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说有条件,那位姐姐像早料到了一样,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鄙夷地扫过我的脸又转向兔大仙说道:“胃口还真大呀!”
我知道在她看来,这一定是兔大仙和我串通好的,想要向她再多要一些钱。我也不屑于和她解释,收回目光就要对导员说出我的条件,不料这时那姐姐叹了口气谩骂道:“哎呀,我真是小看了国内的这帮穷鬼啊,简直穷到骨子里去了!”
一听她这话我是真的很火,不就出国混了几天吗?成天国内、国外的挂在嘴边,弄得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国的了,还称祖国同胞为穷鬼!当她说这话时,我见就连导员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于是我咳嗽了一声,同样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说:“这位外国来的姐姐,不要张口钱、闭口钱的好不好?国外呆久了脑子里只剩下钱了吗?我们和你可不一样,钱算什么呀?”
“钱算王八蛋!欧耶!”我刚说完苏非就及时跳过来一甩兰花指补充道。
“你、你们!”那位姐姐当场气得脸一黑,睁大了眼睛瞪着我俩。
“哎呀!姐,好了好了,别吵了,她俩是我学生,你听她俩把话说完好不好?万一……万一她们真有能力救外婆呢!”导员为难地挡在我们和她姐姐中间说道,看起来她还挺怕她姐姐的。
“哈,你学生?我没听错吧?又是你学生?!”那姐姐眉头一拧,就像听了什么可笑的事一样嘲讽地笑道。
导员带着些尴尬点了点头,那姐姐嘴角抽搐了两下,哭笑不得地看看导员,又看看我们说:“我真不搞不懂你们所谓的大学都在教她们些什么?一个个弱智低能不说,小小年纪就学得像神棍一样骗钱,这就是国内的高等教育吗?啊?你告诉我?”
那位姐姐极其愤慨,说话时吐沫星子都喷了出来,导员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而我却从她这些话里又得到了一个信息,也可以说是确定了另一个‘神棍’的存在,猜得没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古拓泽了!
“其实国内的教育也没那么糟,我们只是利用业余时间研究点‘国术’罢了!”见那位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故意冲她笑道。
“国术?哈……”那位姐姐指着我,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几秒之后她一甩手朝门外走去,临出门前还恨恨地瞪了导员一眼说,随你折腾去吧!不过要是再和上次那小子一样,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裸的威胁!像她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也不在意。导员见姐姐出门进了轿车,忙回过头歉意地跟我们说:“秦小敏,苏非,不好意思啊!我姐姐脾气不好,你们千万别跟她计较,我相信你们!只要你们能救我外婆,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导员显得很急切也很诚恳,兔大仙在旁边一听不由舒了口气,抹着胸口笑道:“哎呀,那太好了!你只要别忘了提醒你姐姐那一百万就……”
“一边去!”没等兔大仙说完就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我看着导员对她说,违背天命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但是看在她对外婆一片孝心,又那么不舍外婆离世的情份上,我可以叫来阴差帮忙问问,如果她外婆一生真的没做过什么特大的恶事,我会求情让阴差再多给外婆一些时间的。说这话时我就在想,老牛老马应该能卖给我这个面子。
“真的吗?秦小敏?”导员听了我的话激动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恐怕我这根救命稻草会跑了一样。苏非和兔大仙则像看偶像一样在一旁崇拜地望着我。
“我不要钱,你说吧,你和古拓泽什么关系?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对他了解有多少?全都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条件!”我看着导员的眼睛说出这些,她显然一惊,神色都变了。
“老妹?你是说咱班的古拓泽吗?那孙子能有啥真实身份啊?”一提到自己的情敌,苏非立刻来了好奇劲。
“别打岔!你们也不是外人,跟着听就是了!”我示意苏非和兔大仙他们都安静。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导员吞吞吐吐,看着我有些慌乱。
“这你就别问了,坐下来从头说起吧,再不抓紧时间你外婆就到奈何桥头了!”我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导员一听外婆就不敢再迟疑了,急忙坐下来说好好好,古拓泽的事她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啥?他不叫古拓泽?叫张犁?咋不叫蟑螂呢他,臭不要脸!”刚听导员说上两句苏非就跳了起来。
“瞎激动个屁?坐下!”我抬脚踢了苏非一下。
导员又接着说:“其实我和这个张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就是在几个月前的那次,我外婆病危住院时我才遇见他!”
导员回忆说,那天,外婆也是被医院宣判无法医治了,看着最亲的亲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生命各项体征都在慢慢消退,她难过极了,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到医院走廊里哭。
这时从走廊那头的黑暗里闪出一个男孩,男孩到了她身旁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亲人要去世了?导员说是的,那男孩就说他懂得怎样给老人家续命,但他的条件是要一笔钱,并且要求暂时帮他找个安全的藏身之所,因为他说有仇家正在追杀他。
导员半信半疑,领着那男孩进了外婆病房,男孩关上门来,烧起几株香,又拿些纸钱和几样奇怪的物件摆放在病房四角,就好像布阵一样忙活了半天,没过多久,快要咽气的外婆竟然醒来,而且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渐渐恢复了健康。
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