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喘了口气,继续对我和楠哥诉苦道:“这些都还不算啥,你们二位瞅瞅我这店里,冷冷清清的,现在哪还有什么客人呢?”
“这……不会吧?”我好笑地看看老板,又看看水白虾,心道这也和水白虾有关?
老板似乎憋了满肚子气,手点着水白虾咬牙说道:“没错!全拜这小子所赐!几个月前他给我惹了个大麻烦,害的饭店停业一个多月,我还被叫到公安局去调查了好几次,从那以后就闹得人心惶惶,老熟客们都不敢来了……”
“哎呦喂,老板?拜托,你怎么又提这事?现在想起来我心还突突直跳呢!你说那活见鬼的事我愿意摊上啊?我不也被吓得要死,好几天都没吃没喝吗?”水白虾一脸苦相,边说边惊魂未定地抹了抹脑门。
“到底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着急,忙催促水白虾,楠哥也抬眼望着水白虾。
还没等水白虾开口,老板就一拍大腿来了句:“让你们想你们都想不到这小子办了件啥乌龙事?他出去送趟餐,竟然莫名其妙给一个死了很多天的女人送去了,而且还收了那女人两张冥币!”
“啊?有这种事?”我吃惊地问道,老板的这句话听得我和楠哥为之一振。
水白虾不住点头,上来抓住我的胳膊说:“叨叨,叨叨这事是真的!你来的正好,你不是跟爷爷学过什么阴阳法术吗?对,你还有那什么……阴阳眼?”
水白虾刚说到这,他那老板的身子就一颤,望着我,一脸的吃惊,不过随后他便狠瞪了水白虾一眼,显然是不信。
“叨叨你快帮我分析、分析吧?我当时真的看了好几遍,那明明是两张崭新的一百元,可等我拿回店里时就变两张冥币了!你说我是不是撞见鬼了?”水白虾手哆嗦的很厉害。
楠哥目光扫过水白虾的手,说了句:“这还用问吗?”水白虾立刻把抱在我胳膊上的双手抽了回去,也不知道是让这话吓得,还是让楠哥吓得。
对上水白虾惊慌失措的目光,我也点点头。虽然还不太明白事情原委,但也足以听出,这一定是灵异事件!
“妈呀!还真是鬼呀?呼呼……吓死爷了,吓死爷了!幸好那女鬼没对我怎样!”水白虾捂着心脏,一口一口艰难地吐着气。
这时饭店老板突然讽刺地笑了,脸上挂着几分不乐意的表情打量着我和楠哥说:“呵,我说二位?你们不愧是这小子的朋友啊!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是真懂点啥,还是咋地,你们最好别在我店里传这些鬼鬼神神的谣言,我还想接着做生意呢!”
老板的话说的我脸一红,顿时很尴尬,楠哥却见怪不怪地扫了老板一眼,接着喝他的花生露。
水白虾刚要替我辩护,这时碰巧饭店的门开了,一群留着非主流发型,衣服上滴里当啷响的小子陆陆续续晃悠了进来。
老板一见有生意上门,警告似得看了我们一眼,急忙过去笑脸相迎:“哎呦!几位来啦?快里面请,里面请!服务员,赶紧拿菜单!”
那些人看都没看老板一眼,大摇大摆地奔里面的包间去了。
“老板,您看来了这么多人,今天师父又不在,要不我去帮忙炒菜?”水白虾虽然还没从恐慌中解脱出来,却依旧站起来诚恳地对老板说道。
不料老板回头瞪了他一眼骂道:“一边呆着!今天我亲自下厨,你和你这两位朋友吃完炒饭就赶紧走吧,别妨碍我生意!你那些事我就不计较了,工资什么的你想都别想!”
“嘿,老板你咋这样啊?你不给我工资我怎么回家过年呀?”水白虾望着老板已经踏入厨房的背影,可怜巴巴地喊着。
我当时特别生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喊道:“对呀,你凭什么不给水白虾工资?”
“慌什么?坐下!”楠哥看着我笑了,又看了看水白虾说,你也坐下,工资他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我和水白虾一愣,水白虾不知道楠哥的黑社会身份,而我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楠哥不会是要用那些黑社会的手段来对付这老板吧?
看出我的猜疑,楠哥翘起了嘴角,一边放下花生露,一边懒懒地指了指里屋说了句:“有闹事的了!”
“嗯?”我和水白虾往里间看了一眼,还是没懂。
楠哥无奈地一眯眼笑道:“算了,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先坐下,你,负责把早饭吃了,你,负责把你遇到的那件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楠哥的话就像有种魔力一样,我和水白虾都点点头,乖乖地坐下了。水白虾眨巴眨巴眼睛回想着说:“哥,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傍晚店里接到一个订餐电话,是个女的打来的,点了几样炒菜和饭让做好之后赶紧给送过去……”
“啥玩意?连澳洲龙虾都没有,你们开啥饭店?”水白虾刚说到这儿,就被包间里的一个叫嚷声给打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饭店真没这个,你们几位看看菜单,点些别的吧?”就听小服务员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接着说!”见水白虾战战兢兢地朝包间里望着,楠哥示意他别管,接着往下说。
水白虾说,那晚他提着打好包的饭菜,骑上饭店那辆破自行车就去了,这位客人住的离饭店很远,拐弯抹角的骑了十来分钟车才到那里。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区,大晚上很多路灯都不亮,一进那个u型的大院,破败的景象不由让人心里发憷。
水白虾按照地址过去按响了门铃,可是