幸,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南意皱眉盯向他,伸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掰开,洛煦顺势伸出左手向前,一起用力,目光冰火相撞,二人僵持着,半晌之后,二人才恢复冷静地各自松开了手。
洛煦没有再坐下,挺直身子,一手插入了口袋,一手整理了一个有些凌乱的衣服,随即冷眼瞟了他一眼,便抬起头直视着前方,迈开了步子走向门口,经过他的座位,他停顿了一下,开口自信地说道:
“相信我,那种令人作呕的爱情,一定不会长久的。”
语落,他伸出枪型手势,枪口朝他的背,挑眉挥动着手,又自信地放在嘴前,朝食指轻轻一吹,然后大步地朝前走去,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里拿着刚才顺势从他口袋拿走的领带,嘴角一抹诧异的笑划出,用着擦拭着那支射杀他的枪口。
警察局
之瑾落莫地从警察厅的办法室里走出来,立刻瘫靠在了墙上,她无力地顺着墙面走到了廊里的长椅上坐了下去,脑袋靠着墙壁上,目光板滞地望着对面的墙角上,身体一动不动着。
身边突然坐下了一个人,他微蹙着眉头,目光担心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他没有开口询问,他知道此刻的她不想被打扰,一切的疑问毕竟是属于她的,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从他靠近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他是云景,此刻的软弱如果是被他看到,她可以接受。
“你的肩膀可以借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