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安城的上空向下鸟瞰,你会发现元安远比你想象得要大。尤其是了无星辰的夜晚。向下俯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城中心巨大的十字街道。相传这十字街道是当初两位上古太神激战所致,后人经过长时间的挖掘修整才成了今天这个模样。两条街道呈纵横方向延伸最终于最亮处交于一点。那个最亮点便是九州万方最高的建筑——摘星楼。摘星楼周边的五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建筑群正是铁元帝国的心脏。这个帝国辖内最大的城市每天都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类人等混杂其中。每逢重大节日便灯火通明,今天正好是太祖高皇帝铁畆的诞辰。“今年的圣诞可真够萧条的!”街边乞丐轻声地叹了句。
往日里萧寂森严的苍云府此时却乱成了一锅粥。“四爷!外面风大您好歹多披件衣裳啊!”老内侍带着哭腔恳求到。铁杞扒拉开老内侍一脚蹬开了府殿的门。“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竟还议不出个结果,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他站在当地不住地咆哮。“恕臣直言,时间紧,任务又重,总得让臣等详细议议吧!毕竟谁也不愿出什么纰漏,您看呢?”说话的这位是禅真和尚,此人长相凶恶素不服正统又受铁乌图多年恩惠,故刻意冲撞了他。
“好!”铁杞气得涨红了脸,“你顶得好!”他一把掀翻议案。“说什么凡事不密,必有大乱,狗屁!你们还不是在两头观望好坐收渔利么!什么,什么从长计议,都火烧眉毛了还计个屁!铁乌图酉时中就要带人逼宫了,现在呢,现在快到申时了!你们,你们还等什么!”铁杞舒了一口气,“计议取消!准备行动!”他蒙着头走出了殿外,登时里面吵翻了天。
铁杞这才明白没有姜尚,自己连一条狗都不如。“姜师父,你现在哪里?我快撑不住了,在哪儿啊!”深黯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快好了吗?”荒林里传出了女子的声音。林子里不时有几处火星在闪动,循着火星找去黑暗中略有几处人影。
原都府——铁勒继位迁都后带到新城的遗址,说是一座都府,其实不过是盖了一座茅草屋,外面胡乱堆起几垛城墙,只是在里面供奉着太祖高皇帝的牌位,还能让人觉得有着些许高尚。若不是今年帝国财政紧张,户部借着圣诞这个由头好收取商税,人们还真想不起来呢!
“他都进去多长时间了?咋还不出来呢?”一身黑衣的李劼孝不耐烦地问了他哥一句。李忠义吐了一口烟啥话都没说。“哥——问你话呢!”李劼孝不住地发问。“乳臭未干的小毛崽子,嚎扯啥?”树边的女人生硬地噎了他一句。“唉!老女人又没说你,你急个什么!”他昂起脸稚嫩地回了一句。这女人刚要发作,却看见烂屋里走出了人。“姜先生,事情还顺利吗?”女人的口气来了个大转弯儿。“树欲静而风不止!”姜尚悠悠地说了一句,“干吵什么!都有脸了?”他不住地大声责备他们。
烂墙里忽然升起了蓝色的幽光,投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写得什么他们也看不清。“几位,把那几具尸首按照五刑序列放在相应的位置上,你们的答案自会解开!”他嘴角竟含着莫名的微笑,“先生!还差一具。”李忠义的声音高得出奇。“知道了!”姜尚没好气地回了句。原来这个阵是用五行八卦排出来的,这些符号竟还与天上的星宿暗合。 “麻魁,你来一下!”这个女子赶紧走了上前,趁着蓝光偷看过去,竟也是一位美人,撩人的曲线,乌黑的秀发,彩麻编制的衣物穿在她身上竟是如此合身,又显清雅脱俗之态。
李劼孝却惊得咬了舌头。“麻生以相,魁以赴死”“如此曼妙的女子怎会做这种微笑的工作?”他忙不迭地摇头。
“富宁安苟活于世你们都有责任!”姜尚故意慢下来话看着他们,“如今富宁安既以投进国相府,我们贸然杀人目标太大,尔等只可见机行事!”他顿了顿声音,“直捣黄龙!”麻魁不禁问:“先生,照此法吾主真能重生?”语气带着质疑却又夹着希望。“放心,不仅你们几个想让他重生,别人也想让他活!”言罢,四人朝着皇城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