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的起因,都在苏月搬回家住后的某一天悄然发生了。
路泽早早就给苏月寄出了为她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然而眼看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明天就是苏月的生日了,可她仍然没有收到路泽寄来的礼物。
而生日的前一天,路泽终于在某个快递站点的角落里,找到了他为苏月准备的礼物。
它被一堆破烂的纸盒压在了最底下,要不是路泽执意要一件一件地翻找,恐怕不久这件礼物就会和这堆废纸盒一起被处理掉了。
而快递盒上寄件人的姓名与号码,已被人刻意用小刀划去。
苏月在听到路泽说明了这个情况后,起初她感到十分纳闷和恼怒,很显然有人不希望这份礼物顺利送到苏月的手上。
而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像极了一个人的所为——路泽的母亲。
难道是她又在背地里动了手脚?
上次的转账风波已经过去了,苏月与路泽也并未再因那件事与他的母亲计较下去,想必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可现在为什么连路泽给苏月寄一个生日礼物,她都要从中作梗?
苏月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生怕父母听到自己与路泽的对话。但委屈与愤怒使得她的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路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一定又是你母亲做了什么手脚。现在连你给我寄的生日礼物都要阻拦,她到底还想怎样?!”
“苏月,你先别急。我马上找一下上次帮我寄快递的那个快递员,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泽的声音听上去也十分焦躁不安,但很显然他在刻意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
“路泽,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次又一次地拿我们当猴耍?”
“苏月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情跟她有关。我先去找这里的负责人调一下监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会是谁?还有谁会像她一样做出这种事来?”
“苏月你先别急眼”
“不想说了”
苏月火冒三丈地挂断了电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挂断了路泽的电话。
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的怒火并不来自于路泽,而是源于路泽的母亲。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剪不断的血缘至亲。虽然苏月知道这对路泽不公平,但她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一刻也不会将这份不满带到路泽的身上。
苏月气乎乎地坐立难安,刚刚挂完电话后,路泽给她发来了信息,说这件事情他会先查清楚后再给苏月一个交代的。
不过路泽的话并没有使苏月的内心感到安慰,因为以她的判断,除了路泽的母亲之外,根本没有人会在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情来。
只不过在转账事件之后,苏月万万没想到,路泽的母亲居然还会继续对他们俩施加阻拦。
苏月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她尝试着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约莫三十分钟后,路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怎么样?”
苏月快速接起了电话,以冷冰冰的语气问道。
“呃苏月,刚刚我看过监控了。这件事……的确是我母亲做的。”
路泽的声音听上去越来越小,恐怕他在为自己的母亲又一次做出了这种事情而感到非常惭愧。
果不其然是路泽的母亲又在背地里使出了什么花招,前两次苏月都是尽可能地选择理解她,认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没想到路泽的母亲不仅没能体会到自己之所以一再退让的原因,反倒还变本加厉地继续做出这种难以理解的行为来。
更何况这次只不过是路泽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而已,这是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甜蜜,苏月为此也期待了很久。而这件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都不能得到她的理解吗?
想到这里,苏月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了,只见她歇斯底里地对路泽怒吼道:
“路泽,她到底想怎么样?!一次次地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难道就这么开心么?我真的快要气炸了!”
“对不起苏月”
“不用你说对不起,这关你什么事?再说你总是为你的母亲道歉又能如何,你还是照样斗不过她,我们还是照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听到路泽丧气地跟自己道歉,苏月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此刻愤怒已经将她整个人包围住,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顾及到路泽的情绪了,只听她以愠怒的口吻追问道:
“路泽,你现在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她有权利私自将你寄出的包裹拿走?”
“我我那天给你寄礼物的时候,她正巧也在旁边。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连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这件事情都要横加阻拦。”
只听电话那头,路泽垂头丧气地继续说道:
“快递员走后,她借口出去买东西,然后设法让快递员帮她一起骗我说包裹已经寄出,还给了我一个假的运单号。都怪我当初如果我能细心点,查一下这个运单号的话,也不至于被她耍了。”
“快递员凭什么按她说的做?”
“这母亲给了他两千块钱。”
“呵呵居然拿钱收买快递员?”
“今天也是我去现场调了监控后,那个快递员才不得不承认的。他说我母亲追出去后跟他苦口婆心地百般解释,还主动塞钱给他说麻烦他一定要帮自己这个忙。起初这位快递员好像也很为难,怕事情败露后自己会遭受处分,可是母亲却反复向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