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找过她,一直没消息。
洛桑倒着沸腾的水一顿,只说了句:“我待在京城。”
京城……很近。
为什么没来找过他一次……
厉慎年眸色暗了下去,遮住眼底的落寞后,才抬眼看向女孩:“还是上学?”
“没有,这三年没在读,前段时间才刚进帝大。”洛桑倒出茶水,双手扶着,左手的手腕上那表盘上的粉钻闪了闪。
厉慎年随之盯着她的手腕,“手表很好看。”
洛桑手上的茶壶一抖,茶水洒在茶杯外。
厉慎年瞬间注意到了,瞳孔一眯,她有事瞒着他,怕他知道的事。
他唇色浅白,没什么血色。
洛桑敛下神色,倒好茶后,端了一杯放在他桌前:“你喝点。”
“嗯。”厉慎年执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这时,外边的黎师傅敲了两下门,不用允许就擅自开了门,这是特允的。
“吱呀”一声,屋子两边的门都敞开了。
黎师傅从年轻时就一直待在厉宅。
厉家近三代一直单脉相传,轮到厉慎年他父母,失踪的失踪,死的死,现在就剩下厉家老爷子和厉慎年。
而年轻的这一代,没料到被人下了不知名的药剂,肺部与心脏衰弱,这么多年以来,都是黎师傅在医治厉慎年的病。
黎师傅底功很好,虽然需要的药材极其稀有,但厉老爷子总有办法替孙儿找来。
这些药最初能抑制厉慎年的咳嗽,但后来喝长时间了,却只能暂缓一小会儿的咳嗽而已,但后面却咳得很厉害。
总的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直到三年前,洛桑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罐药,很大的一瓶。每周吃上一粒,便能让他不咳,也不会嗜睡,身体也一直很平稳。
可在这两个月前,药吃完了。
药没见瓶底时,黎师傅就一直在想办法,研究着洛桑给的药。
却一直没有结果。
厉慎年的身体又不能拖,唯一的办法,只能找洛桑这条渠道拿到药。
所以这段时间,厉老爷子一直在找洛桑的消息。
黎师傅一走进来,喊了声“慎年。”
厉慎年稍稍点头,“黎师傅。”
黎师傅是认识洛桑的。
他对着另一边的洛桑微微一笑:“洛小姐,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黎师傅。”洛桑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了个位置,眉眼低敛:“给他把下脉,我想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没什么变化。”他说完,慢条斯理又喝了一口她泡的茶水。
洛桑不以他的话为信,目光看向黎师傅。
黎师傅也懂洛桑的意思,便坐下红木椅子,拿出手枕放在厉慎年手腕下。
自从一个月前咳出血那次把完脉后,他就不再让他把脉了。
这次,黎师傅足足把脉了五分钟,脸色愈发凝重,“慎年,你身体的情况有些复杂,不跟一个月前一样了。”
闻言,洛桑蹙着眉心,“是好,还是坏?”
黎师傅沉着脸色,摇头道:“不太好。”
洛桑没了耐性:“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