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把一块红砖放在了桌子上,素雅,沉稳,古朴,宁静的美感。
古人的智慧和勤劳,在这块崭新的红砖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渊看着手里坚硬的红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二郎、三郎有功,记下来,回头一并封赏。这砖有了,还缺木料啊,二郎你有什么办法吗?”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给皇帝盖宫殿可是都有要求的,需要木料得够尺寸,要那样长大的柁、檩、柱。
这种大木料北方已然难得,需得派人到南方去采办,可是先不说这晾晒好的木料有没有,光是派人去一趟,来回就得两三个月,等木料运回来杨广也来了。
“禀爷爷,也是有办法的。直接采买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正巧让我找到了一处有足够木料的地方。”
“哎,二哥就喜欢卖关子,你倒是快说啊!”
李元吉不耐烦的说道,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喜欢表功的二哥,偏偏三哥给他解决了砖石的大事情。
李世民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太原城西门里,不是有座天雷寺吗?我常同天雷寺当家的明德长老一起下棋,彼此热识。听他介绍,才知道那是汉朝皇帝降旨修建的。这座古庙有五层大殿,都和皇帝宫殿的尺码一样。
在大殿后面还有藏经楼,周围有许多跨院,所用木料甚多。”
柴绍忍不住点头赞道:
“还是二郎心思细腻,眼界宽广,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常常路过那天雷寺,可从来没想过那里有木料!”
李建成却皱眉道:
“如果强拆寺庙取木料,那么我们跟那昏君有什么区别?爷爷在太原经营下来的名声可全毁了!”
李渊听到李建成的话,也是皱眉不语,他知道,现在天下大乱,自己在太原经营多年,就是靠着好口碑。
一旦有了强取豪夺的名声,那么自己安生立命的本钱就会失去了。
于是,李渊郑重的说道:
“二郎,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说服天雷寺心甘情愿的献出木料吗?无论如何,我宁可被杨广治罪,也不会坏了李家的名声,你知道吗?”
李世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应是,说道:
“我想可以同明德长老商量一下,把这座庙先拆掉,暂借木料一用。容到来年,再派人到南方采办上等木料,为他们重盖天雷寺。”
“千万不可用强!”
“明白。不过希望三郎陪我一起去,可能会有意外惊喜。”
“好,三郎,万万不可在寺庙里放肆,一切听你二哥吩咐!”
“好的,爷爷。”
李元吉听到这里,连忙说道:
“三哥,你给大哥再出出主意,弄个方子,让他尽快筹集到钱粮。”
李渊看向李建成,李建成无奈之下只好低头请罪:
“儿无能,所需的二十万贯钱粮只筹到了十分之一,这还是我的妻族郑家协助的。”
李渊又看向李元霸,问道:
“三郎,你四弟举荐于你,你可有良策?”
李元霸看着兄弟三人期盼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只好根据前世的经验说道:
“要不然,发行点债券?”
“哦?何为债券?”
“就是以李家为担保,向城中的富户、商贾进行借款。但并非一家一户的借款,而是将所需款项二十万贯等分成两千份,每份面值100贯。城中富户可任意购买份数,有钱的多买,钱少的少买。定个三年为期,利息1贯,到期后可连本带利101贯。”
柴绍不禁提出了疑问:
“这个与借款有何区别?”
“最大的区别就是,债券本身不记名,可以让持有人进行交易。就是说,三年后无论谁拿着债券,李府都要给人家真金白银。”
“那不是跟钱一样了?你这个利息忒低了,估计没人愿意买。”
“当然不一样,姐夫,你想一下,如果某个富户有1万贯私房钱,他怎么背着婆娘藏起来?但现在有了咱们的债券,哪哪不能放?”
众人陷入了沉思,债券其实古时就有,可是将其产品化,正规化,可流通化,李元霸应该是第一个。
金融产品关机是信用,李家在太原,乃至整个关中,那信用等级都是突破天际的。
李世民却在这美好的前景中发现了问题,他问道:
“三郎,如何防止别人伪造?”
“用上好的纸,配合咱们的暗花,再配合一定的编号。只要不出内鬼,那绝对没办法伪造。”
李渊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信,果决。他觉得此事不错,值得一试。而且这二十万贯他自问还得上,于是拍板道:
“就这么干了,三郎你配合你大哥,尽快把此事做起来!”
李建成感激的对李元霸说:
“三郎,你可帮了哥哥大忙了!”
于是,这场李家的重要大会,在愉快、欢乐的氛围中顺利结束了。
李元霸回到房间里,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心里盘算。
不对啊,我不是要做咸鱼吗?
怎么这又是烧砖、又是炒菜,又是去寺庙,又是出债券的,我怎么变得这么忙了?
社畜综合症?
我要干啥来的?哦,赚取,造肥皂赚钱!
怎么就干了这么些个事呢?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李元霸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就被李世民叫起来,带着同样睡眼朦胧的闲奴,跟着李世民的几个随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