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沈墨寒盯着苏岑突然说:“我觉得,阳阳今天很开心。爱睍莼璩”
“是吗?”苏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乱,很糟糕,两天之内让她接受两位亲人的离世的事实,对她2来说有些超乎自己的承受范围,想了想说,“他每次出来玩都是这样。”
沈墨寒似乎被她噎了噎,但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缓声道:“阳阳越来越大,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到时候他们会觉得自己是异类。”
苏岑心底一阵翻腾,只得胡乱点头敷衍道:“嗯,我··我会考虑的。”
沈墨寒仔细探究她的神色,苏岑被他看得一凛,刚想退后,就被被他捉住手腕。
“你在敷衍我。”沈墨寒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想说话,可苏岑抗拒的姿态太过明显,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晚上的时候,苏放过来接阳阳,幸伙盯着舅舅看了老半天,一遍看,一遍小嘴还咕嘟,“呀,这个舅舅长得好漂亮。”
一句话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沈墨寒陪着她们母子一块到苏家呆了会儿,苏连凯夫妇看到自己的外孙,那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蒋兰更是激动,抱着自己的外孙不撒手,亲个不停,把幸伙给弄得直像自己的爸妈求助。
可能是血缘的关系,幸伙在苏家不怎么生分,一会儿的功夫就跟苏放闹成一团。
晚上回到沈家别墅的时候,都快11点了,幸伙跟妈妈离开了好几天,睡觉的时候非要缠着跟妈妈睡。
苏岑给幸伙洗好了澡后,苏岑自己又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看到妈妈进去,幸伙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到隔壁的书房去,爸爸看见他很开心,把他一把抱起来,摸摸湿漉漉的头发,问:“阳阳洗好澡啦?”
“嗯。”幸伙点了点头,然后又看见了书房里的床,扁着小嘴问:“爸爸,这么小的床,睡起来不舒服啦,你来和我们一起睡大床吧。”
沈墨寒一愣,然后问儿子:“妈妈在干什么?”
“妈妈在洗澡。”
沈墨寒了然,想了想,然后对幸伙说:“阳阳,你先回房间去,等妈妈洗完澡出来,你再在隔壁叫爸爸过去,好不好?”
幸伙摸着脑袋,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苏岑刚从浴室里出来,找了半天看见房间里不见人,又仔细一看,才发现阳阳蹲在床边,耷拉着小脑袋在看什么东西。
“械蛋还不睡觉,你在干什么?”苏岑走过去,笑米米的问。
幸伙正嘀嘀咕咕的研究着手里的一枚东西,苏岑走过去的时候,阳阳已经将塑胶封套撕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转身看见妈妈,想起刚才爸爸和自己说的话,立马扯着嗓子喊他:“爸爸,快来睡觉觉!”
吼完看着妈妈,也举着东西问她:“妈妈,这是干什么的?”
苏岑看见那东西,心中忍不住一跳,劈手就将阳阳手里的东西夺了下来,转头一看,幸伙不知什么时候扒拉出一个盒子,里面满满一盒都是。
身后有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墨寒,苏岑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她原本想将那东西扔进垃圾桶,可想想觉得不好,还是拿着进了卫生间,冲进马桶里。
沈墨寒看着那安全套,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两人刚结婚时放在公寓里的,只不过那时候,他一年不曾碰她,这些东西也就没用上,没想到被儿子给扒拉了出来。
他把那盒子放到高处,然后又连忙跟上苏岑的步子,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她。
苏岑小脸红红的,瞥了一眼,瞪他:“你那东西都不知道收好?”
“那套子不是我用的,”说完他又觉得不对,于是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很久没用套子了。”
越说越不对味,沈墨寒理智地决定闭嘴。
nbsp;苏岑听见他这话,脸上有薄怒之色,心底酸酸的,咬着嘴唇低声道:“关我什么事。”
沈墨寒一闭眼,横下心来,咬牙道:“岑儿,两年多了都没用过那玩意儿。”
“神经病。”苏岑觉得脸上就要烧起来了,她咬牙骂了一句。
“我真的没用过。”沈墨寒觉得,所谓男人的自尊被踩在脚底下,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道:“真的。这两年,我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心里有你对别人都没反应。”
苏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一想到她离开的这两年,他有可能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她的心就抽抽的疼。
看到苏岑明显不相信的神色,沈墨寒咬咬牙,豁出去了:“岑儿,那天在洗手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状态,不信你就再来验明正身。”
“走开啦,儿子还在外面呢。”想到那天晚上他们在洗手间疯狂的情形,苏岑的脸更加的红艳,低着头不看他,一把推开沈墨寒压上来的胸膛。
当晚沈墨寒自然还是没能成功爬上床,但是在儿子的强烈要求下,他得以在主卧的沙发上睡下,躺下之前他想:看不出儿子还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呢。
苏曼青葬礼那天,苏岑和沈墨寒一早就出去了,孩子交给了林可儿先带着。
葬礼上来的人络绎不绝,苏岑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歇口气的时候便会回过身去看灵堂正中央拜访的苏曼青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苏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