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表明身份。
“你好,敝姓卓,是明雅的丈夫。”
徐东强一愣,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忙伸出手握上前:“你好,你好,我叫徐东强。”
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明雅顿了下,明明一个温文,一个憨厚,可着周围的气氛怎么这么怪……
她没多想,拎着菜直接挂上徐东强的摩托车,人也刚想跨上去,岂料肩膀一紧,卓然跟拎小鸡似的把她捡了回来。
“你坐我的车。”他面上的笑容不变。
明雅狐疑的瞅着他,果然对一个刚学会骑车的初学者来说,马上载人未免太勉强。
卓然踩上脚踏板,一路歪歪扭扭的行车路线不变,好几次车轮子打滑,险些滚进一旁的稻田里。
明雅心惊胆跳的勒紧他的腰,张口就是一句质疑:“你到底行不行呀?还是换我来吧。”
卓然脸色一沉,假若不是念在她怀孕,他非得把她按腿上揍一顿。
幸而卓然的学习能力不错,既然他能在短时间内学会骑车,载人自然难不倒他,没一会当他适应了频率,路线渐渐平稳。
天上开始飘起小雪,一片片一团团,如扯不断的棉絮般绵绵不绝的夹着冷风朝两人飘来,明雅有些怕冷,搂在他腰上的手更紧,几乎已经将自己的脸蛋贴入他的背心。
原本环山涉水的美景如今被白茫茫的雪花覆盖,银装素裹,乡里村落显得格外的静谧。
明雅的内心其实是有些小小激动的,她从前是做梦也没想到卓然也有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在小路上行驶的一天。
望着白茫茫看不到头的稻田,她想到小时候看的一部韩剧《蓝色生死恋》,里头小俊熙也是这么载着小恩熙在田野中穿行……
她考虑着要不要也学学小恩熙唱首歌来缓和缓和氛围。
最后她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五音不全,回头再嚎一嗓子非得把难得浪漫破坏不可。
她用力的在他背上蹭了蹭,对方温暖的体温正隔着外衣源源不断的钻入她的心底。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这一刻能定格,也打心底羡慕乡下夫妻的生活,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更没有深不见底的*利益,只是简简单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吃饱喝足,逗着孩子,抱着老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窝在家里,多好。
可惜这样的生活即便是她想过,卓然也不见得同意,他天生就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男人,又怎么可能陪着她平静的度过一生。
好不容易进了村,明雅没马上回家,而是给他指了条路,径自前往她跟母亲住的旧屋。
她母亲是村长女儿,当年出嫁的时候是外公给送的房子,就坐落在村子的西面,与祖宅相差甚远,几乎是一个冬一个西,为的就是图个眼不见为净。
明雅从车上跳下来,眼前的老房子与十几年前无异,只不过旧了些,人气少了些。
她凑上去摸了摸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木板门,仿佛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这个房子就像被尘封起来,再无人问津。
卓然将脚踏车停好,站直身静静打量眼前的老宅。
那是用大石头围起的院子。
灰色的石头墙,简陋得似乎有些发霉的门,门上贴的红对联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如今仅剩下一小块无法辨析的字迹。
远远的是被白雪覆盖的山脊,延绵不绝的将这个小村落围绕。
外头还在下雪,冷飕飕的空气都快把人的脑子给冻僵了。
可这会儿明雅却不觉得冷,她用力推了推眼前的木门,发现落了锁根本推不动。
于是她退后两步来到外墙,搓搓手正打算爬上去……
卓然眼明手快的扣住她的肩膀:“明雅,你想做什么?”
明雅回过头,这不是明摆着吗?她想翻墙。
卓然叹了口气:“不可以,这样很危险。”
明雅突然有点烦他,心下腹诽不已,而后伸长了胳膊攀着墙,今天她怎么着也得进去。
“方明雅。”他把她抱远,声音透着点火气,“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怀孕的自觉。”
明雅噎了下,回想起这一天下来既惊险又刺激,并且随时会让她流掉孩子的经历,她自知有愧,顿时没了底气。
他看了她许久,突然说:“很想进去吗?”
明雅眨眨眼,眼底重新升腾起希望。
卓然收回视线,来到门前细心的打量起扣在门口的挂锁,看得出有一定年头,不仅是锁梁上锈迹斑斑,连固定的门栓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摸上已经被腐蚀发霉的木门,他捏着门栓上的顶部左右摇动,没多时已经能看到露出了半个头的螺丝钉,而后一使劲,直接把螺丝从木板上拔了下来。
明雅站在一旁就跟看人玩才艺表演似的,惊得快合不上嘴了。
“卓然,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她屁颠颠的跟他身后进门。
卓然面上微愕,而后谦虚的告诉她,那门年老失修,里面的木头早已腐蚀软化,否则不借助外力,他不可能把门栓给扒下来。
明雅“喔”了一声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径自在院子里走走停停。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刺激起她儿时的回忆,而当目光触及主屋的房梁时,她眼眶突然灼灼的烧了起来。
她在门口试了试,推不开门,回头求助于卓然,却见对方摇头道:“这是插芯锁,如果没有钥匙除非把门踹开才能进去。”
换言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