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女子提起中书教,李念生一头雾水,今日稀奇事太多,刚听了魔宫这名称的由来,现在又听到个从未听过的中书教,还说江湖上许多门派都已加入此教,这可不像抱团取暖的意思。
那妇人却已变了脸色,抱住女儿立刻站了起来,面朝那两男一女向后退去,神色一片悲愤。
“让你听了半天故事,你们母女也该安心上路了,别怪我,谁让你们不听话呢。”
女子笑道。
妇人紧紧把女儿的脑袋埋在怀里,愤恨道:“听话?你们为胡人卖命屠杀汉家儿郎,我破虏宗岂能与你们为伍!”
李念生心中一惊,这妇人竟是破虏宗的人?
女子冷笑:“你太抬举自已了,中书教从来没要求破虏宗和荡虏宗加入,要的只是你们的脑袋而已。”
“把话说清楚了,她说你们为胡人卖命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破虏宗和荡虏宗刨你们祖坟了?”
有人看不下去站了起来。
“想强出头?”
女子身边一个男子大步走到说话二人面前,“再说一遍给老子听听,千万别怂。”
门口密集的雨珠中,数十条漆黑身影出现,已然把外面死死堵住,那二人紧握着拳头,却没敢吭声。
男子把耳朵贴了过去,“没种了?不是喜欢出头吗?来,说遍我听听。”
“我说你们都得死在这,不但你们死,我还得抄你们家,把你们的罪行公示天下。”
李念生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冰冷杀机。
“哦?”
那人大步过来,冷笑着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只是个过路的,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妇人话音未落,眼前一花,鲜血喷起,那人惨叫一声整条右臂被扯了下来。
李念生随手把手臂扔了,“你让我说我就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女子和身边另一个男子大吃一惊,正要动手,却见他一掌拍向大门外,轰的一声巨响血肉纷飞,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巨大手印,不禁吓得魂不附体。
李念生的经脉中传来一阵刺痛,他不会招式,全凭真气硬来,这一掌已非受损经脉所能承受。
宫少羽沉着脸站起身来,“不相干的滚!”
殿里众人顿时跑了个没影,那妇人倒是没走,抱着女儿退到了门口,仍将女儿脑袋埋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敢让她看见这血腥的场面。
“如果没有好手段,大可把他们交给我,我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宫少羽拍了拍李念生肩膀,并无出手的意思。
李念生没搭话,身形一晃已在断臂那人面前,将他穴位点住止了血,阴恻恻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了吗?”
“听……听清了……”
那人疼得满头是汗,艰难说道。
“哦,那你就等着抄家吧,放心,我会留你一颗脑袋让人来认尸。”
李念生阴森一笑,陡然一掌拍在那人胸口,只听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啪啪声,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身骨骼尽碎,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只留个完好的脑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惊骇欲绝。
“刚才你还提起我的名字,忘了?”
“我……你……你是魔宫弟子?不对,你是李念生?”
女子总算明白过来,难怪张口就要抄家,这是机案卫惯用的手段。
“呵呵,你说对了,可惜不能亲眼让你看到我铲除中书教,这是个遗憾。”
李念生转头对宫少羽道:“你来吧,别让他们叫唤,再吓着孩子。”
宫少羽眼中一片嗜血,问二人道:“死得最痛苦的要三天,轻松些的要七天,你们选哪种?”
“你……你是……”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她已知道面前这位是谁了。
“那就三天吧。”
她话音未落,宫少羽已鬼魅般闪身到她面前,两只手臂上黑气闪现,分别掐住二人脖颈,那黑气旋转起来,立时进入二人颈中,只刹那间,二人剧烈抽搐起来,眼珠瞪得极大,却说不出话来。
宫少羽将二人扔在地上,转身对李念生道:“唯一能救他们的方法就是杀了他们,期间他们有口难言,有手难动,连晕厥也是奢望,你自已选。”
“那就让他们慢慢受着吧。”
李念生淡淡笑了一声,走到门口将议事腰牌塞进妇人手里,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一路往南走,到了轵县之后把腰牌给县令,让他立刻通知机案卫派人过来护送你去天剑山庄,韦庄主会妥善安置你们母女的。”
“李公子,你一切小心。”
妇人看了眼宫少羽,发现他目光躲避,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些,温言道:“无论是哪里人,无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只要行事良善,心存公道,那便不惧别人恶言,不惧别人妄议,公道自在人心。”
宫少羽略微沉默,迎向目光拱手道:“多谢教诲。”
妇人又对站在一旁的苏掌柜点了点头,便抱着女儿离去。
余下三人相互看了看,苏掌柜又笑出了狐狸般的小心机,“一个浮世宫弟子,一个机案位议事,我真是结交了两位大人物。”
宫少羽啐了一口:“你又是什么人?”
“客栈掌柜。”
苏掌柜回答得干脆利落。
李念生把二人拉回火堆旁坐下,摸了摸下巴,“不如让我猜猜。”
宫少羽转头看着他,目光很是平和,却又有些紧张,“我听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