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绿儿进来福身道:“少爷,二小姐求见。”
薛诗是出嫁女,竟为了这事回府,硬是她们姐妹算计好的,由薛情打头阵,薛诗紧随其后,唐青儿撇了撇身旁之人的脸色,看他神色如常,淡淡道:“快请二小姐进来。”又拉着薛情坐下道:“妹妹莫急,当心急坏了身子。”
薛情用丝帕拭去眼角的泪水,感激道:“谢大嫂关心。”
绿儿领着薛诗进来,她脸色带着薄怒进来,未给薛谦勋夫妇行礼问安,开口便道:“三妹,爹到底为何将姨娘打发到农庄。”
“二姐……”薛情红着眼睛,楚楚可怜道。
薛诗从婆家出来,从送信人口中听说事情的经过,咬牙道:“欺人太甚!”,又见薛情脸上这般苦楚,不禁恼怒道:“大哥,爹爹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你怎不拦着拦着。”
“长辈的事哪里是我们小辈能插嘴评头论足的。”薛谦勋淡淡道。
薛诗又道:“姨娘怎么也为薛府生下我和情儿,没功劳却也有苦劳,临老了,竟被爹爹打发到农庄,她这一辈子怎活的这般可怜。”
“那你怎不找爹爹与他这么说,来我这说这些有何用。”薛谦勋冷哼道。
薛诗被噎了一下,怒道:“不是没见到爹爹吗?”爹爹故意避而不见,她有何办法,只能去找情儿商量办法,却被告知她来了大哥的院子。
“即便是这样,你可以去书房等候爹。”
“大哥,你怎如此说话!难道我们不是嫡亲的兄妹吗?”
“太太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怎不知她何时为了生了其他的弟妹。”薛谦勋冷声道。
薛谦勋早在薛诗进门时便脸色不好,看她所作所为及听她说出的话,更是冷着脸看她,薛诗愤怒的说了一大堆,只见大哥铁青着脸看她,颇有些慌了神,假装拿着丝帕捂脸哭个不停,薛谦勋黑着脸喝道:“出嫁女回娘家,竟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成何体统!”
薛诗有些害怕,哆嗦道:“我因为担心姨娘……”
薛谦勋冷笑道:“一个奴才,值得你一个出嫁女回娘家闹腾?”
“下人……”薛诗倒退了几步,睁着大眼看着薛谦勋道:“大哥……你……你怎……这么说?”
薛情同样抬眼不可置信道:“大哥……”
薛谦勋对薛诗冷笑道:“谁准你在我院子里大呼小叫,不要以为你嫁到徐家,薛家人便对你刮目相看,嘘寒问暖,你看看薛情,年龄比你还小,说话做事却样样比你强,薛怡是太太一手带她的,也尚不敢在我这大呼小叫,更何况你?难道是我太给你面子,让你不晓得天高地厚?”
薛诗哪里受得了这样话,况且薛谦勋句句都戳到她痛处,让她又一次想起自己庶出身份,她浑身颤抖着,将视线移到唐青儿身上道:“你笑什么?见我被大哥劈头盖脸的训斥,你心里是不是很窃喜。”
唐青儿无语地看着窗外,薛谦勋起身喝道:“又在胡说八道,还不赶紧出去。”
薛情擦干脸上的泪水,慌张道:“大哥,二姐是担心姨娘,才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求你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薛诗一把将薛情拽到身后,怒声道:“不用给他们赔礼道歉。”指着薛谦勋道:“他们巴不得姨娘早些离开,给太太腾地方。”
“二姐……”薛情在后面焦急道。
薛谦勋冷着脸道:“给我出去,别惹我发火!”
“大哥,难道我说的不对。”薛诗直了直身板道。
“走还是不走。”薛谦勋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
薛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哭着跑了,薛情见状,只得对大哥大嫂福了福身,转身追薛诗去了,唐青儿扶着隐隐作痛地额头道:“薛诗脑子里都装什么?嫁人了,还这般胡说八道。”
薛谦勋冷哼一声,将青儿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肚子道:“以前只晓得薛宁仗着郭姨娘在府里无所顾忌的耍横,薛诗一直被她欺负,有薛宁在的地方,薛诗说话都有些畏畏缩缩的,没成想自从与徐家定亲后,她竟变化的如此快。”
薛谦勋刚说完,就听从外面传来沈氏的声音:“怡儿比薛诗还要小上几岁,也是从小被我娇惯着养大,还不是事事知道进退,又懂礼,哪个像她,越大越不懂事。”
薛谦勋看他娘进来,扶着青儿站起来,给沈氏福身道:“娘,您来了。”
沈氏笑吟吟地进来,问了问青儿近日吃食,才又把话题转回到薛诗身上:“薛诗太不懂事,冒然从婆家回娘家,若徐家问起,薛家的颜面何在,青儿你千万不要因这事生气,若气坏我的乖孙,我可是不让的。”
唐青儿笑着抚摸着肚子道:“娘,我哪里会被她说的几句话气到,薛诗这次也是事出有因,赵姨娘被送走,她在婆家会被看不起,想到这,还是情有可原的,再者说哪个小姐没点小脾气,我做嫂子的哪里会和她计较这些。”
沈氏笑道:“你不生气就好,哼,薛诗早晚我会让人收拾她,她姨娘虽被送走,但也不至于回府后,在你和勋儿面前如此放肆,况且薛情可不似她这般作为的。”
唐青儿摆手道:“娘,这不是什么大事!”
沈氏正色道:“做错事坏了规矩本就该罚,若不教训她,她以后在婆家、娘家会越发不知天高地厚。”
唐青儿道:“娘,不至于……。”
沈氏说:“别说了!这事我会交给老爷处理,反正是他起的头,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