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来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男子,一头长发如皑皑白雪。并非苍老颓废,而更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炫目银白。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够成为世界的中心。更有甚者,有些人只要存在就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颠覆,萨菲罗斯显然就是这样的存在。
美琴对萨菲罗斯非常熟悉,但这样的熟悉仅仅是构筑在二次元,她从没有想过,当那一位真的出现在面前,那压迫感竟然让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困难。游戏中的npc都不过是一串代码数字,但美琴实在无法用代码数字来看待眼前的男子。这是真实存在的,能够倾覆一个世界的强者。
背负世间一切之恶的圣子,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灵的话大概也不过如此。
白皙的皮肤胜过这个世界上最娇柔的女子,但诡异的是这样的嫩白丝毫不会给人柔弱的感觉,反而是异样的恐怖。
“好久不见,克劳德。”这是萨菲罗斯的第一句话,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宿敌。
此时美琴已经被他晾在一边。但她丝毫没有去争夺萨菲罗斯注意的想法,说起来惭愧,虽然刚才大言不惭的教训了克劳德,但当她真的面对萨菲罗斯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当年克劳德所感觉的绝望恐怖。那是人类下意识的求生本能,面对绝对不能与之抗衡的天敌。
但是美琴又不得不去吸引萨菲罗斯的注意,因为此时他和克劳德已经交手了。《圣子降临》这本电影美琴几年前看过,但因为时间久远,具体内容早就忘了,实在无法回忆当时的克劳德是怎么战胜的萨菲罗斯。美琴无法想象克劳德胜利的原因,因为此时的战局完全是一面倒——
“你听好了克劳德,我的愿望是将这个星球当做方舟,在这个黑暗的宇宙中航行,然后总有一天能够找到另一个存在生命的星球,周而复始,这将是一个永无尽头的旅程。”
杰诺瓦的本能是吞噬和同化,它吞噬的是一切生命,包括星球本身。
两年的时光仿佛并不存在,当再一次面对这个恶魔的时候,克劳德恍然意识到,自己停滞了两年的时间似乎是从这一刻才开始重新流动。他存在的意义,竟然只是为了和萨菲罗斯一战?
因为这一战包含了太多太多,为扎克斯生命见证、为逝去的爱丽丝复仇、为活着的朋友创造未来……他生命的意义竟然都只在于此!
但是两年的时光依然是存在的,对克劳德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两年的颓然,他的身手显然已经不如往昔。萨菲罗斯的刀,竟然沉重的让他完全无法招架。
猛力将‘六式’挥下,刀锋将水泥的地面一切为二,但想要斩杀的对象却早已不在刀下。抽刀护身,克劳德仅仅来得及将身体扭过一半,长刀正宗已经临身。刀锋切在‘六式’之上,就像挥舞球棒,而克劳德的身体则是那只可怜的棒球,整个身体像炮弹一样被抽飞。重重砸在墙壁,甚至将墙壁砸开窟窿,身体消失在窟窿的对面。
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萨菲罗斯也并不打算放过克劳德,他将长刀摆了个激突的姿势,眼看着就要向克劳德败退的方向突刺,但在那一刹那间他的动作一变。
回身一挑,似乎是不经意间随意的动作,但却恰到好处的拨开了背后的攻击。然后是一个振刃——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最曼妙的舞蹈都无法比拟的美感,刀刃的光华在空气中蔓延,如同朵朵莲花圣洁无暇。
但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刀。奥义‘闪光’与‘闪光’撕扯在一起。
萨菲罗斯第一次正视起这个他和克劳德的战场上出现的‘第三者’,黑se的丝质长袍,那与其说是长袍不如说是裹尸布,整个身体被裹在其中看不到分毫。但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刀,甚至连刀术都不差半分。
黑袍人的攻势还没有结束,借着闪光最后一击横切的姿势,‘他’手腕一扭,刀锋荡漾着再一次将萨菲罗斯笼罩在刀光之中。这是萨菲罗斯得意技能‘八刀一闪’的起手式,几乎在同一时间的八刀,速度早已不是人类能够捕捉。
如果说这个世界对于‘八刀一闪’这个招式的威力谁最熟悉的话莫过于萨菲罗斯本人,然而此时他却并没有恐慌,反而是带着讥讽的笑,随手一个上撩。这并不是任何招式,仅仅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阻断了‘八刀一闪’的刀势。
八刀一闪确实很强,但其中的破绽又有谁比萨菲罗斯更清楚?
“终究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美琴不由得心里发苦,她所有习得的技能中,伤害输出最高的无疑是萨菲罗斯的刀术(切换身份后的超电磁炮除外),但这样的刀术面对萨菲罗斯本人那只不过是破绽百出的表演。
一个闪光、一个八刀一闪,已经耗空了她能够动用的法力。
此时在美琴的身体中,如果她学会‘内视’的话会发现,原本法力凝聚的一片蓝se能源海被剥离,化为两种更纯粹的能量。一清一浊,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清气化为乾,浊气化为坤。
乾为天,坤为地,天地分离洪荒开辟。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宇宙,这不光是圣斗士的名言,也是那些突破人类身体桎梏的强者的理解。《先天功》正是以人的身体模拟洪荒大道,为道家绝学,当年王重阳不过是初窥皮毛就已经是五绝之首。这本在闻其名,却从未能窥得庐山面目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