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容推了下傅时寒的手臂:“寒寒,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傅将离在看报纸,听到徐昭容这话,抬眼看向她:“单独?有什么事需要避开我的?”
徐昭容转眸看着他说:“就不能让我跟儿子问一下儿媳妇的私人问题?”
傅将离脸色沉沉,没再说什么。
徐昭容跟儿子来到二楼的书房,一进书房,她就把门给锁上。
徐昭容温声软语地问:“寒寒,桑桑手腕上那道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怪她一眼就能认出是自残的,因为徐昭容曾经碰见过别人就是这样的。
傅时寒瞬间拧眉,目光冷了下去:“你想说什么?”他语气冷漠,神色不悦。
徐昭容自然能看出来他的不悦,也发现了寒寒的情绪反应有点奇怪:“妈妈又不是在质问你,我总该打听清楚我家儿媳妇的事吧?”
傅时寒迈步坐到办公桌前,拾起烟,又摸起了打火机,背过徐昭容点了,语气稍稍克制着冷:“我的事,你们别掺和。”
徐昭容却要跟他杠:“你不说,我就自个儿去问小姑娘人家。”
“别去惊扰她。”傅时寒表情淡漠,目光深黯,从口中吐出了烟圈,依旧没转过身:“你想知道什么?”
徐昭容不得不小心试探的问:“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看人一向很准,当时在商场的时候,不小心翻见那女孩手上的疤痕时,她直接把手抽了回去,眉目间露出的神情的异样,徐昭容看的出,很复杂。
“是我。”这句话,仅仅两个字,却带着沉重与懊悔。
徐昭容奇怪:“什么是你?”
傅时寒捻住指尖的烟,隔了许久才说:“我喜欢她。”不敢说爱,因为他不配。
他目光透过落地窗,俯视窗外楼下偌大的花园,语气深沉:“她不喜欢我,领证是我强迫的。”
徐昭容觉得来京城的这一天,发生的事都太意外了,知道的事都始料未及。
对于儿子刚说的话惊愣在原地。
“……”徐昭容没说话,继续等着男人开口。
傅时寒沉默了良久,淡漠的眼瞳很深:“她每天都在想怎么逃,三年前有一次逃走了,找了两个星期都找不到,是我用手段把她骗了回来。知道她有能力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把她看的更紧,把她关在别墅里,不让她出门。”
徐昭容张了张口,眼眶里依旧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傅时寒背对着她,没见到他母亲流下了眼泪。
男人的声音依旧继续:“被我关了三年,她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制在深渊。”
后续,他没再说下去。
徐昭容也了解了个大概。
傅时寒转过了身,目光依旧如初,毫无波澜的对上徐昭容那红红的眼眶,表情平静的拿了张手帕,递上前:“让父亲看到了,该马上带你离开我视线了。”
徐昭容接过手帕,却不擦,而是温声问他:“寒寒,你跟妈妈讲,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傅时寒身躯微动了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漠然的冷,而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