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韵故意放慢脚步向屋里走去,留给两个人一些穿衣服的时间,以免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见了面太尴尬。

廖大珠看到普天韵走进来,急忙避开普天韵的目光,把头低了下去。

普家厚一看是普天韵,笑着说:“是天韵叔啊,你咋来了?”

普天韵笑了笑,话里有话地说:“咋,你都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普家厚讪讪地说:“天韵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当然可以来了。”

普天韵看了一眼廖大珠,说:“大珠,我是来借自行车的,听说你家有辆新买了的自行车,我想借去骑一下。”

廖大珠说:“自行车在西屋,我带你去。”

普天韵跟在廖大珠的身后向西屋走去,对于她和普家厚的事情他始终都没有提一个字,普天韵心里清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点破的好。

到了西屋后,在西屋靠着山墙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普天韵推起自行车说:“大珠,等我用完了就给你送回来。”

廖大珠笑着说:“等你用完了,放在你家里就中,反正我和小珠还得住在你家里,放在你家里我们用着也方便。”

普天韵说:“中,我一会儿要和秋月回她娘家,家里就剩下小珠一个人了,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早些回去吧。”

普天韵说完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廖大珠,又看了看站在东屋门口的普家厚。

廖大珠会意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普天韵推着自行车出了廖大珠家的门,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她一句说:“你走的时候要把门锁好,不要让坏人钻了空子。”

廖大珠说:“我知道。”

普天韵对普家厚的为人还是了解一些的,普家厚脑瓜子灵通,要不是当初家里穷,他早就去城里上大学了。

不过普家厚也有个小毛病,那就是比较fēng_liú,他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曾经跟班里的好几个女生谈过恋爱,据说因为这个还差点儿被学校开除了。不过这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年轻男女彼此互相爱慕也很正常,更何况普家厚长得一表人才,学习又好,能得到那么女生的青睐也在情理之中。

普家厚是怕廖大珠吃亏才搅了两个人的好事儿的。普家厚这几年经常往县城里跑,城里的女人见得多了,普天韵担心普家厚的心变得花花了,跟廖大珠在一起只是看上了她的脸蛋和身子,想玩弄她,那样的话廖大珠可就惨了。

普天韵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这时苏秋月已经收拾好了,普天韵说:“用不用给咱妈买点儿啥东西,咱们就这么空着两手去,让人看见了会笑话的。”

苏秋月说:“不用了,家里啥都不缺。”

普天韵说:“我这个女婿第一次登门,就这么去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苏秋月想了想,说:“我妈爱吃核桃酥,要不给她买一些核桃酥吧。”

普天韵说:“那好,我给咱妈多买点儿。”

普天韵骑自行车载着苏秋月很快就到了窑厂村。两个人一进家门,正好看到苏秋月她妈在院子里洗衣服,苏秋月急忙走过去,把她妈手里衣服抢下来,说:“妈,你的病才刚好,大夫说了不让你干重活,你咋洗上衣服了。”

苏秋月她妈笑着说:“我没那么娇贵,都是老毛病了,没啥大不了的,这再说这衣服都是我和你爸的,我要是不洗的话,还能让你爸洗不成。”

苏秋月说:“我嫂子呢,她咋不洗?”

苏秋月她妈说:“你嫂子就更指望不上了,她在学校里白天要给学生上课,晚上还要备课批作业,一天不停手地忙,连自己的衣服没工夫洗,哪有时间给我们洗衣服。”

苏秋月说:“那你歇着,我给你洗。”

这时,普天韵也走到苏秋月她妈面前,笑着说:“妈,我来看你了。秋月说你爱吃核桃酥,这是我给你买的核桃酥。”

普天韵说着把手里的核桃酥递给了苏秋月她妈,苏秋月她们接过核桃酥,笑得合不拢嘴说:“难得你们还能有这份孝心,我呀不爱吃大鱼大肉,就爱吃这核桃酥。”

普天韵说:“妈,你要是爱吃的话,我下次来再给你老人家买。”

苏秋月她妈喜逐颜开说:“好,好啊,有女婿就是好。”

苏秋月向屋子里望了几眼,问:“妈,我爸和我哥不在家吗?”

苏秋月她妈说:“你爸和你哥早上就去乡里赶集了,要到晌午的时候才能回来。”

苏秋月在院子里替她妈洗衣服,普天韵在一旁帮忙端水倒水。衣服洗完后,苏秋月又到厨房帮她妈准备饭菜,普天韵坐在厨房门口帮着择菜。

苏秋月她妈一边淘米一边小声问:“秋月,你跟天韵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肚子里有动静没有?”

苏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你当着别人的面问这个干什么。”

苏秋月她妈笑着说:“我问这个咋了,女人嫁人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那天皇老子都管不着,我问问怕啥吗。再说天韵也不是外人。”

苏秋月说:“妈,我结婚才多长时间,哪能那么快啊。”

苏秋月她妈说:“秋月,你可得抓点紧啊,妈还等着抱外孙子呢。”

苏秋月有些不耐烦地说:“妈,我知道了,除了生孩子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吗。”

苏秋月她妈正要说话,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车喇叭声。

普天韵起放下手里的菜,身向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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